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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被澹臺熠一直盯著看,倒也不慌不忙,“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奴也垂垂老矣,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陛下若是好奇,奴以后再與陛下說罷?!?/br> 澹臺熠見他還未回答自己的問題,瞇了瞇眼,道:“秦叔還未回答孤的話?!?/br> 老太監道:“陛下說的是男子和男子如何行房這個問題?奴雖未和男人行房,卻也知和女人行房無異,陛下若是好奇,奴可以為陛下尋些秘戲圖來?!?/br> 澹臺熠心里有幾分難堪,面上努力做一副正色,道:“孤就是問問,秦叔何必當真?!?/br> 老太監微微一笑,“陛下可是打算和宋家公子行房?若是如此,陛下得提前做些準備,那小子身量太小,恐怕承受不住陛下的寵幸?!?/br> 怎的他的心思和算盤在秦叔面前都瞞不??? 澹臺熠自覺丟了面子,冷聲道:“孤就是好奇問問,秦叔何必扯上宋卿!孤沒有那個意思?!?/br> 老太監:“……” 過了一會兒,老太監又聽澹臺熠說:“孤是有些好奇,秦叔既一心要為孤開眼,孤也不忍心辜負秦叔心意,秦叔盡快去尋秘戲圖罷,晚了孤便沒興趣了?!?/br> 第68章 裂開了 翌日宋普趕了個大早, 他心里有事, 宋國公和他說了幾次話,都見他“嗯嗯啊啊”的敷衍回應,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你心神不屬,可是有什么煩惱?” 宋普回過神來,回道:“兒子并無煩惱, 爹不用擔心?!?/br> 宋國公說:“我看你不像是沒有煩惱的樣子, 可是陛下又對你做了什么?” 圣旨都沒蓋章,那也算不上圣旨了,宋國公將圣旨遞交上去 ,也不見澹臺熠再寫一張下來, 看樣子就是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了。 宋凌云執意要去塞北, 打也打過,罵也罵過,都不頂用, 宋國公為這件事愁得都額頭上多了幾條皺紋, 再看幺子重新去宮里伺候,也是一臉愁容,猜是前些日子太過懶散, 如今又要趕早去宮里, 應當有些不平, 想到此處, 宋國公勸慰道:“你以后再在陛下身邊伺候, 還是和以前一樣少說話罷,爹也不求你得什么盛寵,只要安安分分的便也夠了?!?/br> 宋普心說現在不是他安安分分就夠了的事情,現在是他的后方要失陷的問題,若澹臺熠圖他這張嘴也就算了,若是圖謀到他后方去,他這條命可算交代在這里了,他得好好為自己籌謀一番。 心里想的多,面上也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只低聲應了一聲,便又開始神游。 而宋國公看見馬車里茶幾上放著一個諾大的包裹,一邊伸手過去,一邊問:“你怎還帶了東西去宮里,是給陛下的?” 宋普一直神游,也未曾注意宋國公的話,只是余光里瞥見他伸手過去,頓了一下,立即回過神來,阻止道:“爹,別碰!” 只是已經晚了,那包裹已被宋國公打開了。 宋普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宋國公看著扉頁上的雙龍戲鳳四個大字,臉上露出了蜜汁表情,“這是……” 宋普尷尬地道:“不是我要的……” 宋國公看到了扉頁上的題名,“是笑人居士的書啊,兒子好眼光?!?/br> 宋普:“……” 父子倆說到這種話題終究十分尷尬,不過宋國公到底是穩重的成年人,他咳嗽了幾聲,道:“笑人居士的著作,為父也有不少,你若喜歡,今日回家你到書房里找我?!?/br> 感情還是笑人的老粉了。 宋普尷尬地笑笑,道:“不是我要的,是陛下托我給他找的?!?/br> 宋普給皇帝講話本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宋國公也是知道的,但問題不是這個,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感慨道:“陛下好眼光?!?/br> …… 宋普紅著臉抱著小黃圖到了宮里。 他心里有事,又急的很,這次倒是第一個到了宮里。 只是澹臺熠出奇的晚起了。 曹喜將宋普領到了澹臺熠的寢宮外,低聲道:“宋大人,陛下昨夜發熱,到這會兒還未起,陛下吩咐若是宋大人到了,便讓您過來?!?/br> 宋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還未曾細想,懷里的包裹被門口的侍衛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攜帶什么兇器,才放他進去。 如今還是早上五點半,雖然還很早,但外邊的天已是半亮,而澹臺熠的寢宮里亮著燈,明亮如白晝,倒是減少了幾分宋普心里的不自在。 他走到了澹臺熠的龍床附近,抬眼輕輕地瞟了一眼床上的澹臺熠,厚重的床簾垂下,也看不清澹臺熠到底如何,他只看了一眼,就將頭低了下來,對床上的澹臺熠行禮,“陛下安好?!?/br> 澹臺熠伸出一只手,對他招呼,“宋卿你過來?!?/br> 那只手格外漂亮,修長白皙,又充滿了男人的力量美感,短暫地吸引了一會兒宋普的目光,只是宋普很快就從澹臺熠那只手上回過了神,他注意到皇帝的嗓音還有些沙啞,有些guntang的熱意,還真的像是發高燒了的樣子。 若是生病,倒也不好將小黃圖拿給皇帝看了。 想到此處,宋普便放下包裹,從地上起身,走到了龍床邊上。 結果澹臺熠那只漂亮的手很快就抓住了宋普的手臂,用力一扯,宋普便整個人都往龍床上撲倒,直接跌進了床簾之后。 “陛下??!”宋普難免有幾分驚慌失措,驚呼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