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狹路爭鋒_分節閱讀_6
自江利銘走下臺後,身邊一直有人簇擁著他,恭維討好的笑語聲始終不斷。這些人的心思其實都很簡單,只有利益,利益,以及更多的利益。 左夜其實很疑惑,這樣一個年輕的人,是如何掌握大權。他沒有更深入的細想,就看見白若暘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慢慢的朝那人走過去。 白若暘既然開始行動,左夜也盡可能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看著那名少年。 少年還正是愛玩的年紀,對這樣正式且虛假客套的社交場合也覺無聊,在屋內待不住多久,就跑到外頭的花園去了。左夜看著他的同時,也注意著沙信的舉動。父親對兒子的溺愛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沙政昊走到哪,沙信的目光必然隨後而至。 左夜看著沙信的眼神,像是擔憂,隱隱又有些難以解讀的情緒,他說不上來。他只是匆匆瞥了沙信一眼,就跟著到外頭去了。 外頭的煙火斷斷續續的綻放,只有街道上□□隊伍的節慶音樂始終不間斷的傳來?;▓@里只有幾個人在,一個人也是無聊,但那名少年卻像是更寧愿在這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九點整,左夜看了看表,該是交易的時間到了。他回頭看向窗內大廳,江利銘的身影已經不見,不知道白若暘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遲遲還是不見白若暘出現,左夜擔心事情發生變化,卻又不敢冒然離開。 又過了不久,有一人從屋子走出,上前向沙政昊攀談。左夜認得出,他是方才圍繞在江利銘身邊的其中一名保鑣?;▓@里很安靜,再加上左夜距離沙政昊相當近,僅隔著一人高低的樹欉,自然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內容。大意約是主人請沙政昊前去會客室。 左夜心知機會到了。 九點三十分,事情到這當下,交易該是已經完成。白若暘沒有及時過來會合,恐怕是被事情絆住了。最糟糕的情況左夜沒去細想,他也沒時間想。他見那名保鑣把沙政昊帶上樓,左邊數來第三個房間內。他沒有跟著進屋,卻是站在花園仔細看看外觀建筑構造。每個墻面間都有柱子阻隔,由此可算出房間數目。 江利銘雇請的保鏢雖然多,但大都在屋子內守著,花園里反而寥寥無幾。他無意驚動他們,選了個最隱蔽的地方,他利用視線死角,順利踩著最近的一棵樹攀上二樓墻面。會議中心的圍墻外站的滿滿都是私家警衛或者保鏢,只要他們其中一人抬頭,就能立刻發現左夜所站的位置。 左夜始終冷靜。只見他利用陰影遮掩自己的身形,側身爬過兩座墻面,來到沙政昊進入的那間房間的窗外。他輕輕推了推窗戶,是鎖上的。方才他在花園時或許早就想到,當時便隨手折了一根細長柔韌的草,輕輕鉆入窗間縫隙。幸好這棟建筑是仿復古風,窗戶是較老舊的樣式,是由兩面左右推開,才有縫隙可入。 一顆燦爛的煙火驀地在空中爆開,手指順勢動了動,掩過開鎖時的聲音。他花了一點時間,才順利開了鎖。鎖頭松動的那一刻,他急忙推開窗戶小心進入屋內,再緊閉起來,以防外頭的聲音驚動了房間內的人。 室內確實是很安靜的,但安靜中又有一種聲音格外引人注意,壓抑的,撕裂的。 左夜恰好是從書房的位置進入屋內,被那樣的聲音吸引著走去,客廳的燈明亮著,由門口開始散亂了一地的衣物直到沙發上。他看見江利銘光x裸x著身體,正不斷侵x犯著壓在身下的那名少年。那名少年的大腿左右敞得極開,被那人死死的按在身下,哭叫聲極力隱忍著怕被人發現,只有痛極時才會真正叫喊出來。 僅一扇門之隔,外頭的人卻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即便少年高聲哭喊,晚宴上的噪音仍然掩過這一切。 左夜早該發現,江利銘看那名少年的眼神并不單純。這一瞬間,他似乎有些了解那人的權力從何而來,恐怕這些事情傳揚出去,能夠成為相當有殺傷力的丑聞。 少年似乎哭喊著累極了,到最後竟停下掙扎,痛得昏過去了。那人身上的□□似乎還沒發泄,勉強就著少年軟弱的身體抽x插了幾回,見身下的人沒有反應,漸漸提不起興致。 參加晚宴的人禁止攜帶武器槍械,左夜當然是空手而來。他隨手抽走書桌上的一支鋼筆,彈出筆蓋,露出尖銳的筆尖,待那人神情有一絲松懈時,立刻沖了出去,舉起手中鋼筆便往江利銘的心臟刺去。那人起初確實是愣著的,但竟很快就反應過來,往後一閃躲過左夜的攻擊。 左夜確實震驚他同樣是有底子的人。但他沒有時間多想,既然出手,就不會收手。 左夜的動作很快,并且乾凈俐落,這是他至今能夠完美執行任務的主要原因。但左夜快,江利銘卻更快,而且熟悉這房間內的一切事物。他向後閃躲過左夜攻擊的同時,已拉開抽屜,迅速拿出一把槍指著左夜的頭。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江利銘將手中的槍慢慢的下移,瞄準左夜的胸口。 左夜在被槍指著的那一刻就丟下手中的鋼筆。他順從的回著話:剛才,從窗戶。 江利銘此刻才真正的上下打量起左夜,聽了話後竟贊嘆了下:你長得真不錯,眼神也不錯,像你這樣的殺手多來幾個就好了。 左夜沒有回答,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緊張,只是問:黑帝與你也是這樣的關系嗎? 