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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到[星羅界]是一款玩家自由度極高的全息游戲,幾乎相當于另外一個擁有獨立世界觀的小世界,玩家可以在里面對戰、經商,甚至是種田。 除了這種比較常規的游戲玩法以外,也許是為了迎合一部分女性玩家,[星羅界]還擁有極為豐富的……攻略系統。 當然,游戲里的NPC是唯一的,如果大家都去攻略的話,在這種真實感極強的游戲世界里,那NPC就成了一腳踏N船的濫情貨了,所以游戲里是有一個專門的攻略選項,一旦進行了攻略,那玩家的重心就必須是在攻略上,而不是攻略到一半又跑去種田。 ……嗯這其實也可以吧,就是可能攻略對象的好感度會降。 跟選擇的分支選項不同就會衍生出無數的平行世界一個道理,這些所謂的攻略路線都不是唯一的,人工智能每一次計算的結果都會根據不同的玩家有所差別,這也就導致了不同的劇情展開跟最后結局。 不過[星羅界]比較的有名的是說,也許是為了響應國家“游戲是為了予人娛樂”這種號召,攻略模式下,達成BE的難度要比達成HE的難度要多得多得多。 可以說隨隨便便都能HE,那些NPC都自帶濾鏡,就算真因為攻略到一半跑去種田而好感度下降,之后也必定會因為其他的事件,覺得“哼,真是有趣的男/女人”而上漲回去。 邊紹就比較畫風清奇,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原本是打算全種族制霸,每個種族都攻略一次,結果就達成了全種族BE大滿貫。 每一次都是BE也是絕了,也不是故意奔著BE去的,完全是認真的態度,而別人想要出個BE的攻略都出不了,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天賦。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全看成是娛樂,過了也就過了。 如果邊紹知道獸族的恩卡納伽居然覺醒了BE記憶,再想到那會帶來的相關后果,接著聯系一下考慮到其他種族也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他可能會覺得自己干脆跑回牢房里老老實實等待三天后的死刑,直接一刀清靜掉算了。 可惜,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這邊,墨說他跟自己是青梅竹馬,邊紹并沒有懷疑墨的說法,或者說他現在也沒有驗證的方式,只能是青年說什么他信什么,或者有一點保留意見,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也的確是挺符合“鄰家大哥哥”這種形象的。 邊紹:“那大哥你曉得我犯了什么事情不?” 都說是“青梅竹馬”了,他也累得不想再客套,只是墨因為他馬上變得熟稔的語氣跟貌似忽然變了的畫風而頓了一下,隨后道:“……你是真的什么都記不得了?” “對啊,”邊紹說著,“我說好幾遍了?!?/br> 他想了想,又道:“之前待牢里的時候倒是有個人魚祭司來找我,讓我把月明珠的所在地說出來,除了這個我應該還干了別的吧?” “人魚祭司?泰貝莎?”墨問道,見邊紹點頭,他又笑,“她沒對你用蠱惑技能?” 用了,可以不起作用啊。 其實邊紹也不曉得自己這腦子一片空白的狀態下,要是那蠱惑技能真奇效了能不能吐出點什么東西來。 “算了,”墨說著,“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先跟我來?!?/br>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看起來是一座森林,他顯然是事先就踩好了點,邊紹跟在他的身后走著,看著他忽地停下,熟門熟路的用手指在一個巨大的樹身上畫了個符,隨后不遠處便出現了一間小木屋。 “一點小的障眼法?!彼麑吔B道。 邊紹又跟著他進了小木屋,屋子里的爐火已經燃起來了,坐下的時候感覺暖洋洋的,路上的緊張疲憊似乎都緩解了不少。 墨在他的身前坐下,道:“那么現在就來說說,你到底是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吧?!?/br> 邊紹聽著這個形容詞,覺得……有點不太妥。 墨:“首先就你知道的,是偷了人魚的月明珠,嗯,這也可以說是一切事情的起因了?!?/br> 他說邊紹先是偷了人魚的月明珠,然后又拿這個月明珠去找龍族做交易,可又出爾反爾說抬價說要用更多的寶貝換,最后居然就這么卷款逃跑了。 之后把惡魔那邊珍貴的永夜玫瑰偷了,轉頭拿這玫瑰去討好天使,天使本來還沒覺得有什么,隨后發現這居然是惡魔的東西,當即氣得要命,是真要命的那種,要邊紹的。 接著又不知怎么的,說是殺了兩個精靈奴隸和十幾只獸族幼崽…… ……總而言之就是把所有的種族都得罪了個遍,個別還招惹到了幾個特殊人物,甚至能說邊紹居然還好好活著坐在這里簡直就是個奇跡。 邊紹本人覺得,真的像是在聽別人的事跡一樣的,沒有一絲代入感,只是收集必要的情報。 雖然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在接手了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必須要面對這遺留下來的飯嗎,但是他想著腦海里之前冒出來的那個記憶片段,還是覺得自己是背鍋的,哪怕將這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試圖找到畫面中的那個惡魔,然后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嗯,有點難啊。 邊紹又看向墨,問道:“我有朋友嗎?” 這句話問出來真是有種別樣的辛酸。 墨:“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