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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齡的余光瞟到陸危行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容,連忙道:“你要是敢亂說什么話,這被子就會成為你的蓋尸布?!?/br> 陸危行聞言低低的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悅,他勾了勾唇角,十分乖巧的閉嘴,選擇安分守己的把頭靠在楚齡的肩頭。 按摩了十幾分鐘,陸危行按住楚齡的手說:“夠了,已經好多了?!?/br> 接著拉過楚齡的右手湊近唇邊,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個吻:“晚安,早點睡吧?!?/br> “嗯?!?/br> 楚齡洗漱了一下,準備睡覺。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陸危行扒在床沿,笑得一臉開心:“齡齡,我們一起睡?!?/br> 楚齡剛想低頭,就感覺哪里不對,陸危行說的這么自然也就算了,為什么自己也答應的這么自然??! 楚齡反應過來,立下沒好氣道:“滾蛋?!辈⑶胰恿藘纱脖蛔舆^去。 半夜,十二點。 陸危行悄咪咪從地上爬到床上,結果一看,空的。 人不見了。 陸危行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一轉身,他愣住了。 梳妝臺前坐著一個黑影,而罩著的那塊布不見了,漏出里面那塊圓形梨花鏡,那人手里拿著一個牛角梳在梳頭發,又長又黑的卷發四散開來,身上一襲剪裁得體的旗袍,身姿纖細,光是背影就透著一股說不出勾人的韻味。 不是楚齡又是誰? 陸危行疑惑的同時松了一口氣:“大半夜怎么不睡覺起來照鏡子啊,齡齡?!?/br> 楚齡聽到聲音,也沒什么反應,仍舊癡癡的照著鏡子,繼續梳頭發。 陸危行心神一緊,試探著輕喚一聲:“楚齡?” 依舊沒反應。 楚齡給自己挽好一個發髻,拿起桌上的水晶玫瑰花發夾別在發側。 只見他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微微垂眸,豎起蘭花指,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 陸危行愣住了,這是牡丹亭的唱詞,是線索的前半句,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入骨。 意思是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從什么開始的,發覺時已經深入骨髓了。 陸危行按下心里的思緒,連忙走過去,一把扳過楚齡的身子:“楚齡?你別嚇我......” 楚齡的眼睛離開鏡子的一刻,身子陡然一顫,跟著眼神慢慢恢復清明,看著面前的陸危行,楚齡眨眨眼,思維還有些呆滯:“陸危行?你干什么?” 陸危行微皺著眉:“我一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一直看你在照鏡子,你怎么了?” 楚齡身子一僵,沒來由心底生出一絲涼意,他一直在照鏡子? 他明明記得自己......自己在干嘛來著?他好像半夜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不記得了,后面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 看著楚齡茫然無措到深思的表情,陸危行擔心道:“怎么了?” 楚齡看著陸危行,語氣茫然道:“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我是說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我之前在干嘛了......” 鏡子...... 是鏡子有問題。 楚齡反應過來,連忙指著鏡子道:“是鏡子有問題,我上次也是在里面看到一個人在說話!” 這面鏡子,陸危行上次就檢查過了,木材很新,鏡底很舊,最起碼用了有幾十年了,是個新舊嫁接的拼接鏡。 陸危行把落下來的布重新罩回去:“我知道了,沒關系?!?/br> “這次我陪你?!?/br> 楚齡:“.........” 不知道是不是陸危行的緣故,這一次楚齡睡得特別安慰,再也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他一睜眼就看到陸危行坐在他的床頭。 “昨天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楚齡剛想搭話,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楚齡揉了一下睡得發麻的胳膊:“外面怎么了?” 陸危行眼底里浮起淡淡的笑意:“梁月生的小兒子不見了,有人來找我報官呢?!?/br> 楚齡怔住,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肯定和陸危行有關。 只聽陸危行接著道:“梁秋宇是被綁架的,不去找綁匪,來百樂門又有什么用?” “綁架?這是怎么回事?” 陸危行緩緩道: “我可什么都沒做,只是非常湊巧,回警局的時候查了查案卷,發現東城地下青龍幫的幫主是玩家。那個幫派還和梁家有點小摩擦,就做了一回好人而已。 我好心的跟他們如實說了關仁宇綁架你的事情。 可能是盜亦有道,道上的人講究義氣吧。 那關仁宇不是喜歡綁架嗎?那這次正好讓他玩個夠?!?/br> 楚齡一下子就明白了。 一開始入副本前那句規則,一天只能用一次異能的惡意所在。 關仁宇他們那隊,今天整整齊齊,三個人全部都用過了。 如今技能屬于CD狀態,非常適合別人gank。 就算還有道具,那也抵抗不了多久,現在去,那是一抓一個準,青龍幫這是去撿了個大便宜。 “東城的綁匪,我南城警署可管不著?!?/br> 說完還對著楚齡眨了眨眼:“而且,財主的兒子被綁架難道不正常嗎?”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