黑國位於西方一座島上,面積并不大,然而各種礦產與天然資源都集中在這里,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國家。君王黑帝以政治權術與商業聞名天下,手段厲害,人人聞名色變。左夜指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江利銘背後的靠山,人稱黑帝,意喻便是統率黑暗界的帝王。 江利銘的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片刻後,他道:你既然發現了,就再也不能活著走出去。不過在此之前…… 那人此刻仍是赤身裸體,剛剛些微委頹的下x身此刻竟興奮起來,這樣的暗示左夜也注意到了,卻是皺了皺眉。 江利銘不愛女人,喜歡男人,尤其喜愛瘦弱且皮膚細白的男孩。左夜雖然已不是少年的年紀,但清冷秀氣的容貌與氣質卻對極了他的胃口。尤其在盯住獵物時那一瞬間的眼神既狠絕又美,讓他心里又發癢起來。為了助興,他自己事前同樣也服用了助x興的藥物,此刻正是到興頭的時候。 你是殺手,當然不能以普通人的待遇對你。江利銘仍是警戒著,知道離一個殺手最好的距離是兩步以外。他又拉開旁邊一個抽屜,取出一個小罐的精致玻璃瓶,丟給左夜道:桌上有杯水,自己倒出來吃。 左夜雖然是殺手,沒有什麼人命關天的正義感,但對象畢竟是一名少年,某種意義上倒是勾起了他僅有的一絲不忍。 左夜沒有多問,轉開瓶蓋,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他服用前稍微聞了味道,果然是情x藥之類的藥物。他此刻卻不想後果會是如何,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白若暘那邊的情況不知道如何了。 服下藥物不久,左夜額上開始冒出一些汗,但這不能影響他冷靜的判斷。他看著江利銘問道:剛才的身手,你曾經也是殺手? 江利銘雖然早已難耐,但仍有等待藥效發作的耐心。他順口回道:是。 為什麼愿意幫黑帝做事? 江利銘看藥效已經發作,左夜已有些站不穩,不知是否此情此景勾起某些回憶,竟然認真回答他的問題:我曾經也有像你這樣驕傲的眼神。最後一次的任務,便是暗殺黑帝。 左夜不需要問也知道結果怎麼樣了。他垂下眼,漸漸開始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力氣像是突然被抽空。 江利銘這才放下手中的槍,慢慢朝左夜走來。他扯開左夜的衣服,說道:就算同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左夜僅是任那人擺布,也不掙扎,也不回話。 江利銘粗魯的扯開左夜的衣領,隨著白皙的肌膚一點一點露出,男人的眼神漸漸暗了起來。他將左夜推倒在沙發上,吻上他的鎖骨,下x身早已迫不及待的摩x擦著他的身體。那名少年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深鎖著眉頭,卻依然沒有清醒的動靜。 你的身體很漂亮,真讓我意外。他咬著左夜的耳朵說,聲音里滿是興奮的情x欲。還等不到左夜情動,那人已先動手撕破衣衫,不安分的手漸漸探進下x身。 左夜此刻突然抓住那只手,像是才開始要掙扎。 江利銘忽感興致的抬起頭來,卻見左夜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表情是難掩的訝異。他雖感到疑惑,卻看見更驚人的事,他從左夜的眼中看到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江利銘幾乎是當場僵立著,不可置信。而後,由上頭緩緩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抱歉打擾你的好事了,只可惜……你無福消受了。 不知何時就已蟄伏在上頭的白若暘,雙腳勾住壁上吊飾,眼神透出冷冷殺意,由挑高一層樓半的天花板一躍而下,手中的短匕準確無誤的刺入江利銘的心臟,連柄沒入。那人幾乎是當場氣絕,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直至感覺到血花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左夜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白若暘迅速的把尸體推開,用自己的白色衣袖擦去左夜臉上身上的血水,眼神閃動一種晦暗難明的光說道:抱歉,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左夜直直盯著白若暘的眼神,那人此刻卻早已退去全身的殺氣,像平常一樣溫和平靜。這一瞬間,有某種東西,他看不透。 不,你做的很好。左夜若無其事的垂下眼,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第一次出自心底的稱贊。 剛才的情況,就算白若暘沒有出現,江利銘仍然必死無疑。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即使徒手也能輕易殺人。更何況,他并沒有真正的受到藥物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