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的錯誤打開方式_分節閱讀_24
舒簡的話把郁嘯旸因為那句寄人籬下崩斷的神經又接上了,無意之中挽回了一場血案的發生,郁嘯旸盯著小眼鏡語氣不善的發問,“是你自己回到你的座位上去,還是我找空乘請你回去?” “這就走這就走,”小眼鏡笑呵呵的答話,邊走邊說,“郁哥你也嘗嘗,可好吃了,辭哥以前都不告訴你?!?/br> 如果不是小,可能小桌板都已經被郁嘯旸卸下來拍在小眼鏡頭上了,而且最絕的是每次小眼鏡把郁嘯旸惹火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徒留郁嘯旸一個人郁悶,舒簡在心中感嘆,終于有個人能整治郁嘯旸了,自己斗不過郁嘯旸,全怪自己太懂事太會看臉色太體貼啊。 ☆、37 攪局的小眼鏡走了,正在減肥的舒簡糾結的看了看懷中的薯片,默默的將薯片撕開了,舒簡罪惡的爪子還沒來得及拿到一塊薯片,整個袋子就被身邊的郁嘯旸抽走了,郁嘯旸冷著臉說道,“垃圾食品少吃?!?/br> 舒簡知道郁嘯旸此時一肚子火,不敢掙扎的主動將另一袋辣條也上交了,郁嘯旸嫌棄的將零食丟在一邊,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如果說左丘辭還活著并且只能在我和小眼鏡之間選一個人來喜歡,你覺得他是會選我還是選那個臉上寫著蠢字的小眼鏡?” 郁嘯旸的問題讓舒簡愣了愣,然后真的認真想了想,如果是當初那個大大咧咧什么都沒感覺到的左丘辭的話,舒簡同情的看著郁嘯旸說道,“會選小眼鏡?!?/br> 舒簡的話讓郁嘯旸一愣,然后他蹙著眉說道,“我是指左丘辭沒瞎的情況下?!?/br> 舒簡誠懇的點點頭,“會選小眼鏡?!?/br> 被打擊到的郁嘯旸開啟了腹黑嘲諷模式,“為什么?智商登對?” 舒簡越發誠懇的答道,“小眼鏡一心一意想當我后媽,可是你想當我后爸,畢竟左丘辭是個攻,人設不能垮。 “腦子有病就治,雖然看著像祖傳絕癥?!庇魢[旸說完不再搭理舒簡,但是臉色并不好看,舒簡覺得可能開玩笑開大了,在舒簡明白了郁嘯旸對左丘辭的感情之后,心里總是會覺得對郁嘯旸很愧疚,舒簡拉了拉郁嘯旸的衣袖,放軟了語氣安慰,“郁嘯旸,雖然左丘辭不在了,但是你還有我呢?!?/br> 郁嘯旸瞥了舒簡一眼,“你這話就像是在跟我說,你看雖然奶油大蛋糕沒了,可是你還有個屎味的巧克力啊。 屎味巧克力心中一萬只羊駝飛奔而過,扭過身子再也不肯搭理于郁嘯旸了,這個王八蛋根本不值得同情! 舒簡和郁嘯旸鬧別扭鬧了一路,兩個人就像一對行走的大冰山,冰凍了自己寒冷了別人,自從下了飛機換到汽車上兩個人就不停的人工制冷,連最不會看臉色的小眼鏡都管住了嘴巴沒敢多說話,去賓館安置行李的時候小眼鏡苦著臉和宛若說藝人和經紀人鬧別扭讓別人看到了會不會亂傳啊,要不然咱們問問為什么勸勸他們吧,宛若高深莫測的拍拍小眼鏡,提點說干咱們這行的,一定要做到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非禮勿YY,小眼鏡被說的滿腦子都是“非禮”以至于思考不能,宛若淡定的收拾完行李帶著小眼鏡回了車子里,而車里的兩尊大神看起來在他們離開后并沒有想和好的意思,依然是一個扭向左邊一個扭向右邊,生怕看對方一眼就臟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根據郁嘯旸事先通知的行程,他們下了飛機先去劇組住的酒店開三個房間,雖然劇組包演員的食宿,但演員的小伙伴們劇組是不管的,訂完房間之后則是直接去《帝師傳》的劇組和總導演肆卯碰個面、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刷個好感,畢竟未來的三個月舒簡都是在他手底下混飯吃,到了土地廟哪有不拜土地公的。 車子不急不緩的朝著劇組的方向駛去,距離劇組越近小眼鏡心沉的越厲害,就車子里兩位大神這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到時候見了導演簡直畫美不看,小眼鏡焦慮的看向宛若,宛若卻是要多淡定有多淡定,順便還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小眼鏡覺得這姑娘心真大。事實證明宛若的淡定是正確的,小眼鏡的憂慮是多余的,車子一到劇組舒簡和郁嘯旸簡直是秒變影帝,瞬間一團和氣笑容滿面的一起去和導演肆卯打招呼了,楊小眼看著肩并肩離開的兩個背影,只覺得理解不能,他旁邊的宛若則是掏出手機迅速拍照,邊拍邊念叨,“太有CP相了,不在一起簡直天理不容?!?/br> 肆卯對于左丘辭幫他電影站臺的事挺感念的,捎帶著看到郁嘯旸態度還算和氣,肆卯和李木不一樣,李木是對戲嚴肅對人和藹,但肆卯是對人對戲要求都十分嚴格,郁嘯旸先和肆導聊了幾句,然后又拉過身邊的舒簡讓他打招呼,舒簡規規矩矩的和肆導問了好,肆導仔細看了看舒簡說道,“好像比定妝照里看著瘦了些?!?