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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昏暗,于是貓咪的黑色瞳孔此時也是圓溜溜的,筆直筆直的看著他,滿是擔憂與關切??吹竭@樣的眸光,迦樓心底隨即化開了一片柔軟,他低頭舌忝了舌忝小喵崽的額頭,輕聲說道:“我沒事?!?/br> 可他看起來,也不像完全的沒事。 會不會是怕他擔心,所以故意這樣說呢? 邵以寧一骨碌爬起來,先扭頭從樹葉下探出腦袋,查看外面的天色。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雖說下雨的季節,壓根就看不到太陽。但光線的變化還是很明顯。天空黑漆漆的、烏云密布,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也就是有夜視能力的動物們,可以清晰看到周遭的景物。 雨還是沒有停,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平日里晝伏夜出的一些動物們,現在也不怎么出來了。于是大草原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 也沒有其它的聲音,只有雨聲。 邵以寧心里嘀咕了下。 這么黑、還下雨,還冷……這是他最不喜歡的天氣了。 但是,比起從前,他現在有迦樓大哥陪著。 黑豹與他相連的毛發處,源源不斷傳導來溫暖體溫,也彷佛帶來了許多力量。邵以寧頓了頓,眨巴眨巴眼睛:“迦樓大哥,咱們現在走嗎?” 他想了想,還是想早一點去看看。 這樣走了停、停了走,他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迦樓卻只是溫柔舌忝了舌忝他:“你想去哪兒,都可以?!?/br> 他會一直陪著他。 邵以寧立刻就多了幾分信心,他嘿嘿笑道:“那好啊?!?/br> 他們不光要走,還要進森林,要變人的形態,去探尋大樹的秘密。 如果他真的是被神預言要來到這里,那他必然會經歷這么一遭。 不得不說,這還有點責無旁貸的意味。 ……半小時后,一貓一豹重新進入了森林。 奇怪的是,進入森林的范圍后,就沒有雨了。 地上是干燥的枯枝落葉,樹干上也是干燥的,沒有任何雨水痕跡。邵以寧仰頭,光線太暗看不到樹冠,只看到樹木們一如既往,也沒有落雨水。 好似有一股神秘力量,或是一個巨大的罩子,剛巧罩在森林上方,讓森林與大草原隔絕開來。 邵以寧不由問迦樓:“迦樓大哥,以前雨季的時候,森林里也這樣嘛?” 迦樓道:“雨季的時候,我沒進來過?!?/br> “不過,”他略一停頓,回憶了什么,繼續說道:“森林一直都很獨立?!?/br> 獨立,意思就是和外面不同。大草原上旱季也好、雨季也好,都和森林無關。 就彷佛這里自成天地,隔絕了外界。 除了那個故事,和動物們零零散散的敘說,邵以寧手頭的線索有限?!贿^,這可阻撓不了他的進取心。 他是一定要想出辦法,徹底解決血月這個大難題的。 倆人一前一后,緩步前行,漸漸步入森林深處。 邵以寧注意觀察周圍,發覺果真和前幾次進來都毫無不同。 雪白毛絨的小爪子,輕柔踩在枯葉上,發出噼啪輕響,不細聽也聽不到。旁邊黑豹早已是捕獵高手,更是無聲無息。待得他們終于來到大樹前,走在那片青草地上,邵以寧瞪大眼睛,發覺草地上平日里嬉鬧的小蟲,此時也毫無蹤跡。 “是假的?!?/br> 迦樓忽然開口,似是提示。 假的? 邵以寧了然,也是,森林里都沒有動物,怎么可能單獨這里有草地、有活物呢?原來,這一片都更像是幻境。 是神明的幻境吧。忽然性情大變的神明,說不定是些許力量外泄的結果。邵以寧猜測,搞不好,是那位神明發生了一些外人所不知的事。 或許因為前世是人類,是無神論者,邵以寧對這位神明,并沒什么敬畏心情,只是好奇。草原上的動物們性格單純,也對神明無感——亦或者,是神明在他們面前,并不總是露出好的那一面。 他們已站在大樹附近,謹慎起見,邵以寧還在草地外沿。 黑豹緩緩上前,他保持著戒備,渾身肌rou崩起、隆起起伏宛如山巒的矯健體態,亦步亦趨靠近。換做平時,他或許更為輕松。但現在,他不想要輕松。 他身后有需要保護的小喵崽。 隨著他的接近,大樹忽然“活”了過來。 這棵大樹與森林里其它的樹木,都并不相同。邵以寧不懂樹木植物,但也能輕易看出,他們不是一個品種。不僅如此,這棵大樹不像是他已知的所有樹木,在他作為人類的記憶里,完全沒有。 森林里的樹都是參天的直木,筆直筆直箭一般身寸向天空,牢牢插在大地之上。而這一棵大樹,卻有彎曲的樹干、和詭異的正中央的樹洞。 樹洞還很大,邵以寧看來,還有著類似人類眼睛的形狀。 他心中一動—— 會不會,這就是神明、或某種存在的眼睛呢? 他仰頭,再次仔細查看。 大樹確實“活”了過來。 邵以寧與迦樓同時注目觀察,rou眼可見的,原本枝葉有些黯然憔悴的樹木,彷佛在這一瞬間,煥發了光彩,變得鮮活起來。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受。他們說不清大樹比之前有什么特別明顯的改變,但就是能感覺到,在他們的視野里、在他們的感知中,這棵大樹“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