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說吧,目前的情況如何?”夏曄一改剛剛不正經的模樣,翻看著手上的白色文件,“確定跟之前的連環殺人案有關系嗎?” “對,殺人手法很像,而且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程帆,也就是老程,嚴肅地對兩人說,“就是衣服全都缺了一塊,而且裁切邊緣整齊,明顯是死后才剪下的?!?/br> 柏溫此時正坐在警車上,左邊坐著夏曄,而程帆在駕駛位上。 他突然開口:“我上次碰到的那個案子,嫌疑人有承認她和其他案子有關嗎?” “沒有。剛開始以為是嘴硬,但是后來發現是確實不知道?!卑販匚⑽宽?,他知道這句話后面藏著多少殘酷的拷問。 夏曄靠在皮質座椅的椅背上,余光瞥見柏溫一臉凝重,便拍拍他的肩,問:“我的乖徒弟,顯示你實力的時候到了,你來說說你目前能夠知道什么?” “嗯......”他抿唇,思索片刻,謹慎地回答,“目前的話,我只能確定嫌疑人對死者的衣物很有執念,而且性格謹慎,冷靜。如果已經步入社會的話,工作可能與衣服、布料相關。當然,也不能排除兇手故意誤導的情況?!?/br> “怎么說?” “如果兇手沒有故意誤導我們的話,專門在死者死后廢大功夫從死者的衣服上剪下布料,證明他對于衣服、布料有執念;而死者并不都是同一個性別,也基本排除與戀愛相關的可能性;在現場應該沒有留下有關兇手的任何個人信息,例如指紋、血跡等,不然光警察就能解決這起案子,說明兇手非常謹慎;至于工作嘛,就是和剛剛說的一樣,既然他對衣服、布料有執念,那么很有可能從事相關的工作?!?/br> “嗯,說得不錯嘛,跟我想的差不多。那就從衣服方面開始著手?”夏曄笑瞇瞇地接過話茬,順手把文件遞給柏溫,“對了,你再看看這些,說不定能有些什么其他思路?!?/br> 柏溫在沒人看得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他就是純粹懶得分析了吧。 文件的頁數很少,只有三面,里面文字簡潔明了。第一面寫的是死者的個人信息、社會關系等等。 死者叫做徐珊珊,是大學的一名大二新生。聽她的室友講,那天她出去是想要買一些零食放在宿舍,而她遺體被發現時手上提著的超市袋子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她平時人緣很好,很少與人發生爭端。她的家庭條件也不錯,生活費足夠,同時她也在附近的咖啡館里做兼職。 看到這一條的時候柏溫的心跳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女孩子吧? 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館最近有些缺人手,在門口擺了一塊招聘的牌子,卻因為店的位置原因遲遲沒有人來。柏溫差點就去應聘了。 畢竟直到他的師父終于給他打了一筆錢,并備注“分成”之后,他才相信之前電話里的那句“包吃包住還有分成”是真的。 后來他很少去那家咖啡館了,畢竟要在學業與偵探學習中平衡一個度,而相應的閑暇時間也就少了很多。一次幫一戶人家找回失蹤的小貓咪之后,想著反正也閑著沒事,便去了咖啡館。 夏曄告訴他在日常生活中要隨時注意觀察,發現身邊的不同之處,很多時候案件便是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從而得到解決的。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些什么嗎?”這一次的變化很明顯。他比較熟悉的那個店員不在,而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她留著齊耳的栗色短發,整個人給人一種乖巧文靜的感覺。柏溫稍微愣了一下,她似乎看出來了,笑著說:“啊,我是新來實習的,您不認識我也很正常?!?/br> 他也笑了,倒也沒多說什么,照常點了一杯熱巧克力。送飲品的服務生本來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她倒是自己端著東西來了:“先生,這是您的熱巧克力,請慢用?!卑販亟舆^,道了謝,而后兩人便再無交談。 柏溫只見了她一次。 前面是紅燈,突然的一個剎車讓他從回憶里清醒過來,茫然地眨眨眼。他又重新審視了一遍第一面,發覺似乎沒有什么遺漏后,翻開了第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