/br> 舒簡規矩的答話,“我在研究劇本的時候覺得曲辭這個角色應該是偏消瘦一些的,所以就稍稍減了些體重,曲辭這個角色幼年家門遭遇巨變,后來是懷著一顆復仇之心長大,他性格陰郁寡言,除了復仇心無旁騖,這樣的人感覺外形應該不會是很豐滿壯實的,在我的理解中應該是偏消瘦陰柔一些?!?/br> 舒簡對角色認真的態度讓肆導很滿意,他贊同的點點頭,“很好,和我對這個角色的理解是一樣的,難得你肯這樣上心,你們這些帶資進組的新人我本來還有些擔憂,現在看來也很不錯嘛,不過你對角色還是要多斟酌,你這個年紀的小伙子想把那種既陰郁又帶著些陰柔的感覺演出來并不容易?!?/br> 舒簡虛心答道,“是,我一定努力?!?/br> 肆導還要拍戲,和郁嘯旸又講了幾句便讓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帶著他們熟悉一下工作環境,自己則是繼續拍戲去了,郁嘯旸客氣的和工作人員說自己隨便逛逛就好不用工作人員專門陪著,工作人員從善如流的離開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去了,郁嘯旸和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舒簡卻是在看熱鬧,不遠處正是拍攝地點,似乎正在拍一場男主一個人坐在花園里飲酒的戲,扮演男主的蕭軻劍眉星目白衣勝雪,那古裝扮相不要太好看,連舒簡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郁嘯旸注意到了舒簡的舉動嗤笑一聲,“不用著急,你以后有的是時間和他在一起,”郁嘯旸故意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小太監的身份?!?/br> 舒簡想還口,忽然又想起了件更重要的事,“剛才肆導說帶資進組是什么意思,誰帶資進組,我?” “你以為呢?”郁嘯旸嘲諷的說道,“別再炫耀微博上我給你買的那些僵尸粉了,別再嫌棄小太監的角色了,就這么個少塊rou的角色,我還是花大價錢才把你送進來的,本來考慮到你那可憐的自尊心我沒想說出來的,但是從你今天的種種表現來看,你的自尊心根本不值得我可憐?!?/br> 舒簡同情的看著郁嘯旸,溫和的說道,“早知道你腦子有病,我應該對你好點的?!?/br> 郁嘯旸不解的看著舒簡,舒簡忽然咆哮道,“你是不是有病,花那么多錢買個角色還是個太監,你見過有人買燒雞買少個雞腿的嗎!” 郁嘯旸很確定自己沒病,并且更加確定舒簡瘋了,他用大手一把捂住舒簡的嘴巴,輕輕松松的將人拖走了,任舒簡怎么掙扎也不能撼動郁嘯旸分毫,只是在地上留下了兩道彎彎扭扭的痕跡。 郁嘯旸本來是想把舒簡拖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里再進行思想教育工作,瞅準了不遠處有個舊式的木屋直接將人捂著不讓發聲拖到了那兒,郁嘯旸本來是想把舒簡拖到木屋后面好好談談不要在拍攝現場亂說話的問題,結果他們才走到木屋側面,屋子后面就傳來了一聲比舒簡還囂張的吼聲,“包坤,你別太過分,《新月傳說》明明導演是想用我的,你居然推薦你手上的新人把我頂了?!?/br> 舒簡眼睛發亮的看著郁嘯旸,看起來對意外聽到包坤的墻角這件事還挺驚喜的,郁嘯旸倒是沒什么表情,他松開舒簡想了想說話的那個人,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就在郁嘯旸和舒簡靠著眼神交流的時候,包坤不緊不慢的聲音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里,“賀西,別太拿自己當盤菜,你靠著宣揚同左丘辭的交情能拿到《帝師傳》已經是賺到了,何必還霸占著另一部戲不放,我是你經紀人,我有權利替你安排工作?!?/br> 賀西譏諷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懂你那些貓膩,你就是在靠捆綁我給你手里的新人拿資源?!?/br> “是又怎么樣,”包坤笑著說道,“你別忘了,咱們早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br> 賀西憤怒的甩下一句用不著你提醒氣沖沖的走人,沒料到才剛轉出屋角就撞見了兩個人,賀西看到左丘辭那雙眼睛嚇得尖叫一聲向后退去,等他看清舒簡的整張臉才稍稍淡定了下來,賀西臉上的驚恐退了下去,但眼中卻帶著些慌亂,他求助的望向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包坤,包坤倒是一派氣定神閑,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這不是郁大經紀人和他的小高仿么,想不到你們除了玩模仿秀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愛好,不過我這兒可沒什么好聽的?!?/br> 舒簡望著賀西,不明白他怎么就跟包坤這人渣搞到一起去了,本來心里還一直想著能讓他跟郁嘯旸解釋清楚自己出事那晚是去跟他劃清界限的不是私會的,可是時間地點身份全都不合適,而且賀西還和包坤站在了一邊,只怕這誤會這輩子都解釋不清了。 