第49章 何筱好大膽
“我需要跟誰學?”初若桃攤攤手。只是換了身衣服而已,需要向誰學嗎? 瓊枝的視線飄向初若桃身后,秦夜平靜的立在閣樓的樓梯口,左腳抬起,正要邁下最后一個木階。 現在的初若桃與上次在寒荒國時初見的那個初若桃,完全不是一個人。 “秦夜,是不是你搞得鬼?”瓊枝直接將問題歸結到了秦夜的身上。 秦夜走到初若桃身邊,抿唇似笑非笑,“冥府不搞鬼,搞什么?” “額?!杯傊∪?,轉眸看向初若桃,抬起一只手來捏著下巴,圍著初若桃轉了一圈后,自言自語道,“人沒有變,就是這個性子變得太快了,而且越變越像鹿云宮的那位?!?/br> 秦夜眼神微閃,知道瓊枝說的是古月,便抬手搭在初若桃腰間,看向瓊枝,“你在星運殿與我說的話還未說完吧?怎么,大老遠來,就是為了驗證我們是否還如初?” “星運殿的話沒說完就不說了,人不在這呢嗎,你看緊了,教好了,結果便是好的了?!杯傊ο駛€頗有經驗的長者似的搖頭晃腦的在初若桃和秦夜面前來回晃著。 秦夜在心底仔細琢磨著瓊枝的話,片刻后,聽見初若桃冷清清的聲音,“去不去虎尾山了?” “嗯?”秦夜回過神來,見初若桃正看著自己,她清亮的眸中映著自己的樣子,不由點點頭,“去?!?/br> “帶我?!?/br> “不行!” “不行!” 初若桃剛說完,就聽見兩個反對的聲音。初若桃回身瞪一眼不知何時爬上桂樹的顧北,然后看向秦夜,“為何?” “你們要去楚家?”瓊枝聞聲插了句話,問道。 初若桃沒有理會瓊枝的話,再次問秦夜,“為什么?” “人心復雜,我怕你……” “怕我受傷?”初若桃截過秦夜的話,腦海中回蕩著那日在青丘時,秦夜在她耳邊沙啞的聲音:莫再讓自己受過傷。 初若桃覺得心里的某個地方很疼。 初若桃看著秦夜平靜面孔下蕩起的驚濤駭浪,向一側伸出一只手,只是眨眼的功夫,弒神戟便出現在她手中。 初若桃握著弒神戟重重置在地上,道,“我初若桃在揚州城摸爬滾打十幾年,從未讓自己朋友獨創虎xue,更何況是我的男人!” 初若桃喚出弒神戟的時候,秦夜以為她想起了前世的記憶,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看著她的兩片薄唇啟啟合合,秦夜竟一句都沒入耳。 “更何況是我的男人!”初若桃擲地有聲的聲音,沉沉的擊中秦夜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似才意識到這個事實一般。 “不行?!鼻匾谷滩蛔∵肿煨α?,柔聲重復著那兩個字。 “不行也得行!”初若桃再次置一次弒神戟,“我初若桃不是那種只會躲在男人懷里鶯鶯燕燕的女人,要么共同進退,要么……”分道揚鑣! 秦夜伸手攔著初若桃將說出來的那個詞,抿唇一笑,“聽你的?!?/br> 初若桃的眸光一閃,聲音放的柔和些,“你放心,在為我兒報仇之前,我不會讓自己出事?!?/br> 秦夜抬手拂去初若桃眉上的褶皺,笑一笑,“我不會讓你有事?!?/br> 初若桃打掉秦夜的手,不耐煩地道,“拿走!”秦夜卻是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真真實實的人,讓秦夜又想起了沒有初若桃得三生石和運薄,握著初若桃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像是要將這只手連帶它的主人一并揉進手心里。 在一旁的瓊枝看的一頭霧水,適才還是水火不容的兩人,怎的莫名奇妙的就笑了呢?瓊枝看一呀臥在桂樹枝上的顧北,身影一閃,坐到顧北身邊,問道,“怎么回事?” 顧北側眸看一眼瓊枝,濕噠噠的鼻子往瓊枝身上湊了湊,然后答非所問,“釀了新酒?” “對啊,你快說說,此去青丘,發生了什么事?”瓊枝搓著手彎下身來,笑的賊嘻嘻的看著顧北,“你若說的好聽了,我便送一壇子好酒給你?!?/br> 顧北狐疑的轉頭看一眼瓊枝,“你自己有運薄,還跑來問我,居心何在?” 瓊枝伸出手來,便見她手心里放著一個淺綠色的小酒壇子,顧北的小鼻子不由用力嗅了嗅。瓊枝見狀道,“運簿上說的都是大概,你與我細講講?” 顧北慢慢站起身來,伸出貓爪子將瓊枝的酒壇子收入囊中,正要與瓊枝說話時,聽見初若桃喊道,“死人貓!” “來了!”顧北趁著瓊枝回頭看初若桃的空,嗖地一下躍到樹下,屁顛屁顛的跑到初若桃腳邊。 “哎!”瓊枝要喊顧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北擺擺尾巴,回頭喊道,“下次見面再說?!焙巴旰?,便跟著初若桃和秦夜朝前院走去。 出了城主府,秦夜伸手攬過初若桃的腰,帶她一起化作一陣清霧飛上青雲端 秦夜帶著初若桃到了虎尾山下的楚家堡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秦夜直接帶著初若桃住進了楚家堡附近的客棧。 顧北很榮幸的被委以重任,便是,蹲在楚家堡堡主的房頂上盯梢。 秦夜則是在客棧里點了酒菜,第一次與初若桃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 初若桃將顧北早上帶回來的忘川酒拿出來放在桌上,看向秦夜,“你將顧北支出去,又備了這么多菜,是有什么話說嗎?” 初若桃開門見山的同時,已拿起筷子夾起菜往自己嘴里送了。 “委屈你了?!鼻匾共恢獜哪娜硪粋€小酒壇,朝著初若桃舉了舉。 初若桃得筷子停在嘴邊,抬眸看向秦夜,“今日你能帶我來,便是說你已明白了我為何生你氣,既然如此,你便說說,你為何做什么事都不與我說,瞞著我?!背跞籼艺f著放下筷子。 “我……” “你怕我受傷?”初若桃打斷秦夜的話,笑著搖搖頭,“我都有膽子爬你的床,還會怕那點傷?更何況,你總與我在一起,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受傷?” 秦夜被初若桃說的啞口無言,心中的愧疚不覺又多了幾分,便提起酒壇送到嘴邊猛飲一口,然后將酒壇子咚的一聲用力擱在桌上,二話不說起身便將初若桃打橫抱起,直奔臥房。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秦夜與初若桃的別并算不上是別,但,秦夜對初若桃的情仍舊是濃郁澎湃。 虎尾山地勢偏北,再加上山勢高,過往的夜風便顯得有些蕭瑟蕭瑟。 顧北臥在堡主的房頂上,團成了一個黑毛球,冷風吹過來,將他的毛吹成好幾半,冷風卷帶著的涼氣便趁機鉆進他細軟的黑毛里。 顧北直起身來抖抖毛,還是決定去房梁上守著,這外面的風吹的太狠了。 顧北從房頂上移身到屋里的房梁上時,便聽見臥房方向有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但他還是聽到了一個“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