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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熠高傲地仰起了他那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十分漂亮的臉,哼哼地道:“孤都未使出全力,只是隨便打了一掌而已?!?/br> 宋普跑過去,跳到他身上,雙腿勾住他的腰,給他來了一個甜噠噠的吻,沖他笑:“陛下超級棒的!這是獎勵給陛下的!” 澹臺熠微微紅了臉,捧住宋普深吻了許久,才退開,低聲道:“宋卿嘴真會說,孤也獎勵你?!?/br> 宋普笑了起來,他從澹臺熠身上下來,要去看那棵樹,澹臺熠也跟了過來,朝那樹樁上看,他也不笨,只一眼,便指了指一個方向,道:“這便是南?” 宋普道:“是南,我們往這邊走便能出去了?!?/br> 澹臺熠道:“看年輪認方向宋卿是從哪里知道的?” 宋普不好意思地道:“陛下也知臣最愛看一些雜書,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隱約能聞到一絲焦味,急了,“臣的兔子!” 宋普轉身跑回去,將烤兔子拿了起來,吹了吹,松了一口氣,“焦了一點點,能吃?!?/br> 澹臺熠聞到了味道,蹙眉,“怎會如此難聞?!?/br> 宋普嗅了嗅,感覺氣味還好,只是沒有任何調料,難免有些腥臊,他吹了吹,伸手撕了一點rou,吃到嘴里,說:“味道還不錯的?!?/br> 聞著不好聞,也比不上澹臺熠吃過的那些美味佳肴,但兔rou油脂厚,中和了口感,因而味道還可以。 宋普撕了一個兔腿給他,“陛下吃這個腿,臣剛才試吃過,兔腿味道最好?!?/br> 澹臺熠目光落到了兔腿上,喉結不自覺滑動了幾下,矜持地道:“既然宋卿執意要孤吃,孤便勉為其難地吃一口罷?!?/br> 他愛干凈,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干凈的帕子,隔著帕子拿住了兔腿,又盯著看,似乎不知道如何下嘴。 宋普拿他沒辦法,伸手拿過了兔腿,輕輕地吹了吹,用手撕了一塊rou下來,澹臺熠問:“宋卿可洗了手?” 宋普無奈地道:“陛下放心,臣洗過手了,您看,干干凈凈的?!?/br> 澹臺熠這才吃掉了他送上來的兔子rou。 宋普問:“味道如何?” 澹臺熠蹙著眉,艱難地道:“尚能入口罷了?!?/br> 宋普說:“也沒有辦法,陛下先填填肚子,莫要餓壞了?!?/br> 澹臺熠一種難言的情緒落在他心頭,叫他消了聲。 宋普繼續給他喂rou吃,看著澹臺熠垂眸乖乖去吃他送上的兔rou,莫名有一種當年給幼兒園小侄子喂飯的既視感。 他想到此處,忍不住笑了起來。 澹臺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宋卿笑什么?” 宋普說:“臣只是覺得陛下現在好像小孩子?!?/br> 澹臺熠聽了,惱了,“宋卿這是什么意思?孤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哪兒像小孩子?” 他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兔腿上,冷哼一聲道:“孤又不餓,孤就是嘗個新鮮而已?!?/br> 宋普憋住了笑,從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道:“我的好陛下,把這些吃掉好不好?臣還盼著陛下保護臣,臣可以吃不飽,但陛下一定要吃飽,這樣才能帶臣一起走出項王山啊?!?/br> 澹臺熠聽了,態度一下子就松軟了下來,“如此,孤便聽宋卿一回?!?/br> 不過他不要宋普喂了,自己拿過了兔腿rou,學著宋普的樣子,一點點的撕著吃了。 一個腿下肚,澹臺熠還未飽,他的食量一直都很大,自己都未曾注意自己又瞥了一眼剩下的兔子,而宋普也很自覺地將剩下的兔子rou送到了澹臺熠面前,“臣已經吃飽了,這些給陛下吃罷?” 澹臺熠道:“宋卿吃一點就吃飽了?” 宋普之前說的話也不是假話,今天寨子里沒有人給他送飯,還是他自己找的吃的,也的確吃飽了,才跑出來的,也是跑得太急,沒有帶可以飽腹的干糧,“臣飽了,若臣餓了,也有陛下可以打些獵物吃,有陛下在,臣在這深山老林也餓不死,只是陛下萬萬不能餓著了,若陛下餓著了,誰給臣打獵物呢?” 澹臺熠聽了,端莊矜持又帶著幾分寵溺還有無可奈何地道:“宋卿若是沒有孤在身邊,以后可要如何是好?!?/br> 說完,才懷有一種使命感和滿足感地將那只兔子全都吃掉了。 想來項王山的土匪對這個山里的活物都掃蕩過幾遍了,這般密集的林子,除了飛鳥鮮少有什么活物。 澹臺熠打到一只野兔都是運氣好了,之后再要打什么獵物,便很難了。 宋普也沒有想到項王山會這么大,又這么繞,他們順著南的方向走了一下午,都未曾看到出路,左右看去也全都是山。 宋普和澹臺熠說起了話,“陛下可知昨天那地動山搖的動靜是什么?” 澹臺熠自然道:“孤不知,左右不過是那些草莽弄出的小把戲?!?/br> 宋普說:“那叫火藥,陛下要警惕,那東西能將石頭炸裂,人的血rou之軀又豈能抵擋?” 澹臺熠高傲地道:“這又如何?孤也能輕易的劈開石頭?!?/br> 宋普發覺他真的是很自大,見到了那個景象,竟然還覺得無所謂,他緊張了起來,不由得頓住腳步,拉住了澹臺熠的手,嚴肅地道:“陛下,臣要很認真地與你說,陛下若對上那東西,不可能敵得過,陛下萬萬不能掉以輕心!臣知道陛下武藝超群,甚至能一力降十會,宛如天神下凡,但那火藥,也是雷霆之怒,陛下若與其對上,只能兩敗俱傷,這天底下只有一個陛下,無論如何,請陛下保重自己的龍體,莫要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