郁嘯旸懶得搭理包坤,雖然包坤的話里滿是挑釁,郁嘯旸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就拉著舒簡準備離開,包坤沒有開口阻止,倒是賀西喊了句等一下,賀西此時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他雖然心底有些怕郁嘯旸,卻還是笑著望向舒簡,“你就是前一陣子網上鬧得很火的那個像辭哥的新人吧,我是辭哥的好朋友,既然大家在一個劇組,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br> 郁嘯旸望向舒簡,想看看他怎么應對。 舒簡聽了賀西的話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是一臉真誠的笑著答道,“上一個一門心思‘關照’我的人叫林翩躚,然后她就沒有然后了,我想你還是不‘關照’我比較好?!?/br> 賀西被舒簡噎的一時沒接上話,再想說話的時候郁嘯旸和舒簡已經離開了,賀西有點想不通,這個新人為什么在他面前毫無卑微感,反而像是習慣了久居高位的模樣,包坤拍了拍賀西慫恿道,“他是郁嘯旸的人,你是我的人,既然梁子已經結了他不會讓你好過的,我要是你,在他翅膀硬了之前一定將他踩死?!?/br> ☆、38 遇見包坤和賀西之后郁嘯旸和舒簡也沒什么心思繼續在劇組里溜達,兩個人直接回到了保姆車上帶著宛若和小眼鏡離開,車子是風華傳媒配的,雖然舒簡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資本讓公司派這個規格的保姆車給他,大概可能是郁嘯旸在公司還比較有面子的原因,郁嘯旸沒用公司給的司機而是由宛若來開車,小眼鏡自覺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此時舒簡早把他和郁嘯旸冷戰的事兒忘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他拿了瓶水遞給郁嘯旸,難得有些嚴肅的發問,“賀西怎么會和包坤搞在一起了,他們在互相打什么小算盤,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是什么意思?” “比起這些,我更好奇你第一次見賀西哪來的那么大敵意,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拍的戲都還沒播出來幾個,你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人,一副很了解他的口氣是怎么回事?”郁嘯旸一動不動的盯著舒簡,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來判斷什么,舒簡立即大言不慚的往外推,“楊小眼告訴我的,但凡他知道的就沒有不告訴我的,那個賀西就是左丘辭給留了一堆玫瑰當遺產的小情人是不是,這人看著就不像個愛說實話的人,他要是跟你說了什么你千萬別信?!?/br> 自從舒簡接二連三的犯蠢之后,他痛定思痛總結出了一條應急策略,那就是有事就往楊小眼身上推,反正他和左丘辭熟,反正他就愛八卦,他那孱弱的肩膀最適合背大鍋了。 郁嘯旸將目光從舒簡臉上挪開,舒簡解釋的合情合理,可是他心底卻有一絲失望,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總是希望舒簡答不上來,有時候他心底會有個很荒謬的想法,會不會左丘辭重生了,而舒簡就是左丘辭,所以他們才會在方方面面都那么像,如果舒簡就是左丘辭,那他所有的糾結困惑都不存在了,他不用再去反復的想自己對舒簡特別究竟是不是因為左丘辭,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舒簡見郁嘯旸不答話,有些惴惴不安的問你在想什么,郁嘯旸認真的盯著舒簡,目光有些不善,“舒簡,如果不是知道遺傳基因的強大性,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送進研究所,讓科學家把你腦子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左丘辭重生了?!?/br> 郁嘯旸的話一出口,小眼鏡震驚的猛地將頭扭向后面看著郁嘯旸和舒簡,而宛若則是淡定的將小眼鏡的頭又扭了回來,宛若手勁頗大,小眼鏡在她手里根本無力掙扎。舒簡覺得自己那顆小心臟簡直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br> 郁嘯旸沒反駁,只是嗯了一聲,嗯的舒簡心驚rou跳,郁嘯旸剛才的話真的是認真的,如果他心血來潮真的付諸行動了,舒簡默默思考他是不是又該留一份遺書預備著了,上一份以左丘辭的身份留的遺囑不就屢建奇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