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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洗漱好穿戴整齊出門,就聽到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消息,那對雙胞胎死了。 兩具尸體都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染,其中一具臉上血rou模糊,看起來像是被人用刀整個把臉切了下來一樣。 “那兩兄弟不是挺厲害的嗎?”人群里有人出聲道,“怎么突然就死了?” “厲害的多了去了,說不定是觸碰到什么禁忌了?!?/br> 陶依看著那兩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好奇道:“這兩人的臉怎么被人剝了?” 柳旭鵬道:“這是沒臉見人的意思?” 人群中吵吵嚷嚷,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咦?”有人突然指著血泊道,“快看那是什么?” 程莫善立即給隊伍里一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點點頭沖到尸體旁邊,眼疾手快把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望遠鏡。 其他沒來得及出手的人,不由瞪了一眼:“拿東西就最快?!?/br> 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怕拿了死的更快!” 那人哼了一聲,得意洋洋的把望遠鏡在衣服上擦了擦,只是望遠鏡的鏡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糊住了,怎么擦也擦不掉,不斷的滴著血,“老大,這好像是一個望遠鏡?!?/br> 程莫善看著下屬遞過來的望遠鏡,后退一步,搖搖頭道:“這東西你們先保管著,到時候看看有什么用,說不定線索在里面?!?/br> 不知道為什么,楚齡覺得那個望遠鏡就是他們丟的那一個,但是想到昨天陸危行的話,他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沒有說話。 連續幾天的死亡,大家都已經麻木了,眾人圍著議論了一會,便四散開來,打算去吃飯,有些沒胃口的就留在宿舍里。 也是楚齡趕巧,由于今天吃飯的人不多,他們去食堂排隊的時候,剛好買走了最后一份酒釀丸子。 楚齡攪拌著碗里的小丸子,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陸危行,想到早上的事情,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是你做的嗎?” “是啊,第一次已經放過他了,沒想到他自己找死?!?/br> 楚齡問:“你是故意沒關門?” “也不算吧?!标懳P袉问值种掳?,笑道,“我昨天的確關門了,只是沒上鎖而已?!?/br> 直鉤釣魚,一個明晃晃的陷阱。 “昨天我們包也放在宿舍里,你不怕他把蠟燭一起偷走嗎?”楚齡問道。 陸危行笑了一下:“那他只會死的更早,更快,更迅速?!?/br> 楚齡知道陸危行說的是真的,現在短短幾天已經死了七個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眼睛不見了,眼睛代表窺探。 兩人吃完飯后,沒有再出去,徑直回宿舍休息一會,順便等王鑫磊,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門鈴響了。 “應該是那小孩兒來了,我去看看?!?/br> 推開門果然看到王鑫磊一臉忐忑的站在門外,手里抱著一個書包。 “進來吧?!?/br> 王鑫磊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間,發現屋內光線昏暗,只有書桌上點著兩根紅色的蠟燭,聞起來香香的。 他抱著書包的手緊了緊,最后在桌子旁邊停住,看著坐在床上的兩人,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看腳尖。 到底是心慌,王鑫磊不安地問了一句;“怎么這么黑啊,那是什么蠟燭?” “停電了,難道你想摸黑和我們聊天?” 王鑫磊直搖頭:“不不,這樣挺好的?!?/br> 他忍不住又瞅了那蠟燭一眼,看著好像是一對龍鳳蠟燭,還很喜慶。 楚齡看到他直挺挺站著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起身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凳子道:“別緊張,先坐下來吧?!?/br> 王鑫磊坐在凳子上,兩個腿并在一處,握著水杯的手輕輕顫動,他已經很久沒來舊校舍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房間給他一種很熟悉的壓抑感。 他偷偷打量著,這里和以往差不多的布局,墻壁上貼著淡灰色的墻紙,兩張單人床和一間獨立浴室。 陸危行戲謔出聲:“是啊,光天化日的怕什么?!?/br> “是,我沒有怕?!蓖貊卫谙胂胍灿械览?,這大白天的能干什么,待會放下雕像他就走,難道這兩人還能攔著他不成,這么一想,心里放松不少。 他連忙打開書包,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東西就在里面了,你們,你們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先走了?!?/br> 然而他剛站起來就聽外面雷聲轟鳴,他轉頭看向窗口,只見天色一片晦暗,天空烏云密布,時不時有閃電劃開天幕,一副暴風雨前夕的樣子。 “啊,好像要下雨了?!背g起身去關好窗戶,回頭道,“看樣子等會要下暴雨了,你還要走嗎?” 陸危行輕抿了一口水,淡淡道:“下雨天不安全,萬一來個什么天打雷劈的意外就不好了?!?/br> 沒一會大雨傾盆而下,王鑫磊的臉色幾變,聽著窗外的雷雨聲,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 “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蓖貊卫诎阉芰洗屏诉^去。 楚齡打開塑料袋,露出里面一尊小巧精致的石像,看起來不過一個手掌大小,也是維納斯的樣子,卻比許愿池那一尊要更像蕭三惠,尤其是眉宇之間的刻畫,快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 “這又是一尊以蕭三惠為原型的維納斯雕像?” 王鑫磊:“是的,小惠就是我心目中的維納斯,我的愛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