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生天師_分節閱讀_68
悠悠扒住柳劍陵的肩膀偷偷探出小半個腦袋打量齊老爺: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齊篆天平時里胡鬧就算了,這次在公共場合鬧出這么大的事來;辛苦的還是給他擦屁股的父母啊。 挨個鞠躬道歉了一輪,齊放這才直起腰問一只惡狠狠瞪住自己的司徒:“司徒先生……怎么也在這里?” 司徒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冷哼,“怎么,齊老爺還不知道?這火災可不就是府上三少惡意攻擊我家乖徒兒才引起的么?!比缓笞尦霰澈筮€抱著悠悠的柳劍陵,“既然齊老爺挨個都道過歉了,那么也該輪到我家悠悠和我這個被無故牽連的學生了吧?” 齊放一愣,怎么連肖家的小少爺都……他真沒想到幾個月以來,再次見到這位他打心里疼愛的世交子侄竟然會是這么難堪的場面。齊放看向眼神還怯怯的悠悠(其實那是對乃的同情好不好)頓時氣得都快爆血管:“這個孽子,孽子?。?!”轉身趕走滿是擔心的手下:“你們都給我滾回去告訴夫人,三少爺的事,除了認罪和賠償,其他的我都不會管,她也不許再管!還請什么律師,那個孽子犯了多少法就給我認多少罪,我們齊家誰也不許再包庇他?。?!” “悠悠,我不知道我家那孽子竟敢欺負到你頭上去了。齊伯伯對不起你,你沒傷到吧?”齊放正正經經的對著面前的兩個孩子鞠了一躬,滿臉歉意的柔聲問悠悠。 悠悠實在不忍心這位跟KFC老頭一樣和藹的紳士這么卑微的道歉,扭著身子從柳劍陵懷里跳下來雙手拉著齊放的手反過來安慰他:“齊伯伯,這事你也不知情的,我也沒有傷到,您別太難過了??墒?,三少爺做的事真的很壞,傷到了很多人,連我的好朋友都差點……所以,您這次真的不可以袒護三少爺了哦?!?/br> “悠悠,回來!”司徒不爽的叫回悠悠,這個同情心過盛的笨蛋,居然這么輕易的就原諒了。把悠悠放到身后的椅子上重重的坐好,警告的瞪了悠悠一眼不許他再插嘴,司徒這才說到正題:“齊老爺來得正好,我們大家正想去拘留處見見府上三公子呢,我想您一定不會不同意吧?” 齊放苦笑了一下,司徒都放出話了,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也一樣能有別的手段進去到拘留處:“當然,我也認為非常有必要讓那孽子親自向各位賠罪?!?/br> 很好,司徒滿意的點頭,懶懶的開口:“那么,張隊長,請帶路吧?!?/br> 張飛胡連齊家的家長自己都同意了,他還能說什么?;氐睫k公桌前找齊了手續證件,“不過,我想各位先生女士還是把孩子們都暫且留在這邊會比較好,那種地方……”拘留處畢竟不是什么好去處,讓這些孩子太早了解那些地方并不好。 司徒認同的頜首:“的確,那么孩子們都留下吧?!?/br> 幾位家長面面相覷,單獨留下孩子他們可不放心。 司徒干脆的指揮到:“那么,廖先生跟我們一道過去,廖夫人留下來陪著孩子們。各位盡管放心,我這不成器的學生,”司徒側臉點點柳劍陵,“還是有那么點本事的,再說了,這里好歹還是治安隊的總部,安全不會有什么問題。是吧,張隊長嗯?” “當然當然,這里可是治安隊的總部大樓,如果這里都不安全了,司長也該把我們都給炒了?!睆堬w胡對這點倒是很有信心的。 家長這才放心的跟著司徒離開辦公室。 拘留處并不像監獄那般陰沉恐怖,但長長的走廊,兩側密密的小隔間,灰白的色調,也無一不表達出了一種壓抑的肅穆。齊篆天被單獨關在未成年區域,整條灰色的長廊兩邊除了他別無一人,“滴嗒……滴嗒…………”陰冷的空氣中除了不知哪處傳來的不規則滴水和他自己的呼吸聲,安靜的可怕…… “爸爸!”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齊篆天在見到自家父親從拘留處長長的走廊盡頭走過來時,終于高興的從冷冰冰的地板上一躍而起?!鞍职帜闶莵斫游一丶业膯??太好了,這地方又臟又臭的,等回了家我可要好好洗洗,這身衣服也不要了;對了,這地方的東西也真不是人吃的,等回家了我要……” 等到看清楚齊放難得嚴厲的臉色,齊篆天的抱怨聲硬生生的停下來,心虛的縮縮脖子:“爸爸?” “你知錯了嗎?”齊放厲聲大喝。對兒子不知死活的抱怨不住心寒。 “錯?爸爸你說什么啊,明明就是那個小鬼不對!” 齊放對這個兒子感到著實的無力:“你燒傷了那么多人,毀掉那么多建筑你都不覺的你有錯?” “切,大不了賠他們些錢不就好了,不就是些平民……”齊篆天嘟起嘴,以前他每次傷到人,家里賠了錢以后,還不都是高高興興的數了錢就走了,這次不就傷的人多一些而已。 “你!”齊篆天沒想到太寵愛幺子的結果竟然會是讓他如此的漠視人命,“我對你算是失望了,你放心,該賠償別人的,我們齊家當然要賠,不過你自己,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你到底錯在了哪?”齊放灰心的轉身對身后的眾人再次道歉:“對于齊家給你們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我非常抱歉,這個無法無天的逆子我一定會讓他受到懲罰的!” 齊篆天這才發現狹窄的長廊上密密的站了好些人,都仇視的齊齊瞪著自己,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們,是什么人?”父親為什么要對他們道歉,難道他們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司徒大步來到禁咒圍欄邊上:“齊三公子,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齊篆天看清來人的長相立刻反射性的大大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竟然是那個恐怖的司徒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