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馬太傻氣_分節閱讀_88
☆、第④⑥章 在場的除了他們幾個人, 還有兩對來探望的父母,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怔住,包括一直保持冷靜的陳秘書。 鹿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穿著病服渾身是傷的人……竟然是他。 鹿媽更是被一時刺激,身體晃了晃要倒,還是肖瀛及時扶住, 在耳邊不斷安慰, 然后將她扶過去。 “我的……我的孩子!小鈺,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是任姨,你趕緊醒來……”鹿媽伸著手想去觸摸傅鈺,但不知道該碰哪兒, 因為沒地下手,最后終于捱不住哭出來。 “怎么會這樣……啊,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她偏過頭沖一旁吼, 撕心裂肺, 讓人流淚, “陳??!你看到了嗎!” 鹿今走近看更是觸目驚心,傅鈺裸在外面的皮膚上全是傷痕,根據顏色可以分出舊傷新傷, 黑色是舊的,紅色是新的。 太慘了。 旁邊的家長也看紅了眼眶,嘴里叨念著怎么會這樣?,然后沖上前拉著一個教官模樣的人問:“我家孩子呢, 我我要見兒子!” “規定日期不能見?!?/br> “他有沒有受傷?你們為什么打孩子?我要見兒子!”各位家長一擁而上,將那個男人圍在中間,大聲質問著。 陳秘書面色也慌了,聲音在顫抖,她踉蹌地走過去,蹲下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br> 鹿媽眼淚撲簌簌地淌下,鹿今轉身拿出手機,給鹿爸撥電話過去,他結結巴巴沒有說太多,因為太震驚。 鹿爸知道出事了,讓他看著鹿媽,自己馬上趕過去。 鹿今握著電話點了點頭,深吸口氣走回肖瀛身旁,在感覺自己站不住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肖瀛立著不動,渾身繃著勁兒,過了許久扭過頭,對他說:“你別倒下?!?/br> 因為他這一句鹿今撐住了,在這些人再三逼問下,那個人終于開口承認,傅鈺是剛做完特訓,吃了藥睡過去。 “特訓?”鹿媽更加激動,站起來對峙,“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我們在幫他治療?!睂Ψ矫娌桓纳卣f。 “治療?他有什么病你給我說說!” “不好意思,這是保密協議里的,我們無可奉告?!蹦侨送蝗焕履?,狠狠瞪著她,隨后補充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見得人的病?!?/br> 不光鹿媽聽不懂他說的,其他人都是困惑的表情,只有肖瀛一個人垂下頭,抬起手捂著眼睛。 鹿今看到想問他,卻被先一步攔住,語氣低弱:“我現在不想說?!?/br> 從未聽過他這樣的語氣,鹿今轉過頭沒再問,走上前幫鹿媽和那人對峙,提出要帶走傅鈺的時候,雙方爭吵得很厲害,對方甚至想揮拳動手。 肖瀛一手攔住,轉頭向左看看,然后向右看看,口氣狂傲:“這里人不少,你還想動手打人?!苯又笫謴难澏得鍪謾C,把撥號的界面展示給他看。 110報警電話。 其他家長也學會了,開始掏出手機威脅他們,說要看孩子。 而這時傅鈺在混沌中醒來,睜開眼看見鹿媽,哆嗦著嘴唇喊道:“任姨?!?/br> 鹿媽看見他醒過來忙伸手握住他,抖著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頰,連連應著:“哎哎,你別說話,阿姨來了?!?/br> 傅鈺虛弱地好像喊完那聲任姨,身體抽空了所有力氣,他用力咬著嘴唇,直到唇色變回紅色才松開,說:“任姨,我好疼啊?!?/br> 鹿媽眼淚又掉出來,努力扯出微笑,伸手撫摸傅鈺的頭,哄著:“不疼了,不疼了,阿姨這就帶你回家?!?/br> 最后,鹿爸火急火燎地趕來,把他們從這里帶走。肖瀛把傅鈺背上汽車,然后下車,讓鹿今坐上去照顧他。 鹿媽和陳秘書在路邊說話,肖瀛不著痕跡走近一點,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告訴傅仕昭,小鈺我帶走了,他還想這個兒子,就馬上來見我?!?/br> “任然,仕昭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标惷貢е忉?,“他把孩子送到這里是為了教育?!?/br> 撲哧一聲,鹿媽笑了出來,冷笑:“他自己不敢打,讓別人打,是這意思吧?” “不是,是那孩子他……” 鹿媽無禮地打斷她,轉身望了望車子,回過頭說:“陳佟,我不想聽你解釋,讓傅仕昭來,他才是孩子的父親?!?/br> 話一說完,鹿媽霸氣地甩手走掉,路過肖瀛身邊停下,抬頭和他說了兩句,然后走了。 看著汽車冒著尾氣絕塵而去,肖瀛抱起手臂轉身走到陳秘書身旁,開口的語氣相當客氣了,“叫您一聲阿姨?!?/br> 陳秘書扭頭去看他,臉色有些難看。 “我覺得您并不是真心愛著傅叔,或者換句話說您不能愛屋及烏,把傅鈺視作己出,努力去改善他們父子關系,甚至還有點討厭他?!?/br> 陳秘書像被戳中了心事,在一個17歲少年面前臉紅了,但是她不敢承認,極力否認他的說法。 肖瀛沒有戳破,又說:“您看不起同性戀啊,不好意思,我也喜歡男人?!?/br> 對面那人忽然瞪大了眼,投去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驚訝的左手拿起又放下,肖瀛卻斂眸冷冷掃過她,然后淡定地繼續。 “同性戀就不行了?喜歡男人犯法了?即便是他犯了法,定罪的是警察,打他的是傅叔,而您不行,沒名沒分?!?/br> “我聽傅鈺說起過您,他嘴里可從來沒罵過您,他不接受你和傅叔,原因不是你,是傅叔。是他和傅叔的父子關系,還有就是對白姨的愛。不瞞您說我家就有后媽,各方面做的都比您強,連愛屋及烏都做不到,還想進人家門做后媽,不覺得可笑嗎?” 陳秘書的臉慘白著,妝容不僅不能修飾,反而讓她看著更丑,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肖瀛目的達到,便把周身的戾氣收起,再問她:“你們是怎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