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大少[重生]_分節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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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了劉嫂幾句,周管家上趕著伺候小少爺去了,給小少爺端上溫度適中的清茶,又將早上郊外莊園里送來的水果挑了幾種最好的,切了塊插上銀簽擺到小少爺手邊,等小少爺表示沒有別的需要了,才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為三爺整理內務。 昨晚上三爺在書房里湊合著睡了一宿,周管家心疼得不行,想著趕緊為他收拾出一間客房來,可是三爺卻沒讓。 “為什么呀?”周管家當時還很困惑呢。 “東東氣不了多久的,你真要收拾出一間屋子來,到時候他下不來臺了,我還怎么進屋?”三爺一邊整理袖扣,一邊漫不經心地點撥道。 周管家覺得世界觀都被刷新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這樣也行?” “怎么不行?”三爺淡淡一笑,自家的孩子自己清楚,東東最是心軟了,要是知道他在書房里睡,肯定會心生歉疚的?!澳銊e急著整理屋子,等他下樓以后,當著他的面把床單帶出去洗?!?/br> “好?!敝芄芗抑刂攸c頭,表示記住了。 三爺沉吟了一下,臨出門前又不放心地囑咐道,“注意火候,別做的太刻意?!?/br> 一遇到小少爺的事就自動變身老媽子的三爺周管家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是既然主子吩咐了,那么嚴格執行就是了。 三爺的書房里有很多機密的文件,并不是尋常人可進的,周管家恪守職責,進去后并沒有碰觸不該碰的東西,拆下三爺昨晚睡過的寢具,面色如常的走了出來。書房門響,項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了過來,見他抱著一疊換洗的床單被罩等物,項遠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好奇。 “小芳,把這些送去洗衣房?!敝芄芗覍⑹掷锏拇矄谓唤o候在外面的女傭,也不回身看項遠,而是用足以讓某人聽清的音量,嚴肅的囑咐道,“書房的床太小了,三爺睡得不舒服,下次把薄被換成柔軟的毯子?!?/br> “是?!迸畟驅⒋矄畏诺脚K衣籃里,推著走了。 項遠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些不自在。 周管家假裝沒發現他的異樣,交代完事項,就走了過來,殷勤道:“項少,還要添些茶嗎?” “不用了,”項遠搖了搖頭,踟躕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道,“昨晚,昨晚……” “嗯?”周管家淡定地站在一旁,心里卻樂開了花。 “昨晚……三爺沒在客臥里睡嗎?”項遠問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明明是他把人家從主臥里轟走的,現在又假惺惺的表達慰問,他感覺特別羞恥。 “您忘了,為了讓您回國后住的舒心,三爺把二樓全部打通了,一間客臥都沒留,一樓原本還有一個空房間,不過三爺說您愛玩游戲,就讓人改成了游戲室?!蹦憧茨憧?,三爺除了主臥,真的是無處可去呢。 “那書房……”項遠記得三爺的書房是很大的,不至于睡不開吧。 “三爺的書房面積不小,可是那是他辦公的地方,哪能睡人??!”周管家面不改色的說著謊,他決定今晚就把三爺的單人床扔出去,換成不能睡人的小榻,看項少還有何話說。 項遠哪里知道這老家伙也會跟自己使心眼兒呢,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了頭。 葉君年可不知道他的老管家為了讓他重返主臥,已經對小孩用起了攻心戰術,此時他的航班已經落地,在葛健等人的護衛下,走貴賓通道出了機場。 這次的天南之行,談生意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想用這兩天時間專門帶小孩到海邊玩一玩,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小孩跟他鬧起了別扭,他也只能忍下滿心的不舍,獨自出行。 “董事長,詹姆斯一行將于明天抵達望海,已經確定下榻麗都酒店?!?/br> “麗都?”葉君年挑了挑眉,旋即不在意的笑道:“隨他去吧?!?/br> 葉氏商業帝國的版圖非常龐大,酒店業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他這次過來,不過是應詹姆斯·伯德之邀,商討一下葉氏旗下的榮華國際對伯德家族旗下某一酒店品牌的收購事宜。 這樣的事,本不必他出馬,只是詹姆斯與L國皇室有親,他本人在伯德家族中也是個頗具分量的人物,為了不影響葉氏在海外的某些項目,葉君年親自來了。 可是沒想到,那老家伙倒先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不僅沒有住進葉氏旗下的酒店,反而住到葉氏的競爭對手那里去了。 “董事長,這事是我沒安排好,我向您檢討?!睒s華國際的老總周躍民屁股底下跟針扎似的,坐立難安。 “沒關系,不就喜歡擺個譜嘛,由著他?!比~君年將視線轉向周躍民,淡聲道,“我看過你們的收購方案了,榮華開出的價格足夠讓他們心動,想要使些小手段詐取更多的利益,也要看我們愿不愿意?!?/br> “先晾他兩天,如果他不主動聯系你,就把和希爾酒店接洽的風聲放出去?!?/br> “哎,哎!我曉得了?!敝苘S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慌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與伯德家族談判的事,他倒不是沒有把握,畢竟主動權在自己這邊,而且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青年,好歹也是個在酒店業頗有聲名的金牌經理人。 只是當他面對這位從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葉氏掌門人時,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雖然他在外面也算風光,可是他那點成就跟眼前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又或者,他連跟人家比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他只是葉氏旗下一個小小的酒店產業的總經理,而葉董手里卻掌控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據周躍民了解,光葉氏絕對控股的上市公司就有十幾家,更別說那些隱藏在水面下的不為人知的產業了。 而葉董能坐上這個位置,可不僅僅憑借著葉氏嫡系的身份,更多的還是他在商業上所展現的天賦和魄力。 