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的錯誤打開方式_分節閱讀_22
安箴言同他的妻子伉儷情深,可是他的妻子卻在回鄉探親途中遇害,安箴言傾盡手中之力嚴查此事卻不得果,心中雖明白是攝政王所為卻全無辦法,安箴言傷心欲絕打算親自前往妻子出事的地方察看,可惜才出皇城不久便遇到襲擊,幸好一個武功奇高的陰柔美少年出手相救,安箴言才算是逃過一劫。 少年護送安箴言一路回到皇城,這少年雖是好年華好相貌,偏偏性情陰鷙寡言,對敵也是出手狠辣怎么能讓人更痛苦便怎么來,安箴言對此雖有微詞卻也不好出言相勸。少年一直等到將安箴言安全的送回相府才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原來他本是前戶部尚書曲響桐的幼子曲辭,因曲響桐不肯受定安王擺布才被誣陷獲罪,曲家當年的通敵大案震動南涼,曲家上下幾百口全部被斬殺殆盡,曲辭是被曲響桐的部下冒著生命危險偷偷用自家幼子換出來的,曲辭逃脫之后無處可去,因為當時不知道仇人是定安王,便把一腔仇恨都放在了皇帝身上,曲辭自賣入宮做了太監,想要有朝一日能替曲家報仇,陰差陽錯之下曲辭被定安王手下看中,見他是習武奇才便暗中將他從宮中調到了暗語營,暗語營是皇家的情報暗殺組織,其實卻已經被定安王納入囊中,曲辭在暗語營蟄伏多年,意外知道了當年曲家滅門的真相,并得知了三皇子其實是受定安王蠱惑謀反,定安王本應允助三皇子一臂之力,最后卻是等三皇子謀害先皇得逞之后,以救駕的名義殺了三皇子,而他自己則成為了攝政王手握天下大權,定安王位高權重身邊又高手重重,曲辭本來是想等機會反水刺殺定安王,不料他卻暗中發現了定安王想要謀害身為帝師和宰相的安箴言,安箴言如今是天下間唯一能和定安王抗衡之人,曲辭不得不放棄原來的計劃舍命來保護安箴言。 安箴言本就是曲辭父親的門生,知道曲辭是恩師之子和當年的真相之后悲憤難當,他將已經化名承影的曲辭留在身邊,知道這孩子一生飽受磨難,安箴言對曲辭溫柔以待,常常親自教他讀書給他講道理,甚至在月朗風清的夜里還會彈琴給他聽,曲辭本來陰暗毒辣的性子在安箴言的陪伴下漸漸變得有了一點點柔和明媚,對待安箴言的態度也溫順許多。 安箴言一直在同定安王明爭暗斗,曲辭也成了安箴言的得力助手,再后來安箴言忽然遇到了一個和他妻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那姑娘叫做蕓兒,到皇城尋親不成反被惡霸調戲,安箴言遇見便出手救了她,蕓兒被安箴言安置在相府,安箴言對過世的妻子十分情深,看到蕓兒的時候郁結便會紓解許多,曲辭發現先了蕓兒是定安王派來的細作卻又為了安箴言不忍把她趕走,只是每日對蕓兒嚴加盯防,蕓兒借機陷害過曲辭幾次,有一次甚至害的曲辭被安箴言呵斥了,曲辭沉默的聽著也不解釋,卻仍舊日日緊盯著蕓兒,最后卻是蕓兒經不住安箴言的溫柔對他芳心暗許,她再無法替定安王探查安箴言的任務,最后留書和盤托出自己的身份悄悄的走了,安箴言知道真相后同曲辭道歉,曲辭只是抿了抿唇仍舊不多言語,自此以后安箴言待曲辭越發的好。 安箴言與定安王相斗多年,最終借助皇權和清流的幫助一舉收拾掉了定安王,定安王知道大勢已去狗急跳墻,竟傾盡暗語營之力去刺殺安箴言,曲辭為護安箴言身受重傷,而蕓兒在護城軍趕到之前及時出現,替安箴言擋下了最后一波暗器,蕓兒香消玉殞,而一代權王也最終伏誅。 故事的最后,已經長成俊朗少年的皇帝終于還是對權傾朝野的親舅舅和恩師也產生了懷疑,定安王倒了便等同于安箴言只手遮天,少年皇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最終尋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罷了安箴言的官,對于鳥盡弓藏的結局安箴言只是淡淡一笑,其實權謀本就非他所好,無非是臨危受命忠人之事,如今少年皇帝能獨當一面他便也放心了,索性簡簡單單的收拾了行李,一人一馬瀟瀟灑灑的離開了皇城,皇城外一襲白衣的少年正等著他,曲辭看到安箴言便淡淡一笑,喊了聲先生。 