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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凌云也沒想他回些什么話,他恢復了平靜的語氣,繼續道:“你和陛下的事情,我也不多問了,左右你也不再去他身邊伺候,我也不用擔心你,可以放心去塞北了?!?/br> 宋普問:“你當真要去塞北嗎?” 宋凌云對他笑,“自然是真的,不過要緩一段時日,總該跟父親母親說一聲的?!?/br> 也就是說他這個決定如今還瞞著父母。 宋普覺得自己的人生都理不明白,左右他是享受黨,宋凌云是頂天立地要做出一番事業的男子漢,個人追求不一樣,他也不好對他說什么勸誡的話。 和宋凌云談心結束后,宋普立馬動身去酒樓聽黔先生說書,聽完書后又去找了三房的小三兒,大名喚做潛淵的,他慣會玩樂,古靈精怪的,為人也活潑,笑起來有兩個大大的酒窩,有幾分甜,是個十足的美少年。 宋潛淵是很喜歡豆腐的,偶爾會過來擼貓,自己院子里也養了幾只在宋普眼里像是貍花貓的貓,也很漂亮,聽說也很寵,給貓吃各種精貴的東西眼睛都不帶眨的。 對寵物溫柔寵溺的人,性子到底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因而宋普對這個弟弟還怪有好感的。 宋潛淵聽他問有什么東西可以打發時間,瞬間就來勁了,“二堂哥,你要說這個我可知道好多,你會打牌嗎?會搖骰子嗎?會斗雞斗蟋蟀嗎?你要都不會,我教你!再不濟,咱們上花樓啊,花樓里的姑娘比醉春閣的要好看多了,也花不了多少錢,我一個月二十兩零花都能去好幾次,聽她們彈彈琴唱唱曲兒,還能摸個手,親個嘴,一下午的時間就消磨過去了,好不快活!” 宋普:“……” 他對宋潛淵清純美少年的濾鏡是徹底碎了,還是初中生的年紀,摸什么手親什么嘴!該死的古代社會,小小年紀都這么輕浮好色嗎?! 古代年輕人的娛樂活動都這么無聊的嗎? 宋普發現不去宮里伺候后,他反倒變得無事可做了。 宋普抑郁了。 * 避暑山莊里,澹臺熠今日沒有出門,呆在自己的寢房里發呆。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澹臺熠腦子里一直循環響起這句話。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怎么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一開始只是晾晾宋卿而已,怎么就寫旨讓他回去了。 當然,他到現在都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他貴為九五之尊,已經決定不計前嫌了,不等宋卿來說軟話,就先低頭釋放了和好的信號,他倒還敢端著,怎么能讓他不惱火? 就算惱火,他也還留有幾分余地,雖然寫了圣旨,但只要他來求他,再和以前那樣說些軟話,他就收回圣旨,左右也沒蓋章,他收回來也沒有心理負擔,純粹嚇嚇他罷了,結果他竟真的走了? 不,再給宋卿一些時間,等他拿起圣旨暗自垂淚之際,便能發現那圣旨上根本沒有蓋章,還有回轉的余地,他還能回到他身邊伺候,到那時候,他再求上門,他也會再給他一個機會。 只是,澹臺熠仍然難以消除心頭的惱火和急躁———他怎么敢真的走? 他知不知道這一走以后就不能再他身邊伺候了,以后就不能見到他了?! 他當初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假的嗎? 澹臺熠越想越氣惱,他也很憤怒的發現,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是他,他只是一日未見宋普,就已經心氣浮躁,難以平靜。 他對這樣的自己十分唾棄,要是以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這么急切,會這么……這么思念一個人。 是的,已是一日未見,他便開始想他了。 但他絕對不會再主動了,他是帝王,不應當一而再再而三對臣子低頭,即使關系再親密,都不應當! 澹臺熠想到此處,終究氣惱,不禁緊握了拳頭,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將桌面頓時捶得凹進去一大塊。 如此動靜,在外面伺候的曹喜阻攔了剛換班還不清楚情況的小太監,對他搖了搖頭。 皇帝這般動靜,明顯是因為離開的宋大人。 既舍不得,又何必趕他走呢? 只是這種事情他心里清楚就好,曹喜也不會去提醒澹臺熠,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還是要遵循一條準則,莫要多想,也莫要多問,如此才能活得久。 第58章 逍遙 宋普最后還是跟宋潛淵去打牌了。 不過打的不是宋潛淵說的那種升官圖紙牌戲, 而是現代的撲克牌。 他用竹片制了一副撲克牌,跟宋潛淵科普了規則后, 兩人便來了一輪,宋潛淵徹底來了興趣, 不多時,他的那一圈狐朋狗友便也開始玩了。 這種游戲自然要來點賭注才有意思,因而小賭怡情,宋普占了手熟的便宜, 贏了不少銀錢,臉都興奮得紅了。 宋潛淵哀嚎道:“堂哥, 你手輕些, 我一個月也就二十兩的零花??!” 其他公子哥也都輸了不少, 但都沒有氣餒, 挽挽袖子,囔囔道:“繼續繼續,我就不信我還贏不了了!” 撲克牌能流行那么久,甚至老少皆宜,自然有它自己的無邊魅力。 很快,不止他們這一圈的公子哥學會了打撲克牌,甚至整個燕京都開始流行這種新型的紙牌游戲。 一時之間,宋普成了燕京眾所皆知的人物, 因為宋潛淵非常得意地宣揚:“這個撲克牌, 是我堂哥搞出來的, 他特別聰明, 我跟你們說,我堂哥打撲克牌就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