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狹路爭鋒_分節閱讀_37
子彈咬得很深,可能是卡在骨縫里,我要花點時間取出來。就是想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白若暘買了一點代替麻醉的安眠藥。 左夜點點頭,臉色蒼白,額上仍是直冒冷汗。 白若暘讓左夜吃了藥,取出隨身小刀在打火機上烤了幾秒,他按著左夜的肩膀,只是輕聲說道:忍一下。 然後動作極快的劃開傷口,再以消毒過的尖頭夾子取出子彈。他的動作已算得上是俐落熟練,但仍然花了好幾分鐘,上藥,包扎,等這些動作完成後,他也是滿頭大汗。 能夠購買的安眠藥劑量很輕,完全無法取代麻醉,感覺到痛時,左夜仍是被刺激的痛醒過來,處理過程中只是悶哼了幾聲,全忍下來。 這些白若暘都看在眼里。他撥開左夜黏在額頭上的瀏海,有些不舍的親了臉頰,再幫他擦去全身的汗。 左夜看起來似乎累極了,放任白若暘的動作,將頭倚靠在床鋪邊閉上眼,發絲因汗水柔順的伏貼在臉龐上,沿著脖頸,一直到削瘦的鎖骨。忍受疼痛過後,安眠藥這時才開始發揮效用,左夜微瞇著眼,像是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左夜似乎一直都是冷傲的,很難得看見這種脆弱的模樣,他本來就長得俊秀,此時看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x感,是不同於女性的那種嬌媚,同樣足以引起男人的欲x望。白若暘看著看著,突然就看呆了。 而就在這時,左夜微微睜開眼,眼神迷蒙的看向白若暘。 他心底一震,說不上來這是怎樣的感覺,明明就是虛弱,白若暘卻覺得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他伸出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他的臉,手底下的觸感柔滑細致,讓人難以離開。他現在身上有傷,白若暘不斷這樣的告誡自己,理智與感情在心里形成拉鋸戰。 但左夜的手卻突然覆上來,握住白若暘摸著自己臉頰的手。這是一種默許的表現。 一意識到這一點,場面突然就失控了。白若暘幾乎算是相當粗x暴的吻上去,左夜又痛的悶哼幾聲,才使他親吻的動作逐漸溫柔起來。唇舌交x纏,口腔內膜被反覆舔x拭,發出黏x膩的水聲,左夜敏x感的輕輕顫抖著,將手抵在白若暘的肩上,卻沒有推開。 白若暘更進一步的吻上他異常敏x感的頸側,左夜的氣息開始不穩,推拒的力道才開始加重。 但白若暘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將左夜整個人抱至床上躺好,自己則跨在他的身上,開始解開襯衫上頭的鈕扣。 安眠藥的作用讓左夜的頭腦感到昏沉,但他隱約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想起身,又被白若暘輕輕壓了回去。他的上衣早就在剛才取彈的時候脫下,白若暘直接就能觸摸到左夜的身體。他略微長繭的手輕輕擦過肌膚,身體被輕x撫的感覺令左夜感覺難耐,連掙扎都變得軟弱無力。 白若暘看著左夜的反應,低下頭伸出舌頭滑過乳x尖,□□的舔x咬起來。 嗚……像是受到極大的刺激,左夜終於受不了似的泄出一聲低吟。他的身軀扭動著,掙扎又開始激烈起來。但仍是阻止不了那人越漸明顯的進x犯。 昏沉的感覺與清晰的神智都讓左夜痛苦萬分。他知道被挑起的情x欲逐漸戰勝藥效,連他自己也難以接受。 白若暘同樣察覺左夜的變化,眼神又沉了幾分,雙手更加不客氣的在他身上游移著,被撫觸過的地方都引起一陣輕顫。他已經極力克制自己不去壓到左夜的傷口。終於,在碰觸到下x身時,左夜大力掙扎了一下,卻因為牽動傷口,痛的喊不出聲。 白若暘注意到了,將左夜拉起,迅速褪去兩人的褲子,讓他張開腿坐在自己身上。左夜的身體無力支撐,雙手攀住白若暘的肩頭。 這樣的姿勢讓他感覺到羞x恥,咬了牙才勉強開口說道:……不。 這樣應該是強硬拒絕的話,左夜的語氣卻顯得相當弱,甚至聽起來有些欲拒還迎的感覺。他似乎自己也察覺到了,正想再說些什麼補充時,卻感覺到白若暘的肩頭顫動著,似乎是笑了。他有點生氣,又虛弱的說道:……你笑什麼。 他感覺到那人放在腰上的手沿著背脊往上滑動。左夜又哼了一聲,隨後耳垂被輕輕咬住,他一瞬間就感到頭皮發麻,像被抓住弱點似的不敢亂動。 脊椎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份,更是殺手最忌諱被制住的死xue。但此時此刻,左夜卻絲毫不防備。 白若暘突然意識到,他從未這麼靠近過左夜,無論是身體或者心靈。而這樣的信任,卻比任何催x情劑更能令人來得興奮。 白若暘……這樣的體位讓左夜直接接觸到那人無法忽視的火x熱欲x望。