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_分節閱讀_58
書迷正在閱讀:何處春生、別致愛人、紫鴆、路遙知馬力(校園H)、惡質的純真、念年有余、[綜]換種姿勢去破案、這個Omega全異能免疫、朋友關系、恐怖教室
轉念看陳飛揚已經躺下了,又伸手給人拽了過來,貼著人家耳朵沉聲問道,“能不能通融通融,只讓我跟你配行不行?” 陳飛揚當時背對著蕭敬然,身后一貼上來那種溫度直接就僵了,心里跳的撲騰撲騰的,連話都接不上。 不過好在身后的人并沒有做什么,只是爬起來關了燈,然后又躺回來往他身邊靠靠,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讓陳飛揚著實松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好多天了,自從和阿然重新“確定關系”以后他就這樣,本來都想開了,就算阿然現在讓他跪下給他koujiao他都可以不眨一下眼睛,而且明明也算是朝夕相處過兩個多月的人,是做是吻也不是沒有過,為什么現在卻忽然覺得有點抹不開面兒,甚至可以說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陌生感呢。 陳飛揚真覺得很奇怪,他本來就應該是最擅長和陌生人滾到一起的呀,現在這是在別扭什么呢? 或許也應該就是這樣吧。 從阿然和他發生關系的那天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再也沒有友情和單純可言了,以至于發展到現在這種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人生的旅途中偶遇就結伴走一段,最后的結果只有一拍兩散。 陳飛揚一向是這么看待每一位包養過他的人,從未對他們傾注過一絲一毫的感情??墒前⑷徊灰粯?,無論是友情還是合作情,他從一開始就跟他有感情,但是現在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從來不會跟客戶談情的他真的覺得很疲倦。 陳飛揚甚至覺得這是不是就是對他們這種出賣過自己rou體的人的報應,因為看輕過自己、看輕過別人、也看輕過很多事,所以等到遇見想要珍視的存在時,人家就是會看輕他。 陳飛揚就等著看他的然哥老板會變成什么樣的嘴臉呢。 會比之前那次兇嗎? …… 那他還是退錢吧! 就這么決定了,這活兒他干不了…… 那一晚,陳飛揚在自己的遐想中陷入了夢鄉。 第30章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早早的爬起來繼續上路。 山間露氣重,出發時蕭敬然撫了撫陳飛揚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陳飛揚也沒躲,只是表情淡淡的,并沒什么多余的回應。 昨晚一瞬而過的曖昧還沒散去,其實這一路上蕭敬然都挺規矩的,只是陳飛揚即使早已抱有覺悟,也還是希望阿然可以這么一直保持下去,不太想面對。 蕭敬然對陳飛揚那種不同于過去的淡漠也沒什么太多的感觸,反正自從兩個人做過以后陳飛揚就沒給過他好臉,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感,甚至直到現在了,他都沒對他好好露出過一次笑容。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被陳飛揚那句“你是我老板”給打敗了,即使面前擺著更應該選擇的道路,但是當面對這種誘惑時,他也還是控制不好自己,就跟之前去提錢一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就是想多跟陳飛揚呆一呆、晚一點再去死。 所以蕭敬然想想也覺得可能這樣就好,他明白陳飛揚那種性格,一旦把他當做老板看待以后,肯定就會特別“公事公辦”,想要再看見過去那種真誠又明媚的笑容怕是難了。