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排除在外
顧修瑾在圣彼得醫院待了將近兩個月才穩住病情,從來不遵醫囑的他又把主治醫生的話當了耳旁風,一有好轉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國。 司嘉喻在飛機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幾個小時,一直說他頭鐵,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是他一刻都待不下去,想盡快找到夏聽雪解釋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 經歷了一場生死,他才懂得自己心里最渴望的是什么。 在外他是被人過度神話的青年精英,在商業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帶領顧氏集團更上一層樓。但是于他而言,他只想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身份地位。錢財權利,只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帶給身邊的人開心快樂才是他最大的愿望。 回國之后他只回家換了一套衣服就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哪知道夏聽雪并不在雜志社那邊,儲絮給他的回復是夏主編自己要求去出差,已經去了兩周了。 電話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夏聽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他的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 懷著失望的心情去學校接下子忱時。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可能因為這樣,夏子忱有點無所適從,站在不遠處不肯靠近,就那么看著他。 “兒子,你媽咪去出差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嗎?” 顧修瑾說完之后,夏子忱的臉色有點微妙,他不置可否的走近了兩步,看著顧修瑾道:“顧叔叔,你還好嗎?” 顧修瑾聞言,一直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道:“沒什么大事,叫你們擔心了?!?/br> 夏子忱點點頭,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結,既然他已經知道顧修瑾是在圣彼得醫院治療的,那想查他的就醫資料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媽咪這邊怎么辦?他大概還不知道媽咪為了躲他已經不敢去公司上班了,只能跟上司要求去公司旗下分公司“出差”吧? “顧叔叔,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用送我了,快回去休息吧?!睘榱吮苊鈨扇丝吹綄擂?,他只能硬著頭皮拒絕顧修瑾的一番好意。 顧修瑾臉色僵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夏子忱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搖頭:“沒有,我沒有理由生你的氣?!本退銒屵渖愕臍?,窮也不會跟著不理智。 但是現在處于尷尬時期,要是顧叔叔送他上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媽咪,那他們兩勢必要有一番交涉。以媽咪現在的心情,可以預見談話并不會很愉快,他只是想盡量杜絕這種場面,等兩人都足夠冷靜的時候再解決問題,這樣會比較好一點。 “那就跟我走吧,你媽咪不在你一個在家我不放心。正好你奶奶說她想你了,我帶你回顧家?!?/br> 顧修瑾說完打開車門,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夏子忱,仿佛夏子忱不上車他就不走。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 夏子忱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上了車,他去顧家總比看著媽咪和顧叔叔吵架來的好。 “你媽咪……是不是很生氣?”他聽說母親在他失聯期間去找了夏聽雪,她很是擔心的找了他一陣子。 她也是在乎他的吧?他忍不住想。 夏子忱沉默,并沒有明說。但是顧修瑾卻懂了 這次不好好解釋,夏聽雪是絕對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 父子倆兩個多月沒見,一時間生疏了不少,盡管顧修瑾一直在找話題,但是夏子忱卻興致缺缺,甚至有點昏昏欲睡。 最好顧修瑾放棄掙扎,不再說話,專心開自己的車。 過了一會兒,夏子忱終于撐不住睡了過去。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那個高級入侵系統。都沒有好好睡過覺,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到了顧家大宅,夏子忱才知道什么叫有錢人家,他本來覺得自己家也不算小,但是跟這里比起來還沒有人家的一個后花園大。 顧家的別墅建在澄湖附近,不像其他別墅區連成一片,而是獨立于外的一個建筑,被其余別墅環繞,行成一個中心。 青山綠水環繞下的別墅看起來朦朦朧朧,頗有些意境美,夕陽照在院中的一股小溪流里,折射楚五彩的光芒,使人迷了眼。 冷瑤一看到夏子忱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笑得合不攏嘴。 “我家子忱幾天不見好像又長高了,也帥氣了不少。比你爸爸小時候俊秀多了?!?/br> 這話顧修瑾是不同意的,他像夏子忱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是校草了,好多女生遞情書來著??墒亲约河植荒芨鷥鹤虞^這個勁,只好在一邊附和母親。 夏子忱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有問必答,態度恭敬有禮。讓人跳不出一絲錯來。 冷瑤看著自己的大孫子怎么看怎么滿意,帶著夏子忱將別墅的各個角落都轉了一遍,然后問道:“子忱喜歡這里嗎?” 夏子忱笑著點頭:“喜歡?!?/br> 冷瑤一喜。繼續道:“那以后住在這里好不好?這樣奶奶就可以照顧你了,你也可以在這個大房子里玩?!?/br> 夏子忱本來有點不滿,以為冷瑤是在向他炫耀房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當下有點不好意思。 “不了奶奶,我還是跟我媽咪一起住在那邊就行了。留媽咪一個人我不放心。您要是想我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經常來看您的?!?/br> 話說的圓滿又得體,冷瑤根本無從反駁。 “要是可以。奶奶當然希望你和你媽咪一起住進來,但是……”她看了一眼顧修瑾,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你媽咪只怕不會輕易跟你爹地回來?!?/br> 夏子忱無奈:這倒是。 媽咪是個死倔脾氣,當年為了他可以跟家人反目,帶著他遠走他鄉那么對年,現在顧叔叔想要求得她的原諒,只怕比登天簡單不了多少。 顧修瑾只能苦笑,站在一邊連發言權都沒有。 夏聽雪已經單方面將他排除在外了,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聯系不到她,當面解釋又見不到人。 他現在終于體會到了司嘉喻說的追妻火葬場是一種什么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