郁嘯旸辦完事回家的時候舒簡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聽見響動便一臉麻木的向郁嘯旸招了招手,郁嘯旸不明所以的走到舒簡面前,舒簡抬手拉了拉郁嘯旸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郁嘯旸坐下之后問舒簡有什么事,舒簡將手中寫著密密麻麻標注的劇本塞到了郁嘯旸手里,生無可戀的問道,“郁嘯旸,這劇本你認真看過嗎?” 舒簡只是看了這一個劇本,郁嘯旸為了給舒簡挑劇本卻是不知道看了多少,郁嘯旸看了看自己認真研究過才定下的劇本回答,“大致看過,怎么了?” 舒簡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覺得這個劇本它三觀不正,女主動不動就下線十幾二十集是什么意思,第一個才出來三集就死了,好不容易二十多集時候出來個替身,結果沒演七八集又走了,走完再出現又死了,這編劇是痛恨女性嗎?” “現在女主戲越少的電視劇越火,反正觀眾心中的女主也不會是這個?!庇魢[旸說的風輕云淡,舒簡腦子轉了轉卻淡定不能了,他不但要演個太監,他還要演個在別人眼中攪基的太監,而且他是太監啊,如果將來真有人搞出點什么同人來,他只能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啊,這簡直就是被黑一生的節奏,舒簡越發生無可戀的望向郁嘯旸,“我覺得這個戲真的不適合我,我可以拒絕嗎?” “現在反悔晚了,”郁嘯旸掐了掐舒簡的臉,“就算是五花大綁我也會把你綁去劇組的,你如果逃了,我就把你是左丘辭兒子的事兒說出去,我說到做到?!?/br> “你這是耍流氓!” 舒簡憤怒的瞪向郁嘯旸,兩個人四目相對,郁嘯旸的眸子暗了暗,忽然就把舒簡按倒在了沙發上,郁嘯旸將唇貼在舒簡的耳邊,“這才是耍流氓?!庇魢[旸的氣息撩過舒簡的敏感處,舒簡身子便有些不爭氣的發軟,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些迷茫,這樣曖昧的姿勢持續了幾秒卻是郁嘯旸腦中警鈴大作,他坐起了身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淡定模樣,然后嘲笑的望向舒簡,“現在知道什么叫耍流氓了嗎?” 覺得自己又被耍了的舒簡滿臉通紅的坐起來,憤怒的踹了郁嘯旸一腳罵了句王八蛋,郁嘯旸不理他起身欲走,舒簡想了想喂了一聲又叫住了郁嘯旸,郁嘯旸的臉色算不得好,他蹙著眉望著臉上還殘著一絲淡粉的舒簡,舒簡別別扭扭的問道,“誰演安箴言?” 這時候還想著關心跟誰組CP呢,郁嘯旸心中不悅,冷冷的丟下兩個字,“蕭軻?!?/br> 舒簡對著忽然又變作冰山的郁嘯旸覺得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要挾自己在先,耍自己在后,自己還沒真的發脾氣,他忽然甩臉子給誰看,舒簡盤腿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最后忿忿的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罐雪碧給郁嘯旸送去了。 ☆、34 舒簡在《帝師》劇本中算是出場比較晚的,要第八集快結尾的地方才有他的戲份,而且肆卯導演和別的導演不太一樣,別的劇組為了趕進度都是分組拍攝,但是肆卯導演卻是十分良心的按著時間線來拍,以便讓演員們有最貼切的狀態和過渡期,肆卯導演的這種拍攝風格直到導致了那邊劇組已經在影視城熱熱鬧鬧的辦完開機儀式,這邊舒簡還趴在家里玩游戲連進組的行李都沒準備呢。 舒簡性子有些懶散,從來都是踩著最后期限去劇組報道,從前是左丘辭的時候這種做法自然無可厚非,但如今他就是個靠人情蹭進去的小后輩,如果再大牌的踩著時間去報道有些說不過去,這些事舒簡還沒來得及想到但是郁嘯旸已經想的十分清楚了,他在給公司的什么人打電話,讓他給舒簡安排兩個懂事勤快的助理,三天后舒簡去影視城的時候要帶上。 郁嘯旸是打著電話從自己房間里出來的,舒簡一邊玩游戲一邊豎著耳朵努力去聽郁嘯旸在說什么,其實他就是想挖出郁嘯旸背著他又簽了別的藝人的證據,結果想象中的jian、情沒捉到,反而聽到了自己要提前一個星期去影視城這個噩耗,舒簡是喜歡拍戲,可是他也沒那么上趕著的想去演個太監,更何況天氣一天熱似一天,影視城那邊哪里有家里宅著舒坦。 等到郁嘯旸掛了電話,本來團在沙發上吹空調的舒簡嗖的一下坐起了身,他不滿的瞪著郁嘯旸發問,“我為什么三天后就要走,我的戲沒那么早?!?