不過沒關系,他希望他們倆能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不疼不癢、沒什么特別、淡到分開以后連記都記不住彼此,那樣可能最好。 兩個人一走就走了小半天。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夏末,山里的溫度一早一晚要比外面涼一些,但是到了中午日頭還是曬的人發暈,身上的汗就沒消停過。 好在這路程沒走多久就到了尾聲,他這才知道昨晚住宿的地方離陳飛揚的家只隔了不遠的山路。 蕭敬然抱怨為什么昨晚不直接摸黑趕回去,陳飛揚說山里和外面不一樣,危不危險不說,他怕他嚇尿褲子。 蕭敬然不以為意,他曾經設想過那種偏遠山區里的村子會是什么樣,小時候也不是沒去過T市附近的鄉下游玩,他對農村的概念一直停留在那種半現代化的條件。 但是當他見到陳飛揚所謂的老家時,才明白真正意義上的山村是什么樣的。 陳飛揚家所在的村子比較靠里,坐落在群山之中,與外界的交通來往非常困難。 后來聽人說,他們附近還有三個類似的村落,陳飛揚的村子還算好的,屬于中間地帶,隔在山后面還有一個村子,那才叫真正的與世隔絕。 他們這四個村子只有最靠外的村子里有一個類似小賣部的地方,每個月,那家小老板都會騎著三驢蹦子跑好遠的路進縣城上點貨物,也沒有什么琳瑯滿目,除非有人特意來求,大多只是進一些油鹽醬醋之類的生活用品,連衛生紙都是那種粉紅色的,按斤批,這就是他們唯一可能用來消費的地方。 蕭敬然可以說挺震驚,其實縱觀村落,并不是說惡劣到已經過不下去的樣子,但是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一直以為這世界上早已經不會有這樣的地方。 陳飛揚領著蕭敬然進了村子,一路上都有村民駐足觀望,但是鮮少過來和他們講話。 只有那群一直蹲在路邊玩耍的小孩子遠遠看見了,認出那個高高帥帥的“城里人”不就是老陳家那個長了出息的大小子,一下都跟炸鍋了似得往村里跑,邊跑還邊嗷嗷叫,一路沖到老陳家通風報信,弄得陳家人都不敢相信,直到迎出來了、見著人,才露出了驚訝和欣喜的神色。 蕭敬然本來還左顧右盼地欣賞這難得一遇的“古香古色”呢,就聽身邊的人叫了一聲“媽”,然后拎著東西快步上前去,這才意識到老遠路口站著的那個農婦就是陳飛揚的母親。 蕭敬然一下就緊張了,不住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想他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沒見過,眼前這簡直就是上不了臺面的小場面。 結果看著陳飛揚跟陳母指向這邊的時候,蕭敬然渾身激靈一下,立刻挺的特別直,幾步路倒是走的有模有樣的,就是一張嘴就犯二,“伯母您好,您辛苦了,感謝您養育了……” “你是領導下基層???!” 陳飛揚翻了個大白眼,蕭敬然騰一下就臉紅了,挺大一老爺們瞬間多了幾分手足無措的感覺,讓陳飛揚瞧得直在心里嘀咕,還真第一次見這人這樣,這是緊張什么呢? 周圍的鄉親們越圍越多了。 陳母一直笑著往家里讓,“快回去吧、回家去,走了?!?/br> 幾個人往前沒走多遠,就到了陳家的小院。 有兩個小孩子一直守在院門口,一見著陳飛揚就飛似得撲了過來,抱著陳飛揚的腿和腰就不撒手,“哥哥回來啦!哥哥回來啦!” 男孩大一點,叫陳飛亮,今年八歲;女孩小一點,叫陳飛婷,也有五歲半了。 陳飛揚這叫一喜歡,見弟弟meimei搶著幫他拿東西,就給倆小能人一人一個小袋子抱著,一起往家里進。 陳家的小院還不錯,前些年蓋過房,這幾年陳飛揚這頓花錢想招兒請工人干活,遠近看去,屬他們家條件最賀亮。 不過弄到底也還是不比那些城市周邊的農村條件好,這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蕭敬然眺望著這層層大山,忽然意識到了交通確實是一道阻隔這些偏遠山區與外界溝通的很大障礙。 連走都走不出去,還何談經濟呢? 陳飛揚把口袋里準備好的水果糖分開了之前跑來通風報信的孩子們,陳母招呼蕭敬然他們去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