就拿葉氏旗下的榮豐地產為例,葉董正式接任那年,榮豐地產開始了從住宅地產到商業地產的轉型嘗試,他們雄心勃勃的建造了一個集寫字樓、餐飲、百貨、酒店等多種設施為一體的超級商業體,號稱地產界的頭號新地標。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兩年過去,這個取名榮耀廣場的項目不僅沒有為他們帶來榮耀,反而越來越像一潭死水,差點拖死整個商業地產部門。 經過反復調查論證,最后得出了一個大家都不愿相信的結論——項目主體設計出了問題。除非拆掉重建,否則誰也不能讓它起死回生,可是這樣一個龐大的商業體,誰敢拍板說拆?那可不是一千萬兩千萬的事,為了這個項目,榮豐足足投入了二十個億。 二十個億,周躍民聽說的時候都嚇呆了。雖然他也主持過幾個過十億的收購案,但是那些花出去的錢都換成了實實在在的產業,而這二十個億,則會變成一片廢墟,連一塊磚頭都不會留下。 榮豐的CEO當時都要跳樓謝罪了,還是葉董出面挽救了他,那個當時也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用無比沉穩淡定的聲音對他說,“雖然這個項目最終失敗讓人很痛心,但是我欣賞你勇于改變的勇氣,做生意,沒有哪個行業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哪門生意能永遠盈利?!?/br> “產業的轉型升級是個痛苦的過程,你為此付出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所以……”年輕的掌門人頓了一下,在榮豐CEO激動的淚光中緩聲說道,“這次的學費我來為你買單?!?/br> 年輕人說到做到,他不僅頂住了高層元老的壓力,決定炸掉榮耀廣場,還為作出錯誤判斷的榮豐CEO韓松爭取到了留任的機會,要知道出任知名企業的CEO雖然很風光,但是一旦敗走麥城,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所以周躍民特別理解韓松,本以為這輩子注定會背負臭名,沒想到峰回路轉,在最絕望的時刻,竟有人將他從泥潭里拽了出來。周躍民相信,經此一事,韓松會對葉董奉上他絕對的忠誠,因為換了自己,也必會如此。 炸掉榮耀廣場的時候,葉氏旗下的老總們全數到齊,他們遠遠地站著,看著那個已經變成了恥辱的“榮耀”,在這些人中,年輕人獨自站在了最前排,周躍成記得那天的風很大,吹得人衣角獵獵作響,也吹得人眼眶發漲。 只因為那天,年輕人面對著廢墟,波瀾不驚地對他們說:“葉氏創立百幾十年,立足之根本唯誠信與創新,墨守成規會讓一個產業僵化,而創新就免不了要犯錯誤,葉氏不留庸才,我給你們犯錯誤的機會?!?/br> “但是,”年輕人轉過身,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周躍民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聲音中的警告,“請諸位記住,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容忍第二次?!?/br> 第7章 新歡 “董事長,酒店到了?!比~君年的特助章勤轉頭提醒道。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正好讓周躍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眼看著車子在酒店的玻璃門前停下,周躍民不待門童過來,搶先一步打開了車門。 “葉董,您請?!彼笄诘匦Φ?。 葉君年微微頷首,伸出長腿邁出了車門。 雖然酒店方面早就得到消息說有大人物要來,但是具體的日程對方一直沒有確定,所以酒店方面雖然如臨大敵,但是也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準備。 看到男人在周躍民的陪伴下走進大堂,早就候在這里的酒店總經理、經理立刻迎了上去,只是他們的身份不夠,沒有近身接觸男人的資格,只能輟在隊尾,小心地賠著笑。 “哎,小孟,看那邊?!痹诖筇玫牧硪欢?,走過來幾個打扮時尚的年輕人,他們有的鼻梁上架著墨鏡,有的頭發挑染成鮮艷的顏色,還有的穿著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個個長相俊帥,性情張揚。 這幾個人正是最近在C國走紅的組合“SKY”的成員,叫做小孟的青年無疑是這個組合中五官最出眾的一個,他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頭發漂染成淺淺的栗色,只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此刻,他正順著同伴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眾人簇擁下信步走過來的男人,男人一手插在荷包里,一手隨著行走的步伐自然地擺動,雖然被很多人圍繞著、討好著,可他依然神色平和,一行一動間,步伐絲毫不亂,所有人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誰也不敢越到他跟前去。 無疑,這是一個有著強大自信的男人,以至于第一眼看到他,大多數人都會直接忽略他那比之明星也毫不遜色的容貌,因為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直視他的眼睛,在視線相接的那一秒,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那是誰啊,好牛B!”同伴看著男人的氣派,驚嘆道。 小孟眼直直地看著男人,不敢相信竟然在此時此地見到了活生生從他夢中走出來的“三爺?!?/br> “三爺……”小孟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 “小孟你干什么!”經紀人地把他拽了回來,他剛剛已經認出來那個殷勤地陪在男人身邊做解說的是榮華國際的周總,周總和他們公司的大老板有些交情,在他眼里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現在這個大人物變身陪客,正小心翼翼地與男人說著什么,他這樣的態度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男人的來頭恐怕更恐怖,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三線小明星能湊得上去的。 “我……”小孟看著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穿過大堂,步入了貴賓通道,急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他想說他在夢中已經見過男人很多次了,他以為這個人只是夢中的幻象,可是他沒想到竟然真的在現實中見到了對方。 他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身份,夢境也并沒有給他提示,可是既然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畢竟一夢幾年,這個人早已成為他最深的執念,無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