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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齡詫異的回頭看著陸危行,連這人摸著他脖頸的爪子都忽略了。 陸危行彎了彎唇,眼神卻暗了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過楚齡細嫩的脖頸:“他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那個女孩子應該是他騙進來的?!?/br> 楚齡一下子瞪圓了眼睛,竟然是騙進來的? 他突然有點明白那句聰明的人才能活下來是什么意思了。 接下來第四輪國王抽中八號和九號跳舞。 【W:請8號和9號平民為國王獻舞?!?/br> 薛進林的臉色輕微的變了變,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對面同時抬頭的黃志晨,心下一驚,他拿的是八號牌,看來九號牌就是黃志晨。 黃志晨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什么都看不出來,只是離開座位時看了一眼楚齡,那一眼看得楚齡有些奇怪。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黃志晨就已經錯身而過,收回了視線。 整個別墅霎時間暗淡下來,舞池中懸著一個大型鐳射球,霓虹光五彩十色,兩個人像在演滑稽戲,各自穿著一身鐳射皮衣,像兩個提線木偶,動作和表情一樣夸張又僵硬。 【W:第四輪結束,平民剩余人數:6,死亡:0】 薛進林抓著紙牌,眉頭深鎖,他拿的是八號,那么黃志晨應該就是九號牌,他看了一眼顯示屏,現在是01:45:38,賽時已經過半,下一輪他進入休息模式,他只要在撐過一輪,他就贏了。 只要最后一輪,只要國王不挑決斗,他就可以活下來。 楚齡也在時刻注意著別墅顯示屏上的時間,時間還剩余一個半小時,平民剩余六人,鬼牌還沒有出現,目前所有人都可以確定的號碼牌持有人是二號劉鑫 加上郭夢夢無意透露給楚齡的對話,他差不多可以確認: 二號劉鑫、四號郭夢夢、五號楚齡、六號陸危行。 八號和九號是薛進林和黃志晨,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具體對應哪張號碼牌。 楚齡這邊正想的入神,第五輪國王的指令就來了:“請五號和六號進行決斗?!?/br> 楚齡心神一緊,他知道這是國王等不及了。 【W:平民發動鬼牌,翻身農奴把歌唱,請國王為平民獻舞~】 第一張鬼牌終于出現了。 楚齡本以為他會看到關仁宇失望的表情,可是,沒有。他抬頭的一瞬間恰好對上關仁宇的眼,那人臉上快速閃過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一秒又恢復了那副平靜如水的臉孔。 關仁宇垂下眼眸,看著手心的紅桃A,起身起來離開座位,走向舞池。 他本來就沒打算指望這個指令可以一擊必殺,這是一個測試指令。 如果陸危行和楚齡沒有鬼牌,那么他不介意提前除掉一個。如果有,那么正好可以逼出一張鬼牌,他知道陸危行一定不舍得對楚齡下手。 “俺回俺家還喂黑牛! 高高山上有一只雞, 她嘩啦啦就飛在了廟檐里...” 關仁宇一踏進舞池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一件羊皮襖子,頭上扎著汗巾,在聽聽這歌曲...... 還真他媽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關仁宇一邊隨著音樂節奏扭腰,一邊吼著民歌,配合上他那副如木偶般可怖的笑容,整個場面既詭異又喜感,透著一股黑色幽默。 【W:第五輪結束,平民剩余人數:6,死亡:0】 音樂一停,關仁宇就拿回身體自主權,收斂了神情走回屬于國王的高椅,他頭上的紅寶石皇冠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楚齡抬頭看了一眼別墅上方的顯示屏,時間已經兩個小時出頭。 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陸危行,這人也目光灼灼的正看著他,這一對視,反把楚齡看紅了臉,他撇過頭去,確定那張用掉的鬼牌應該就是六號陸危行的。 現在游戲已經過去五輪,除了楚齡,七號和四號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是未知數,鬼牌剩余一張,村民存活六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輪國王勢必會發出決斗指令。 【W:請國王五分鐘內給出指令?!?/br> W冰冷機械的電子音提醒著眾人第六輪游戲即將開始,這一次,國王會下達什么樣的指令? 關仁宇的眼神越過眾人,落在陸危行的身上,這個男人實在太過耀眼,讓人想忽視都不行。難為關仁宇看得那么認真,陸危行卻始終頭都不抬一下,一直摟著楚齡不知道在說什么。 是什么讓這個人這么自信? “陸危行,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可是第六輪,我還有一次強征權,可以實話說,這一輪必須要死人?!?/br> 強征權:無視平民的人權,可強制服從指令。 陸危行一只手把玩著楚齡的發絲,楚齡的頭發又軟又細,乖乖巧巧的纏在他的指尖,他單手撐著下巴,對于關仁宇的話,置若罔聞。 所有人都想知道陸危行的回答,眼神齊刷刷的看向陸危行——和陸危行旁邊的楚齡,這實在是陸危行和楚齡靠得太近。其他人座位之間至少隔著一米左右,到了陸危行這里,整個人都快掛在楚齡身上了,一只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人的頭發。 那么多道目光緊盯著楚齡,陸危行可以視若無睹,楚齡就不行了,他可沒有陸危行那么厚的臉皮,連忙頂著眾人審視的目光推了推陸危行的胳膊,意思是人都看著你呢,快說話! 陸危行這才懶洋洋的抬起頭:“怕什么?你知道四號和七號是誰了?還是最后一張鬼牌你覺得在黃志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