他這時竟有點想退縮了。 但白若暘已經不打算給左夜任何拒絕的機會,扶住他的後頸,又熱烈的吻上他的唇。情x欲一旦燃起便不可收拾,他們貼合對方身體的姿勢太過緊密,一點摩擦都能給予雙方更大的刺x激。左夜的抗拒逐漸薄弱下來,他喘著氣退開,像是快要被這樣的情x潮給淹沒,但隨即又被那人的動作追上。 白若暘平常并不是這麼缺乏耐性的人,但此刻的動作卻能用急切來形容。左夜看著這樣的白若暘,盡管額上已沁出冷汗,還是沒有推開。 他的性x器已經抵在入口處,無法收勢。 但就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白若暘竟然聞到一絲血腥味,這樣的味道瞬間刺激大腦,讓他整個人猛然一震,看向左夜。 左夜緊閉著眼,正在冒冷汗,嘴唇已經泛白。剛剛那樣過於粗魯的動作已經碰到傷口,血又染紅了紗布。這時候如果強行繼續,一定會再次扯裂傷口。 白若暘強壓下欲望,看著左夜痛苦的神色,猶豫了下,還是將他拉離自己。 他很快的幫左夜以及自己解決,重新換過紗布,再將他平放在床上。左夜似乎就在躺下的那一刻,閉眼沉沉睡去。 白若暘的理智這時才像是一點一點回來。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是那麼容易失去理性的人。 就像左夜說的,這樣的發展,似乎已經脫離控制了。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或許是安眠藥的效用,左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中午。房間內沒有人,白若暘似乎不在。盡量避免拉扯到傷口,他慢慢坐起身,發現身上已經換好乾凈的衣物。 他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雖然最後什麼也沒發生。 在經歷過無數個生死交關的時刻,他曾以為死會是一種解脫。但在中槍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一天會這樣死去,再也見不到白若暘。所以昨晚,只是鬼使神差的一個念頭,讓他默許任何事發生,他想,就這樣沉淪一回也好。但現在清醒時,又回歸到現實面,那些逃不掉的,躲不掉的黑暗生活,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一直到死才能擺脫。他又想,他應該是做錯了。他自一開始就不該給那人希望,但現在,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阻止。 他有些茫然的思考著,慢慢移身下床,想走去浴室梳洗。房間內還是像昨晚一樣凌亂,他在床鋪旁邊發現一盆水,水底沉著一顆子彈。 他蹲下身,伸進水里取出子彈,是一顆空尖彈。他看了一會,順手放入口袋內。 這時候,白若暘剛好從外頭進來。見到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左夜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問道:怎麼了? 白若暘先是看了左夜一眼,確認他的氣色還算不錯之後,才說道:瘋狗指定要殺的那個人,是組織要保護的重點對象。 左夜立刻沉默下來。 同行之中最忌諱爭奪同一個目標,這是不成文的暗規則。比較心態最容易令雙方產生嫌隙與斗爭。尤其他現在還是地龍幫的三首領,盡管只是一個暫時的假身份,但這些小道消息早就在各幫派之間不脛而走。有心人甚至傳出他早已背叛魔門的流言。這些推測,都跟白若暘一開始擔心的一樣,瘋狗似乎深知這一點,又順勢落井下石。這件事不好解決,必要時,他還必須親自去跟景岳天解釋。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不過,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了,你怎麼會接受瘋狗的委托?雖然他并不會過度干涉左夜,但這些日子以來,他卻是將左夜每一次的行動看在眼里。從這條線索往前回推的話,不難想像,左夜如果不是與瘋狗達成什麼協議的話,就是另有內情。 左夜這時抬眼看著他,沒有說話。白若暘終於還是問了。雖然早就知道有一天對方會起疑,但他卻鮮少像現在這樣完全回不出話。 應該告訴他嗎?當年的事。他會有什麼想法,知道之後,會不會從此就離他遠遠的。 左夜?見他不說話,白若暘又叫他一次。 左夜頓時回過神來,見到白若暘伸手過來想要碰觸自己,他竟然下意識的就躲開。 白若暘愣了一下,對這樣的反應并不陌生,又是劃清界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