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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許愿的就會死?可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眾人陷入了沉思。 劉宇也許愿了? 聽到這個消息,即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程莫善也不顧剛剛劉宇對他的敵意,按耐住內心的喜悅,壓著嗓子問:“你昨天真的去許愿了?” 劉宇道:“是的?!?/br> “這種事也有人信?一群傻逼……”有人小聲說道。 陸危行懶得再看這場鬧劇,低聲道:“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背g點點頭。 連續兩天都死了人,讓所有人都又驚又怕,生怕第二天躺在房間里,渾身鮮血沒了眼珠供人議論的那個倒霉鬼就變成了自己。 也有一部分人在思考那個許愿池的真實性,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一次可以說是運氣,第二次可以說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呢? 沒有人想用自己去實驗第三次會怎么樣,畢竟命只有一條。 楚齡和陸危行吃完早飯后,去了學校的檔案室,他們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 到了檔案室后,楚齡和檔案管理的工作人員說自己想了解一下學校的情況。管理員穿著一件黃馬甲,端著一個搪瓷杯,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便瞇著眼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進去。 楚齡在第三排柜子里找到了貧困學生登記冊,分門別類的排列在一起,按專業劃分,上面還貼著這些學生的照片。 在冊學生不多,一共有三十五名,其中二十名是男生,十五名是女生,大部分都是音樂系的,還有少部分是舞蹈系的。 從照片上來看,這些學生雖然衣著簡陋,散發著簡樸的氣息,但無一例外的都很漂亮。 是的,漂亮。 楚齡喃喃道:“真奇怪……” 陸危行:“怎么了?” 楚齡有些遲疑,思考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藝術是很燒錢的一個專業,一般家境差點的都不會送孩子去學?!?/br> 陸危行說:“不是說學費全免嗎?” 楚齡搖搖頭:“藝術專業不是說光是在學校學習就可以了,特別是舞蹈和音樂這兩個專業,買設備,去集訓,都是要不少錢的,這些錢哪里來?” 細長的手指翻到檔案頁最前面,指著右上角的標識,繼續道:“可是你看,這些學生基本都是這兩個專業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會不會是有獎學金?”陸危行問道。 楚齡抬頭道:“不會,昨天我在塔樓查過,這所學校的獎學金制度有點奇怪,是推選制,就是獲得獎學金的那個人是由校長親自選定的,且只有一個。 三十五個學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每年至少也有那么五六個,就算有人僥幸被校長推選,那其他人呢?” 聽到這里,陸危行也發現了這其中有點怪怪的,一開始還不覺得,現在被楚齡這么一說,這個學校確實有點問題。 楚齡繼續低頭開始查詢資料,想看看后面還有什么線索翻著翻著,他皺起了眉毛:“少了一個?!?/br> “嗯?”陸危行疑惑的接過檔案冊,發現確實是少了一個。 在冊登記數量三十五名,前三十四個人都好好的,就第三十五名那一頁被黏住了,看不了。 陸危行摸了摸紙張的厚度,直接撕了下來塞在口袋里,“我有辦法拆開,我們回去看?!?/br> “好?!?/br> 楚齡把檔案冊放了回去,準備去食堂吃飯,結果剛出檔案室的門,身后就傳來一陣巨響,第三排檔案柜無火自焚。 楚齡:“……你說我們要是走慢一步,那火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困在里面?” 陸危行緊鎖深眉,剛剛那一瞬間他看到檔案室后面有一個影子,他抿了抿唇:“這個副本的確很麻煩,我們先走吧?!?/br>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楚齡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大家的性質似乎都恢復了一點,不再像早上一樣各個眉宇間都籠罩著一片陰霾,每個人都帶著一種近似于狂熱的笑容,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那眉梢間盡是藏不住的喜悅。 只是大家十分默契,誰也沒提開心的原因,食堂一派其樂融融,和諧異常。 可越是這樣,越顯得詭異。 楚齡一邊吃飯,一邊偷偷觀察著其他人,直覺得這個場面怪異極了,明明在這種隨時會死人的副本里,大家卻像過年一樣開心,這一切讓他本能的排斥,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陸危行推了一碗豆腐羹過去:“越是瘋狂越接近滅亡?!?/br> 楚齡點點頭,轉回視線道:“被這個大火一燒,檔案冊估計是沒有備份了……” “不過還好我全都記下來了,符合時間線的貧困生同學,目前還在學校的正好就是昨天那個王鑫磊?!?/br> 陸危行說:“那我們吃完飯去找他一趟?!?/br> 下午的時候,學校中央的那個許愿池旁邊的人明顯變多了。 楚齡靠在陽臺上,看著樓下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道:“他們不覺得那個許愿池很詭異嗎?” 陸危行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死亡面前人們什么都愿意嘗試?!?/br> 楚齡回頭看著陸危行:“可是每次都只有一個人活下來?!?/br> 陸危行笑了一下,眉眼彎彎,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或許這就是愿望成真的原因?!?/br> 楚齡沒有說話,這些事情不會只有他們知道,或許在許愿池徘徊的那些人已經知道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誰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