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閱讀_163
書迷正在閱讀:首席逆襲執行官[快穿]、欺詐婚姻、弱受他一言難盡、拯救男主、愛上假直男、[綜恐]這該死的愛、我們的來世今生、柚莉亞與泰山--繁體版(2v2,H)、不情愿(H)、柚莉亞與泰山--簡體版(2v2,H)
虞清溪點點頭。 莽漢便舀出一碗,遞給他。 虞清溪是真的很餓了,也不客氣,埋頭便吃。吃著吃著,他便覺察到面前這人一直看著他,他咽下嘴里的米粥:“這位大哥,你……吃了沒?” 莽漢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收回了目光,抓了抓腦袋,退回桌邊,拎起酒壇子喝上一口:“你吃你吃!” 虞清溪盯著他的眼眸看了一下,才繼續吃米粥。喝了一碗,莽漢趕緊過來又給他盛了一碗。虞清溪也不客氣,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現下米粥下去,胃里才舒服。待他連喝了五碗才罷手,虞清溪擦了擦嘴,道:“恩人如何稱呼?” “使不得使不得!”莽漢收了他的碗,“俺原也沒做什么?!彼似鹱郎系男√斟?,抱著酒壇子出了屋子。 虞清溪看著他的背影略微皺了一下眉,再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屋子很是簡陋。肌rou一牽,后背的傷口又生疼生疼的。他反手往后探了一下,好似……傷口還是那樣。方才那莽漢并沒有謙虛,的確是沒做什么,連個大夫都沒請。不過,幸好! 他聞了聞衣衫上的味道,心思就算不洗澡也一定要擦拭一番才行。虞清溪起身,循著聲響尋過去。 莽漢正捏著個灰撲撲的饃饃在啃,冷不丁看到虞清溪站到自己面前,噎得差點沒翻過去。 虞清溪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陶鍋,里頭已經見空,而壁沿上那一圈明顯的粥湯印子告訴他,他方才可能吃掉了一鍋米粥。他遲疑了一下,問:“我……把米粥都吃完了?” “本也沒煮多少?!泵h不自在地很,“俺沒什么錢,所以才請不起大夫?!?/br> “一點小熱,不用看大夫?!庇萸逑⑽⒁恍?。 “是吧!”莽漢立馬認同道,“你那些個傷也沒甚事,養上兩日便能好,俺平日受點傷都是那么過來的!有那錢還不若買些米熬粥,俺娘就說了,只要喝著大米粥,什么病都能好!” 虞清溪點頭。 大概是覺得饃饃太干,莽漢拎了旁邊的酒壇子飲了一口。他嘿嘿一笑:“俺就好這一口!”末了,袖子往嘴上一擦,猶豫地問了一聲,“你要來一口嗎?” “你喝就好?!庇萸逑獡u頭,“我過來看看有沒有熱水,想擦一下身子?!?/br> “哦!等著!”莽漢三兩口將饃饃塞嘴里,拿出了個大海碗過去,從鍋里舀了一碗清澄的湯汁出來,“這個待會兒放涼了喝!” “什么?”虞清溪湊近看了一眼。 “就婆婆丁煮的水,俺爹教的,說是山里碰到的采藥大夫說的,若是受傷什么的,喝些這個湯汁,好得快一些?!泵h道。 “哦?!庇萸逑乃歼@東西對肚里的娃娃不會有什么不妥,才接了。 莽漢將鍋里的草根清理了出來,稍稍涮了一邊,添了水進去。他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禾,開始煮水。 虞清溪問他要了一套干凈衣裳,擦洗過身子之后換。至于他染血的衣裳,虞清溪直接丟進了灶膛里。莽漢往那火苗里瞅了好幾眼,面上十分舍不得。虞清溪本是不太理解這樣的眼神的,那衣裳雖布料華貴,可上面破損了,且沾了許多血跡,哪里值得這樣的眼神??傻人吹矫h酒壇子上蓋的那塊布巾,好像明白了幾分,怪不得搭額頭的布巾會有一股酒味。 “我被你救回來,可有被人看見?”虞清溪臨睡前,想起這茬。 屋里沒有多余的床榻,莽漢理所應當地將床讓給傷員虞清溪睡,他則是用兩條長凳一拼,就這么湊合一晚。莽漢本是打算睡了,聽到虞清溪的話語,便直接坐了起來,認真地想了想:“沒有,當時很早,村民們還沒起來?!?/br> “那……你有沒有對人說過,你救了一個人回來?”虞清溪道。 莽漢搖搖頭:“為甚要說?” 虞清溪一笑:“那好。記得,以后即使有人問起,你就當沒這回事?!?/br> “哦?!泵h沒有多想,只那么一應。 “安睡!”虞清溪與他說了一句,心思著明日早些離開。若是羅那暗衛尋來,也不至于連累了這人。再則,他的傷口需要敷藥,不然傷口感染可就麻煩了。如今他肚里有娃娃,容不得馬虎。 作者有話要說: 不希望莽漢給他找大夫,是怕招來麻煩。離開之后肯定是要找大夫的,為了肚里的娃娃著想。 