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陸漫在里面?
酒童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停下后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被一個眼神嚇到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這樣出眾的男人果然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氣場這樣強大,他上這么久的班,還沒見過這一款的。 但就是因為這位客人絕對不是小人物,處理起來才更棘手。 萬一明天酒醒了一個不開心,他們小酒吧都難保。 酒童咽了咽口水,掙扎了兩秒再次湊了上去:“先生,雖然您清醒,但您身旁的女士似乎有些醉了,喝酒不能開車,我還是幫您叫個朋友來接吧?” 薄夜寒手指在杯沿淡淡摩挲,聞言看向一旁的寒星。 她的確有些醉了,兩腮微紅,本就璀璨的雙眸映著燈光,晶亮亮的。 見他看過來,寒星頓時笑了,挑釁的揚了揚下巴:“怎么停了,喝不下了?” 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微揚,蕩起一抹性感的弧度。 薄夜寒的目光順著她的頭發看了眼,很快移開了目光。 沒有接她的話,他拿出錢包掏出一張卡,遞給酒童:“先買單?!?/br> “好的好的?!蹦沁吔舆^卡就走。 寒星倒是湊近了幾分,泛著酒意的臉上點點疑惑:“怎么買單了,你要走了么?不是說好好喝?” 薄夜寒深眸落在她湊近的容顏上,似乎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 這么多年過去,雖然他們一直有聯系,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的近幾年。 在他年少時,便將她當meimei看。 如今meimei長大了,他的感情依舊沒有變。 他凝著眉,嗓音溫和了一些:“先送你回家,你不安全?!?/br> 寒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著頭:“這么溫柔,你對得起你的名字么?” 當年剛認識時,一起玩的朋友便調侃過薄夜寒很多次,說他人如其名,像夜色一樣清寒,與溫柔半點不沾邊。 薄夜寒眉間微揚,還未說些什么。 酒童拿著簽條走過來:“先生,麻煩您在這簽個字?!?/br> 接過筆,下手的力道堅韌,行云流水的筆力透過紙張,在背面留下深深的印記。 眼睜睜看他簽下一個薄姓的名字,酒童的手更抖了。 在涼城,能姓薄的,真的沒幾家。 “幫忙叫個代駕?!彼謇涞纳ひ舻耐蝗粋鱽?。 酒童嚇得一個哆嗦,整個人深深的彎下腰去:“好的,好的?!?/br> 說完也不敢抬頭,就這樣低著頭走遠了。 等他走了,薄夜寒轉眼,看向微醺的寒星:“走吧?!?/br> 寒星眨眨眼當做回應,卻沒急著站起來。 她湊到面前,目光上下打量著薄夜寒,嘀咕道:“你真沒醉?” 但薄夜寒面前的酒瓶明明是她的好幾倍。 音樂聲突然在這時候大了起來,夾雜著人們的歡呼聲。 忽閃的霓虹燈光映到薄夜寒的臉上,他的眸色似乎沉寂了幾分,嘴角卻淡淡勾唇道:“你猜?” 這句話一出,寒星頓時肯定他醉了,就是裝的像。 瞇著眼,她正要說什么,酒童跑過來恭敬道:“先生,代駕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您是現在離開還是……” 薄夜寒直接站起身來。 寒星跟著下了高腳椅,身子卻歪了一下。 酒童連忙扶穩她。 薄夜寒掃了一眼,冷聲道:“扶好?!?/br> 說完便先一步朝門外走去,挺括的背影如松如柏。 寒星手從酒童身上收回,紅唇勾起,眸間的冷意淡淡掃過他的臉。 “放心吧,我沒醉?!闭f完踩著高跟鞋便追著薄夜寒而去,身子有些扭捏,但到底沒有倒。 上了車,她在后座仰靠著,一路無話。 直到到了地方,她才手掌攀上薄夜寒的胳膊:“怎么樣,要不要續個場?” 薄夜寒拉下她的手:“不了,有些事?!?/br> 寒星蹙著眉,毫不留情的揭穿他:“這個理由也太爛了點吧,喝成這樣,難不成還要去處理公務?” 說完這句話,她也不再浪費時間,一邊開著門,一邊道:“真不夠意思,行吧,那我回家了,到地了給我發個消息?!?/br> 說完一個甩手,門便咣當一聲重新關上。 寒星俯下身子,臉擠到車窗,笑容嬌俏可愛:“記得給我消息哦,讓師傅慢點開?!?/br> 等到薄夜寒點頭,她才退了回去。 黑色的邁巴赫呼嘯而過,揚起一路飛塵。 寒星額前的劉海隨風而動,發絲下的美眸,卻看著車離去的方向沒有半點變化。 薄夜寒到了地方,付了錢。 等代駕走了,他卻依舊沒有下車,從兜里掏出了一只煙。 遞到嘴邊輕抿一口,煙霧繚繞間,他低冷的眸色愈發諱莫如深。 下了車,紅色的煙火在他的指尖閃爍,看著眼前的蝶園,薄夜寒的面色更加淡漠。 手指輕動,煙灰應聲而落。 他頎長的步伐朝前走去,停在緊閉的院門前。 瞇了瞇眼,他頓了兩秒,突然抬腳一腳踹了上去! 哐當—— 動作猝不及防,鐵門像是也沒有緩過來,來回的吱呀聲響了好久。 薄夜寒又是一腳,劇烈的躁響在這深夜異常的明顯。 很快聽到里面傳來了腳步聲。 林蓉透過門上的貓眼,看清門外的男人。 月光如清霜般落在他挺括的肩頭,那張泛著冷意的臉,比這低寒的夜色還要滲人。 她連忙打開門:“薄先生,這么晚了,你……” 話音落下,薄夜寒直接打斷她:“陸漫在里面?” 他剛才踹門瘋狂,此刻聲音倒是平靜。 林蓉有些狐疑的望著他,看不出半點異常,半晌猶豫的點頭道:“在,已經歇下了?!?/br> 薄夜寒低冷的目光頓時從她身上移開,毫不猶豫的便從從她身旁走了進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林蓉嗅到撲鼻而來的酒意,心里頓時大覺不妙。 她連忙追了上去,手不敢碰到他,只能盡力擋在他身前:“薄先生,薄先生,你冷靜點,還有孩子在,這么晚了不要打擾了孩子休息?!?/br> 薄夜寒臉上的不耐一點點騰起,冷漠聚集的眉眼顯得異常瘋狂。 薄唇輕啟,他一個‘滾’字剛要吐出,不遠處客臥的房門從里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