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鴿_分節閱讀_55
日哦。 余辜完全沒那個性質繼續做下去了,推開余淵臻就去洗澡,余淵臻惋惜的想癥結應該歸根究底在于他話太多了,下次得吸取教訓了。 余辜沒仔細想深更半夜,余淵臻起夜做什么。 其實他不了解余淵臻,但他卻極其厭惡被對方掌控的一清二白的自己,尤其是就連明知道卻也無法擺脫的這點更讓余辜無可奈何的氣惱。 但是余淵臻總是明白他的,氣惱過后發泄完一頓,他依然走的是原來的軌道。 日落而息,未曾變動。 余辜洗完澡出來,余淵臻身上已經披了件衣服,他靠在床邊手上似乎把玩著什么,余辜懶得辨認的那么清楚,粗略的看了眼就一眼略過。 余淵臻看他出來,隨手把那東西放在一旁,起身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替他搓揉起頭發,輕聲道:“頭發那么濕,自己怎么也不知道擦干?!?/br> 賢妻良母范十足,不等余辜說話,自己又緊接著道:“以后我幫你擦?!?/br> “別?!庇喙紱]想到自己擦個頭發的自由也會失去,“我自己來?!?/br> 余淵臻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道:“好?!?/br> 他的唇冰涼的貼在余辜的耳邊,明明呼吸是那么的熾熱,然而余辜卻莫名覺得一股寒意從身上穿梭而過,令人不寒而栗。而余淵臻只是輕笑著說,“都聽你的?!?/br> 余辜抬眼直視余淵臻,漆黑深沉的瞳孔泛著愉悅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明明是一副正常的模樣,可是余辜越瞧越……害怕。 不管余淵臻在他面前怎么溫順的好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獸,他也任性的在對方面前亂發脾氣,為所欲為,可是只有余辜自己明白,他到底是有些害怕余淵臻的。 只是對方的縱容才讓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起來。 他在那黑漆暗涌的眼神下瑟縮了一下,余淵臻把他的手拿到嘴邊落下一吻,余辜這回沒有給他一巴掌,只是靜靜看著余淵臻的動作,然后對方低柔著嗓音道:“你的手是冷的?!?/br> “阿辜,你冷嗎?” “我看見你就冷?!?/br> 余辜的聲音是那么輕,余淵臻笑了笑,拿被子把他包裹起來,然后用毛巾把他的頭發擦拭的差不多了以后,再拿吹風機替他吹干。 現在是黑夜了,月亮也陷入黑夜凄冷的懷抱里。余辜低斂著眼,他能感受到熱氣從耳邊吹過,水珠也不再落下,但他仍然覺得自己冷,直到冰涼的物件徹底驚動到了他。 他被這冰涼刺激的顫了下,余淵臻從后背環住他。好像有什么東西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余辜低頭伸手拿起,摸在手心里的觸感也是冰涼的叫他難受,他辨認出了是什么東西。 那個被他從陳郁車上扔出車窗的生肖牌。也是剛剛,被余淵臻拿在手上把玩的。 他緩緩地,僵硬的抬頭看向余淵臻。 后者的面容被燈映照的不大真切,卻仍能看得出寵溺而縱容的眼神,一般無二的保持著,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道,“下次別弄丟了,我送去修補的時候,摔得還蠻狠的?!?/br> 他只當這是一場失而復得,裝聾作啞別有用意的問他,“現在高興了嘛?” 語氣歡快的像送出了一件禮物。 而余辜捏緊了那塊生肖牌,像一個孩子般委屈的蜷縮著,不愉的悶悶道:“我不要喜歡你了?!?/br> “……” 他語氣堅定地小聲道:“我要去喜歡別人了?!?/br> 余淵臻微笑的看著他道:“那我就去把你的喜歡搶過來?!?/br> 第32章 珍愛 余鴆簡直是要懵逼了好不好,在他垂死掙扎著想要出院去表現一番他的勤勤懇懇他的工作效率他的……然后余淵臻就表示收拾收拾東西回本家吧。 開什么玩笑?!這么快?!打了他一個措不及手,一頭霧水。 余鴆得到消息以后坐在病床上一臉的茫然,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不是說快過年那段時間再回去,怎么現在提前了那么多。尤其他的傷還沒怎么愈合好,按照醫生說的,得多養養才不容易有后遺癥,然而現在就要這么勞車頓圖多動彈,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余淵臻當然考慮到了這一層,很明確的表示,余鴆要是腦子還沒好的話,可以繼續待在醫院里好好治治,他們就先走了。 說白了想過二人世界。 助理在一旁征詢他是要現在要搬東西走人呢,還是就讓他們先走回頭他自個兒一人回去。 那一瞬間,余鴆腦中一閃而過余辜的面容。 按余淵臻的意思,余辜不可能被一個人丟在這里,十有八九對方舍不得要帶身邊。他一下子又煩躁了起來,反射性的伸手想要揉一揉頭,又想起自己腦門這情況最好還是別揉了。 傷口再崩再縫就難看了。 余鴆斂下眼,盯著自個兒那毫無花紋的被子,枕頭被褥柔軟暖和,他的心非但沒給捂暖了,反倒心上還裂開了一條縫。他手不自覺地隔著紗布撫摸被余辜砸出來的陳年舊傷,那是對方遺留給他的痕跡,語氣平淡道:“去收拾東西吧?!?/br> 那就是要跟余淵臻一道做個礙眼的意思了。 助理得令一擼袖子又是忙上忙下搬東西,余鴆就靠在病床上春秋傷悲。 他才沒有多想去看幾眼那個人的意思,他只是不想錯失了跟余淵臻一起早先一步回去的機會。 ……晚點回去其實也沒什么的。 越想越是煩困,余鴆都已經糾纏不清楚自己現在想要的是什么,總在一些不該糾結的事情上糾結,惦記著不該去惦記的人。 他還記得余辜那含譏帶誚肆意極了的眉眼,明明應該是咬牙切齒對方的囂張,腦中卻不自覺浮現出對方另一幅模樣。 干凈含淚的眼神。 青澀柔軟的少年。 余鴆用力的搖了搖頭,企圖要把關于余辜的身影都給從腦中甩開,結果甩的頭隱隱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