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身上要背的懷疑還挺多，畢竟二皇子一脈的前一個官員就是被我舉報掉的不是？

    最近下班偶爾看見二皇子，我都覺得他看我可不順眼了。

    于是我覺得，我一定得在新C位上臺前，努力退休！

    先前錢多多跟我約稿的單行本已經發行了，每次我都會暗戳戳地去書店看銷量。

    我偷偷看銷量，妹子們偷偷看我。

    有時候碰上一起來偷看銷量的賀今，妹子們興奮地偷偷看我們。

    在一陣刻意放低聲音的討論中，我裝模作樣地買了幾本典籍離開了書店。

    賀今也搖著扇子跟了出來。

    嘿，哥們兒這都十月份了，您還裝逼，不冷嗎？

    “啊嚏——！”

    我想著呢，賀今就打了個噴嚏，然后哆哆嗦嗦地把扇子收了起來。

    “亦白?！辟R今吸了吸鼻子，“亦白，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br>
    難不成賀今偷聽到我心里吐槽他了？

    “你居然勾跑了我的讀者！”賀今義憤填膺道，臉上卻帶著有些叫人難以描述的笑。

    “……你說的是？”整個tag下攏共就咱們兩個產量太太，CP粉不是一直互通的嗎？

    賀今：“就是那個一川??！這次他可買了好多你的書，給你增了不少銷量呢?！?/br>
    說實話，如果你演得再像一點，我就信了你不是那個一川了。

    “我不喜歡這種弄虛作假?！蔽伊x正言辭道，這錢你買書我還得和錢多多分成，你直接給我不好嗎！

    “誒?！辟R今臉上稍稍帶了些苦惱，“這樣嗎？”

    就在我想著是不是表達的太直白，會不會傷了賀今心的時候，賀今突然又道：“既然亦白不喜歡這種事情的話，那我估計那個一川就更要多買你的書了?！?/br>
    不是，大兄弟，你想啥呢！

    賀今轉過來看向我道：“我記得投票的主意最初是亦白你提出的吧？”

    我點頭。

    “那按照亦白的聰明，應該早就知道會有有錢人替自己喜歡的人花大錢吧?！?/br>
    知道啊，前世我最喜歡聽土豪粉的故事，然后眼里流下檸檬汁了。

    “知道，但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蓖镀苯Y果還是要按照大眾意愿來的，不然多沒意思，順便收割一波土豪粉的錢罷了。

    賀今卻搖了搖頭：“亦白你太天真了?！?/br>
    天真？

    莫名的我耳邊出現了好幾年前，一個人跟我說的話：“你很奇怪，我以為你懂很多……不，你確實懂很多，卻又意外天真極了?！?/br>
    從此以后，天真在我這里就是個罵人的詞了！

    賀今的話還在繼續：“京城與外面最大的不同就是，富人多，窮人少。至少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成套地買書冊，并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更何況寫書的也都是些有閑情逸致的、不缺錢的人?！?/br>
    對不起，我就是那個小部分人。

    賀今平日里雖然話多，但都挺直擊重點的。今天他繞了那么一大圈，我還不太理解他想說什么。

    “那個一川是我的友——，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我們稍有交情，所以亦白如果你想公公正正的和別人比，那我就和他說一聲。

    別人若是刷了一百套的銷量，他便也給你刷一百套，別人若只是出于支持的零星買了幾本，他便不干預。給你一個真正的結局?！?/br>
    大概是被戳穿了“無中生友”的事情后，賀今的措辭都忍不住變得嚴謹起來。

    但……

    “與我無關?！?/br>
    我不承認自己是原耽代餐！別想騙我掉馬！

    賀今朗笑起來：“好好，那個原耽代餐與我們季侍郎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季侍郎所求無非公平二字罷了?！?/br>
    我扭頭看向笑得燦爛的賀今，希望透過語氣傳達自己的認真，緩緩說道：“沒必要為了這種事破費?！?/br>
    只要告訴我這事沒我想得那么簡單就好了，何必花那么多錢在這種小小的地方追求公平，更何況的當初出單行本我也只是為了錢而已。

    賀今卻意外較勁上了：“不行，雖然剛才說亦白你天真……但我并不討厭！所以……”

    后面的話，賀今只是笑笑，沒有繼續說下去，然后跟個熊孩子似的推著我向前走：

    “走吧，亦白若是這次你登頂了，記得要請我到明月樓吃飯！要是能再做一頓飯給我吃就更好了，我已經好久沒吃到別人親手做的飯了?！?/br>
    你說的跟酒樓里那些飯是機器人做出來的一樣。

    “好……我與原耽代餐無關！”

    “好好好，無關無關，亦白說的都是對的?！?/br>
    到后來，賀今也沒有把那后半句話補全，我也沒有問。

    我猜他不開口是因為后面的話太酸了，酸到賀今這個厚臉皮也說不出口。

    當初那人對我說天真，是想叫我成熟世故。

    而今天賀今對我說天真，是為了護著這份……天真。

    季亦白啊，你都這么大人了，居然還這么天真，丟人！

    最后單行本的銷量統計出來了，第一名是我。

    但內心卻意外地并沒有太高興，至少沒有當初賀今夸原耽代餐寫得好來得高興。

    不過還是挺好的，嘿嘿。

    想著上次賀今把他的獎金分了我一般，我也決定分給他一半。

    上次賀今把錢分給我的時候，毫無美感地直接把錢塞進了我的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