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恐]這該死的愛_分節閱讀_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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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之后的結果,會怎樣? 難道之前的自己都沒有嘗試過這樣做嗎。 她站在冒著熱氣的沙灘上,熾熱的陽光照的人暈眼花。兩天只喝了兩頓白粥,又一直是高強度的運動,身體幾乎快到了極限了,她強打起精神,去海岸邊翻找自己的尸體。 這下一看,發現了不同。 有一部分尸體,明顯是淹死的屬于自殺; 另外一部分,身上有刀口,看得出是被人殺死的。 而工具,就是所有的郝萌都擁有的,半片薄刃。 看樣子,當面坦白的結果,就是被多疑謹慎的自己殺死。 換個角度,如果是她,看到被認為是兇手的、和自己一模一樣長相的人出現在面前,穿著帶血的衣服,說著讓人覺得荒謬的故事,再加上保護黎落的心情,考慮到手鐲暗藏的殺機,為免是圈套,絕對先上去把人弄死再說。 “呵呵”郝萌低低嘲諷的笑,捂著臉,第一次惋惜自己不是個好人。 海水漫過她的小腿,她步履搖晃,一步步走向蔚藍的海里。 下一輪的機會,就交給她們吧。她太累了,想要休息了。 “萌萌,起來了?!?/br> 郝萌是被黎搖醒的,揉惺忪的睡眼,才發現竟然早自習都下課了。她有些發怔。 黎落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遞過一個面包。 郝萌接過,還沒徹底清醒一樣帶著懵懂,“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br> “夢見什么了?” “夢見……”她茫然地眨眨眼,“咦,不記得了?!?/br> 黎落啃著面包,“不記得也別去想了,既然是噩夢忘記了更好。對了,周末許薇提議去鄰市的海邊玩玩,你要去嗎。放松下?!?/br> 郝萌覺得似乎什么時候聽過這句話,有點莫名的熟悉。但想要珍惜最后和黎落相處的時光,還是點頭,興奮道,“好啊,我要去。什么時候?” 第82章 手腕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灼熱,火燒火燎的痛楚扯回混沌朦朧的意識,斥責聲灌入耳中漸漸變得清晰 “你們兩個!馬上都要高考了還敢偷懶!都給我起來!” 仿佛河東獅吼的嚴厲女聲在面前炸開,郝萌驀地驚醒,條件反射“霍”地一聲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旁邊傳來同樣的聲音。 郝萌余光瞅瞅,發現黎落跟她一樣悄悄打著哈欠,在班主任面前乖的跟鵪鶉一樣,聳拉著腦袋,聽對方一頓訓。 “你們兩個,去洗把臉,給我清醒下!”到底是為學生的未來關心擔憂的班主任,苦口婆心教訓了一頓,完了手一揮,總算放過了她倆。 兩人苦著臉去廁所清醒,“阿落,你也睡著啦?!?/br> “是啊,睡的好沉……差點醒不來?!?/br> 郝萌掬了捧冷水撲在臉上,閉了閉眼,混沌的腦子終于變得清醒。 夢境……對了,無限輪回! 她猛地睜開眼,神色緊張地左顧右盼,這一次醒來的方式和之前不一樣,她也沒有忘記夢境中的場景,所以應該是真實世界了吧。 “馬上又要二模了,好煩?!?/br> 穿著校服的女生說笑著從她們身后走過,郝萌恍惚產生一種虛浮感,在那個輪回的世界不知道待了多久,她現在都有種隱隱的恐懼,唯恐還陷在夢境中。 “呼”旁白的黎落擦著臉上的水珠,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做了個噩夢,累死我了?!?/br> 郝萌隨口問,“夢到什么了?”話一出口,她忽然想起之前黎落說過她做夢還夢到了喪尸。 黎落道,“一個很奇怪的世界……算了,過都過了,”她心有余悸拍拍胸口,“醒來就好?!?/br> 郝萌覺得她態度有點奇怪,還沒來得及多問,上課鈴響了,兩人連忙快步回到教室。 她倆肩并肩手挽手,姿態比平時還要親昵。 余光瞟到對方微笑的臉,都不由暗自慶幸:幸好,現實中的黎落(郝萌)沒有跟自己一樣,進入那個無限輪回的噩夢世界。 上課的時候,郝萌心不在焉,不時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被真正從夢中叫醒的時候,鐲子發燙的厲害。雖然現在手鐲恢復了冰冷,可手腕上殘留著一絲燒灼的痛楚。 她想起一則古希臘神話故事。西西弗斯是人間最足智多謀又機巧的人,他是科林斯的建城者和國王。他欺騙了死神,違背了和死神的約定,因此死后的他受到死神嚴酷的懲罰,每天要把一塊沉重的大石頭推到非常陡的山上,再眼看著這個大石頭滾到山腳下面。西西弗斯要永遠地、并且沒有任何希望地重復著這個毫無意義的動作。 現在想來,夢境中沒有盡頭的輪回,豈不就像是死神對她的懲罰? 因為她違背了和對方的約定。明明承諾過要把全部的靈魂獻祭給對方,她卻軟磨硬泡逼著死神幫助她分離靈魂,陪伴在漢尼拔身邊。 她咬了咬嘴唇,是她違背承諾在先,受到懲罰也無可厚非??墒撬叫睦镞€是希望不要是塔納托斯做的。 噩夢中一次次的輪回,殺死朋友的自責、堆疊的尸山尸海、絕望的自盡,太折磨人了。 一天的課被她走神給晃過去了。晚自習下課后,她磨磨蹭蹭走在昏暗的小巷里,心中竟然生起近鄉情怯的滋味。 她怕塔納托斯還沒回來,又怕面對他。 忐忑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看到家里亮著燈光,是一排待拆遷幾乎無人居住的老舊房屋中,唯一的光源。 無疑于一盞黑暗里通往家的指明燈。 忽然間,她就平靜下來了。 塔納托斯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視物,他一個人完全不用開燈。而他這樣做,只是因為知道她每天晚上才回到家。 她下定決心,快步走向樓梯。 她從來都不是拖拖拉拉,疑神疑鬼的人,既然有懷疑就當面對質好了。 是與不是,都不能怪罪對方。說到底,她的做法本來就對不起塔納托斯。 但是她不后悔。 開了門進屋,郝萌抬眼便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客廳里。 郝萌:“……你誰?” 如果說少年的塔納托斯病態俊美,別扭又傲嬌的模樣讓人想抱在懷里捏捏揉揉,調戲逗弄,看他氣急敗壞,陰沉著臉瞪她。面前的男人則是長身俊立,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的寬肩窄腰,單手抄在褲兜里,神情淡漠,帶著一股霸氣凜冽的氣息,不自覺想俯首稱臣。 “是我?!钡统链判缘纳ひ敉耆嗜チ松倌甑那酀?,面前的人有著一張成熟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輪廓,勾起了郝萌記憶中的畫面,眼神劇烈變化,語調驚異,“塔塔塔納托斯?” “嗯?!焙黹g與鼻腔共鳴發出低沉磁性的回應,男人十分高大,頭頂幾乎要觸到低矮的吊燈,此刻低頭看著她,投落的陰影將郝萌整個籠罩在其中,靜靜的散發著強大迫人的氣場。 郝萌定了定心神,“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想想這個身形倒是和骷髏差不多,一下提高了嗓音驚喜道,“你恢復了原本的力量?” 塔納托斯道,“只是暫時的。原本的形態要方便點?!彼矝]說方便什么事,郝萌也沒想問,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件事。 而她遲疑神情被男人盡收眼底,深不見底的灰眸閃過一絲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