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打臉
“鹿芒,你今天必須交出我家的鑰匙,不然我跟你沒完!”喬詩雅咆哮一聲,看起來怒不可遏。 在來的路上她想著好好跟他說,因為他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態度強硬只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得不償失。但是現在她顧不得許多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抱著她的貓威脅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以后回家還得看他臉色,一向這個她心里就冒火,恨不得撲上去在鹿芒好看的臉上撓兩下。 鹿芒從始至終沒有睜眼看喬詩雅。一直在逗著懷中的貓,仿佛喬詩雅不存在一樣。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到我說話???我讓你交出我家的鑰匙,你聾了嗎?!” 見喬詩雅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了他,鹿芒這才轉眼看向她,鄙夷道:“你確定是你家而不是我家?” 什么意思?自己住了這么多年的家難道不是她的? 怎么可能?!房產證真真切切的寫著她的名字。想要誆她沒這么容易! “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知道打臉時什么滋味!”豪氣干云的說完之后,她轉身就向臥室走去。 鹿芒看著赤腳奔跑的女人無聲笑了一下,一整天陰郁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翻了無數柜子。喬詩雅終于在衣柜的最底層找到了那本被遺忘已久的房產證。 她拿起本子就往外走,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等下鹿芒看到房產證上的名字之后的表情,五顏六色,五彩繽紛,肯定很好看。 走到鹿芒跟前,她啪的一下將房產證甩到他面前,道:“給爺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的房子!對了,我不認字,請大聲讀出上面的名字?!?/br> 鹿芒也不惱,眼神從她得意的臉上劃到那本紅色的房產證上,修長的手指翻開第一頁,看著上面的名字輕笑一聲。 “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你快點的,念!”喬詩雅拿起手邊的公仔抱枕甩過去,催促道。 “你確定要我念嗎?打臉的滋味可不好受哦?!甭姑⑽惨衾拈L長,好像故意在消磨喬詩雅的耐心。 呵呵,男人?,F在才求饒已經遲了。今天這個臉必須要打! “別墨跡,讓你干啥你照做就行?!?/br> 鹿芒哪里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扯著嘴角邪魅一笑,手指輕輕點在房產證上,低沉道:“可是這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啊,我自己念出來不好吧?” 喬詩雅暗自心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覺察出不對來,怎么可能呢,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她可是拿出了所有積蓄啊。甚至還靠自己這個黑心經紀人接濟了幾個月才周轉過來,絕對不可能是鹿芒的名字! “胡扯什么呢!為了賴在我這里還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你的錚錚傲骨呢?” 喬詩雅邊說邊從鹿芒手里拿過房產證,只一眼就被上面的名字雷得僵在了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不斷暗示了好幾次之后,她閉上眼睛又睜開,再次確定了一下,但是奇跡沒發生,那上面還是寫著鹿芒兩個字,跟先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怎么回事?你對我的房子做了什么?”喬詩雅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問鹿芒。 鹿芒見時機已經差不多,將多多遞給喬詩雅,然后從她手里拿起房產證翻了幾下,問道:“你還記得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情況嗎?” 喬詩雅瞇著眼睛思索了一下,發現并沒什么特別的記憶,要是說什么能讓讓她記住的點就是,這套房子是鹿芒去買的,她當時正好有一個廣告要拍,沒有時間去過戶,只能拜托鹿芒走一趟。 這個地段的房子很搶手,一不注意就被人搶先一步了,鹿芒屬于臨危受命。 房產證拿回來之后她并沒有仔細看就扔到了角落里。也沒有確定過那上面有沒有自己的名字,一直是潛意識里覺得是自己,現在這要怎么說? 打臉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但是自己辛辛苦苦掙錢難道是為了給鹿芒沒套房子嗎? “鹿芒,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喬詩雅被氣的不行,抱著多多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她是不會懷疑鹿芒的,以他的身價不會貪圖她這么一套不值多少錢的小房子,應該是當時有什么緊急情況,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但是為什么瞞了她這么多年呢。 她剛還想趕他走,轉眼房子就是人家的了。 這叫什么事兒??? “你不知道過戶必須得本人去嗎?當時我才當你經紀人沒多久,你是怎么放心把那么多錢交給我的?你就不害怕我攜款逃跑?” 喬詩雅再次陷入回憶,卻發現但是跟現在一樣,對他沒有一點懷疑。 能在那種情況下自降身價簽下她,并且無私的幫助她從低谷走出來。她沒有任何理由懷疑他,就算他拿著那些錢走了,她大概也不會埋怨他吧。 “沒什么好害怕的,錢沒了再掙就行了,但是你這么好的經紀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第二個了。要是能用幾十萬看清一個人我也認了,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是我贏了?!?/br> 喬詩雅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跟鹿芒說這么rou麻的話,微微愣了一下,在看到同樣愣怔的鹿芒之后她就笑了。邊笑邊瞪他。 鹿芒看著笑得不能自已的喬詩雅心里說不出的暖,就好像數九寒天里遇到了六月的驕陽一樣,炙熱而又溫暖。 該怎么說這個傻女人呢?大概是一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愛她到現在還有一顆赤誠的心。對身邊的朋友掏心掏肺的好,但也恨她在感情方面遲鈍的像一根朽木一樣,從里鈍到了外。 近來這么惡劣的環境之下還敢丟下他自己上街。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既然寫了你的名字,那這房子我還能住嗎?”喬詩雅弱弱的問了一句。 這么多年她也沒有置辦房產,掙的錢不是買奢侈品就是寄回家去。好像也沒剩下多少,要是鹿芒不讓自己主在這這里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嗎? 這讓她著實有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