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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危行看著楚齡側顏,按下了心里的思緒,不管楚齡想什么,做什么,他都甘愿奉陪,傾其所有達成所愿。 有人愿意趕著去送死,其他人當然不會攔著,眼看目前這最大的難題解決了,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屋子。 曹金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齡。 靜靜無措地捏著衣角,猶豫了很久,在看到所有人都差不多走光,楚齡他們也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出聲道:“楚齡,你等等!” 楚齡:“怎么了?” 靜靜慢慢的走過來,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危行,小聲說:“我……我想和你單獨說,可以嗎?” 阿恒一下子不高興了,急吼吼道:“姐,有什么事我不能聽??!” 陸危行居高臨下的看著靜靜,雖然他沒有直說,但那繃緊的下頜線已經表明了,他也不高興。 靜靜厲聲道:“阿恒,別鬧!” 然后轉過身,看著楚齡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說,就一會可以嗎?” 最后那句話是看著陸危行說的, 楚齡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一邊把陸危行推到了旁邊。 靜靜拉著楚齡往角落走去,她咬著嘴唇,垂著頭,雙手緊張的攪在一起,聲音不可遏制的有些顫抖:“我……謝謝你救我,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的話,現在不可以,但是……但是,出去之后你可以來找我,我在……” 什么? 楚齡一愣,他沒想到靜靜會說這個,連忙打斷靜靜的剩下的話:“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替你去不是為了這個?!?/br> 靜靜聞言詫異地抬頭看向楚齡,眼眶紅彤彤的還掛著淚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紅著臉聲如蚊鳴:“我不要錢的?!?/br> 楚齡嘆了一口氣:“真不是,你想多了?!?/br> 靜靜問:“那你為什么愿意帶我去?” 楚齡摸了摸鼻子,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但你是無辜的,你快回去休息吧?!?/br> 靜靜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又折回來,低著頭道:“我還是想知道?!?/br> “我……” 一個涼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想知道什么?問就是誰讓你沒我漂亮?!?/br> 楚齡下意識轉頭,就看到陸危行雙手插兜站在他的身后,他就知道陸危行不會乖乖聽話。 靜靜看著陸危行后退了一步,雖然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惡意,但她就是莫名的有些害怕,特別是那雙漆黑的眸子,看人的時候永遠冷冷清清,不,仿佛沒有任何人被他放在眼里過。 只除了楚齡,他的目光只有在看到楚齡的那一刻會停頓下來。 突然有那么一瞬間,靜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擦了擦眼淚,對著楚齡彎下腰,鞠躬道:“對不起,祝你們永遠幸福?!?/br> 說著,靜靜就拉著阿恒離開了。 留下楚齡滿臉問號的站在原地。 陸危行看著楚齡還在發呆,有些吃醋,自個兒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他竟然還敢看別人? 當即捏著楚齡的脖頸,湊近道:“都走了,你還看?” 楚齡斜眼看著罪魁禍首道:“好意思說,怎么你一來人家就走了?” 陸危行一臉無辜:“還不允許人家早點回去休息嗎,我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你累不累?” 陸危行一邊說,一邊拉著楚齡就回了房間。 洗漱完之后,楚齡一出來就看到陸危行正襟危坐的坐在床沿,沒有像往常一樣撲上來鬧騰一會。 陸危行一臉嚴肅的看著楚齡:“說吧?!?/br> 楚齡有些奇怪:“說什么?” 陸危行道:“說你為什么要替那個女人去,難道你對她一見鐘情?” 陸危行的雙眸暗沉,說話時直直望著楚齡,那眼底的灰暗仿佛楚齡敢說一個是字,就要把他吞噬。 楚齡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么和什么???你怎么也這么說,被那個小林傳染了?” 雖然不是想要的答案,但陸危行臉上的表情還是緩和了一點,他道:“那你為什么要去扮新娘?你……” 陸危行看著楚齡,嘴角莫名有了一抹笑意:“你不會上次女裝上癮了吧?” “上癮個頭!” 楚齡直接把毛巾甩了過去,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太欠了! 陸危行接住毛巾的另一頭,直接借力趁機把楚齡拉到了懷里,一把抱住楚齡,聲音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是啊?!?/br> 楚齡動了動身子,發現推不開:“什么是???” 陸危行把頭擱在楚齡的頸窩處,蹭了蹭:“我真的對你上癮?!?/br> “你……” 楚齡瞬間說不出話,一張白皙的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這不是陸危行第一次對他示愛,楚齡每次都會有一種慌亂無措的感覺。 他說過,他并不擅長去應對過分熱情的人,楚齡的前二十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楚齡在面對別人的時候,總能得體的回應,把所有人都隔離在他的安全范圍之外。 可唯有這個人,在他樹立了二十多年的壁壘外不斷撞擊,壁壘雖然沒有破,但已經有了縫隙,而陸危行熱情就順著那些縫隙一點點流進了他的心底。 燙的他心尖一酥,渾身發軟。 陸危行也不管楚齡有沒有回應,自顧自繼續道:“我可能中了一種叫楚齡的毒,你可要對我負責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