/br> 郁嘯旸耐心的解釋,“你是新人,新人就該懂規矩,早點去劇組熟悉一下沒什么不好,如果我是你,在開機儀式的時候我就已經會出現在官方合影里了?!?/br> “我又不是一般的新人,我靠著一張臉和花落劇組的一段宣傳片就讓微博粉絲破百萬了好嗎?” 舒簡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心里自然清楚郁嘯旸說的是好話是在為他著想,但舒簡已經習慣了沒事時候就和郁嘯旸犟兩句嘴,生怕郁嘯旸說什么他應什么氣勢就被壓下去了似的,自欺欺人的舒簡對自己惹怒郁嘯旸之后種種慫表現做到了選擇性失憶,反正他沒事時候就是各種招惹,真惹怒了再去跪求原諒,對此郁嘯旸已經習以為常,大多數時候只是賞他一個王之蔑視。 郁嘯旸不想繼續搭理舒簡,舒簡倒是沒完沒了,“你要讓我提前去劇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條件,我的助理一定要好看,男女不限但必須顏值過關,男的照著你的模樣找可能有點困難,黎輕辰那水準就行,女的至少得像個小林琪,如果是整的跟林翩躚似的那種網紅臉錐子下巴,我分分鐘拿錘子把她釘墻上掛起來?!?/br> 郁嘯旸對于舒簡不定時的無理取鬧淡定答道,“我現在也可以分分鐘把你揍回投胎前?!?/br> 舒簡咽了咽口水,在繼不繼續和郁嘯旸叫板的漩渦中糾結著,不繼續吧顯得他也太慫了太丟臉了,繼續吧萬一真被揍一頓更丟臉,舒簡進退兩難的時候門鈴居然善解人意的響了,十分突兀但很受歡迎的打斷了僵持著的兩個人,然后舒簡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的要跑去開門,郁嘯旸的一把拽著舒簡的后衣領,順手向后一扯便將他丟回了沙發上,舒簡撲騰起來又要去開門,郁嘯旸瞪了他一眼讓他別鬧騰,然后自己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郁嘯旸剛一打開門,楊小眼的聲音就躥了進來,雖然嗓門挺大理直氣壯的說是來找舒簡的,但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跟大聲呼救讓舒簡趕快去救他似的,舒簡是個多么善解人意的人,當即感受到了楊小眼靈魂深處的恐懼與不安,直接踩上拖鞋就沖到了門口,結果舒簡沖的快,另外一個身影居然比他沖的還快,舒簡甚至都沒看清那是個什么人就直接被人一把摟住了,摟著舒簡的年輕男人死死勒著舒簡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小簡??!我終于找到你啦!跟著陌生人生活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我可憐的孩子!雖然你爸他不在了??!但是我一定會對你視如己出的!嗚嗚嗚嗚嗚嗚嗚!” 什么玩意?舒簡被摟著自己胡言亂語的人驚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努力推了推摟著自己的男人,可惜那人哭的太投入根本沒感受到舒簡的抗拒,最后還是郁嘯旸跟拎小雞仔似的把那個奇怪的男人拎到了一邊,舒簡這才得以解脫能仔細看一下剛才摟著自己的是個什么東西。還在哭哭啼啼的男人很有書卷氣,帶著個大學生常戴的那種黑框眼鏡,年紀看著也不大,干干凈凈白白嫩嫩的瞧著也不像什么變態,舒簡認真瞧著這個人,怎么瞧怎么覺得眼熟,然后再看看一旁的楊小眼,舒簡忽然就想起來這個是誰了。 經過一番雞飛狗跳之后,四個人老老實實的面對面坐了下來慢慢談,本來郁嘯旸并不打算讓這個小眼鏡進屋,可惜小眼鏡是塊執著的牛皮糖軟硬不吃死活不走,而且四人態度三比一郁嘯旸實在不占優勢。舒簡雖然答應讓小眼鏡進來慢慢說,但是剛才小眼鏡那撕心裂肺的模樣也雷得他夠嗆,他讓楊小眼和小眼鏡坐在一起,他則選擇了坐在郁嘯旸身邊,郁嘯旸因為舒簡這個舉動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郁嘯旸把水杯當話筒舉到小眼鏡面前,“來吧,說出你的故事?!?