第88章 離開 第二日,莽漢起身的時候,虞清溪也醒來了,不過他沒有立馬就起來。虞清溪躺在床上,感受著傷口的痛覺,一面心思著一會兒怎么離開。 “醒了?”莽漢走進來,看他睜著眼睛,便與他道,“早飯只有饃饃,不過,俺馬上去打獵,獵了山雞便給你熬湯喝成不成?” “嗯,好?!庇萸逑浪麤]糧了。 莽漢聞言很高興:“那你躺著,饃饃溫在鍋里,俺上山去了?!?/br> “好?!庇萸逑c頭。他目送著這人出去,聽著生息老遠才起來。他吃饃饃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東西如此粗糲,卡得喉嚨生疼。不過,他還是面無表情地將饃饃啃完。 虞清溪在屋里走了一圈,尋了煙灰﹑黃土和藥汁,調和了一番,便粗略地改容。這時候,他想起藏在甘棠宅院里的面皮,那是羅立幫他去訂制的,還沒有用過,想來也是比這個方便,可惜并沒有帶出來。 臨走之前,虞清溪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里頭放著原本衣衫腰封里的銀票。最小的面額也有五十兩,對這獵戶來說給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如此一想,他便抬步離開這兒。 出了屋子沒幾步,他又折回去,找了一雙莽漢的草鞋,將自己腳上的鞋子扔進灶膛里。他的腳看著就不像是常年穿草鞋的,便依舊用黃土煙灰細細涂抹了一遍。莽漢的腳大,他穿著很大,便用草繩系上兩道,才不會往下掉。如此,才安心離開。 虞清溪走了一個時辰,終于到了鎮上街市里。他先換了五十兩銀子,在酒樓買了一小壇子酒,又換了一些碎銀踝子和幾串銅錢。他走過街市的時候,很意外地看到角落里的春汀。她的狀態很不好,臉上臟兮兮的,身上衣衫也不成樣子了,呆滯地坐在角落。 虞清溪很詫異打量了一下她的衣領處,盤扣處,好似并沒有不妥。那么,她這身狼狽哪處得來的?再則,她沒有跟著任桑榆?他看了看日頭,決定還是先回鹿鳴山。 虞清溪出了鎮里街市,便盡量走偏僻的路,腳下可以加快許多。他趕到莽漢家里,飛快地將酒壇子放在正屋里,旁邊放下一把銀踝子和三兩串銅錢。聽著外頭的聲息,他從后窗躍出,手扶著窗框輕輕放下。窗戶恢復原樣的同時,莽漢走進屋。 虞清溪潛出院子,飛快離開。離開之前,他還能聽到莽漢興高采烈地吆喝自己打了一只山雞。待他看到屋里沒人,再有桌上的東西,便能明白了,虞清溪想。出了山腳,他便緩緩走去街市。他需要找人伢子買一個戶籍紙,不然辦什么都不方便。離開澹澤郡遠一些,應當就可以避開這一切了吧。 戶籍紙這種東西明面上是不會有賣的,虞清溪知道齊莊的伢行里肯定會有。虞清溪失蹤的消息在公中消息里傳遍了,與此同時,他的畫像也被傳了個遍。若他頂著真容去買戶籍,說不定立馬就被認出來,再傳消息給不驚。幸好他改了容,雖然很粗糙,不過真實相貌被遮掩住了,便很順利地買了份戶籍,他的習慣讓他避免了這場麻煩。 他走出伢行,找了個面攤吃面。這個面攤攤主是個實誠人,放了好幾片牛rou,還燙了幾根雞毛菜在里頭。虞清溪本是吃了一大半就飽了,想起任桑榆之前說過,我們不必事事都恰到好處。他略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還是將剩下的全部都吃完。如果一切順利,那么他就可以將任桑榆的孩子生下來,兩人需要的食物量肯定是要多一些的。 虞清溪走過街市的時候,特意從春汀所在的角落走過。春汀還是那么坐著,虞清溪想不通她干坐著是要做什么。這兒離扈地不是很遠,如果是那日趁亂跑到這兒的,也說得過去。難不成與任桑榆他們失散了? 虞清溪想了想自己的裝扮,走了過去,給了她一個銀踝子。 春汀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混沌的腦子分出心思來想,看著也是貧苦人,怎出手這么大方?她又低頭看了看銀踝子,不知道三少夫人現下在何方,有沒有受苦,心里一酸苦,便是一句感謝的話語都說不出來。城門口已經張貼了尋人啟事,還沒有三少夫人的消息。她在扈地出樹林的時候看到過一滴血,也不知是不是三少夫人的,又或者,她走了這么一路,是不是尋錯了地方。她也猶豫過,是不是要回扈地去尋三少爺。有三少爺在,是不是能更快找到三少夫人。她有些茫然。 虞清溪看著春汀全無反應,眉頭略微一皺。不過,他還是按照最正常的反應,離開這處。他不想出聲詢問,怕最終站到任桑榆面前,他沒法解釋,更怕任桑榆失望的眼眸。他甚至都不敢想象,那雙最溫柔,最專注的眼眸變得冰冷質疑,會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