/br> 小眼鏡誠懇的說了聲謝謝,接過杯子特別實在的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郁嘯旸一拳打在棉花上有點糟心,他覺得他和眼前這人可能八字不太合,剛見面時候就有種太陽xue突突跳的感覺。小眼鏡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和左丘辭的事情細細的說了出來,左丘辭這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默默資助大學生,比如楊小眼這禍害就是左丘辭資助出來的,而這個小眼鏡自然也是,左丘辭做好事一般都不留名不露面,只有楊小眼和小眼鏡是唯二知道自己真正資助者是誰的人,小眼鏡是楊小眼的學弟,品學兼優可惜家境太差,一直都是靠勤工儉學勉強維持著,后來小眼鏡的父親做工傷了腿沒了勞動能力,小眼鏡知道消息后想要輟學回老家打工賺錢,楊小眼覺得他這么喜歡讀書實在太可惜了,自己沒錢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資助人左丘辭,左丘辭當然樂意資助小眼鏡,可是小眼鏡卻是下定了決心要棄學回家,最后還是左丘辭親自見了他和他談了很久,小眼鏡終于答應了接受左丘辭的幫助繼續讀書,等畢業賺錢后再把學費和家里的醫藥費還給左丘辭。 小眼鏡淚眼汪汪的望著舒簡,悲痛欲絕的說道,“當年我和你爸約定了的,等我功成名就了就回來見他?!?/br> 郁嘯旸糾結了一下開口,“一般來說這種劇情死的不應該是走的那個么,為什么等的人死了?” 舒簡深深的看了郁嘯旸一眼,那意思你這是什么態度,說好的愛左丘辭愛到骨頭里呢,這么感人這么勵志的故事不跟著梨花帶雨嚶嚶嬰就算了,字字都帶著敵意挑釁是什么意思,這是要把小眼鏡當情敵懟么。 小眼鏡白白凈凈單純善良,聽了郁嘯旸的話喃喃的說道,“是啊,辭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如果可以我寧可死的是我?!?/br> 郁嘯旸又一拳砸在棉花上,冷峻的面色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郁悶。 舒簡其實心里挺感動的,重活一次白眼狼他也遇見不少,可是只有一面之緣只是舉手之勞的小眼鏡卻能這般誠心實意的記著他懷念他,這樣的人很可貴很值得做一輩子的朋友。舒簡對小眼鏡說話的語氣溫和了許多,他將自己面前沒動過的那杯水推到了哭太多急需補充水分的小眼鏡面前,然后友善的說道,“謝謝你能來看望我,我相信左丘辭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br> “我不止是來看望你,”小眼鏡激動的拉住舒簡的手腕,“我現在找到工作了,做游戲開發待遇很好的,我是來接你和我一起生活的,你爸爸已經不在了,我拼盡全力也會給你好的生活的,總讓你寄住在外人這里算怎么回事呢?!?/br> 舒簡黑線,努力回憶當年自己哪一句話沒說好讓這小眼鏡就覺得他是自己的“內人”了。 而此時坐在旁邊的某位“外人”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楊小眼戰戰兢兢的在郁嘯旸和小眼鏡之間看來看去,他覺得小眼鏡這作死作的很有魄力,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么不能招惹就招惹什么,可能下一秒郁嘯旸這個黑暗暴君就要開大招秒殺全地圖了。 郁嘯旸冷眼看向舒簡,“你后媽來接你了,要不要我幫你收拾行李?” 舒簡頭疼的抓了抓頭發,他覺得郁嘯旸已經被激得語無倫次了。 ☆、35 窗外雷雨轟鳴,舒簡坐在窗邊的搖椅上看著外面發呆,覺得此時外面這糟糕的天氣就跟他糟糕的心情一模一樣。自從昨天小眼鏡來過之后,郁嘯旸再沒搭理過舒簡,換做以前兩個人鬧別扭,舒簡裝傻賣萌隨便哄哄也就過去了,可是這次舒簡覺得自己又沒做錯什么,而且還好言好語的把小眼鏡哄走了,郁嘯旸這脾氣發的簡直莫名其妙,憑什么他有錯沒錯都要先哄郁嘯旸,而且小眼鏡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怎么就礙了郁嘯旸的眼了,是不是全世界都跟他站在一邊一起懟自己他才順心如意,簡直就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