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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耍流氓?” 指的是姜槐剛才不言不語來撓他癢癢的事。 這是記仇呢。 姜槐慢悠悠地勾著嘴角,眼神定定地瞅著方琸,“形勢所迫,我耍個流氓怎么了?” “再說了,那是我的錯嗎?”姜槐頗為理直氣壯,“誰讓你從行為上勾引我,態度上縱容我?!?/br> “……”元元剛好進來拿東西,一進門就聽見這句,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感嘆了句,“方哥,你們倆這進展有點激烈??!” 說著伸長脖子往沙發那邊瞅了眼,也看不太清楚,就見著方琸正靠在姜槐身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當即尷尬地轉開了眼,干咳兩聲,“不是我說,畢揚還小呢,你們這讓他瞧見了……咳,影響不太好?!?/br> “……”方琸頭疼不已,直起身來,沉聲道:“亂說什么呢?” “我懂我懂,馬上出去?!?/br> “……” 好歹是把人打發出去了。 方琸俯身將浸在冰水里好一會的毛巾擰干了水,疊成小方塊,回過頭仔仔細細地敷到姜槐額頭上。 沙發背太低,姜槐向后仰著頭,后腦勺根本無處可靠,這么半天下來,脖子都酸了,忍不住抻了抻脖子。 “別動?!狈浆k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還挺兇。 姜槐稀奇地勾了勾嘴角。 方琸這模樣太少見了,他忍不住喜滋滋地觀察了好一會兒。 方琸湊近,伸手換了新的冰毛巾上去,揚手把剛接下來的小方塊重新放回盆里,小聲嘀咕道:“看起來好一點兒了,再敷一次然后上點藥就沒問題了?!?/br> “其實……” “什么?”方琸回過頭。 姜槐清了清嗓子,緩緩道:“我今天本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br> 方琸低下頭,把水里的小方塊解開了,指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發燙,“……哦?!?/br> 姜槐沒打算這么放過他,余光把人家泛紅的耳尖來來回回看了個夠才道:“去嗎?” 見方琸不說話,姜槐極刻意地拖長了聲音催促道:“到底去不去???” “我找這個地方找得很辛苦的?!?/br> “嗯?” 方琸低著頭,耳廓一片通紅,“唔,去唄?!?/br> 作者有話要說: 姜槐:你都不心疼我…… 方琸:呼……吹吹。 姜槐:嘴巴好像也有點疼。 姜槐:吹嗎? 方琸:…… PS:一般來說,頭上磕了包的話24小時之內要冷敷,超過24小時可以適當熱敷哦。 感謝在20200402 23:26:31~20200404 01:1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城鄉結合部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爬山 方琸覺得自己瘋了。 確切地說,他覺得姜槐瘋得還要更嚴重些。但另一位當事人顯然并不這樣認為。 深秋的夜晚,手機顯示現在是八點五十六分。 在距離市中心不到一個小時車程的某座人跡罕至的荒山,一輛黑色越野車正以穩定的車速靠近山腳。 夜色里黑黢黢的一座山,既不是著名旅游景點,也沒有什么吸引游人的山間美景,山腳下除了孤零零的幾戶人家,孤寂冷清得不行。 偏僻得連鳥類都不愛在此駐足。 不過,今晚這座山迎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姜槐打開車門。估計是土質原因,山腳下樹木稀少,凜冽的山風迎面吹來,像銳利的刀鋒往臉上刮了幾刀。 姜槐下了車,狠狠嗅了口冰冷的空氣,隨后繞步轉到另一邊的車門,沖里道:“后座有外套,穿上?!?/br> 那是件卡其色的長款風衣,款型、尺寸、長短無一處不貼身,或者說就是照著自己買的,方琸不由訝異地往外瞥去探詢的一眼。 姜槐半趴在車窗上往里看,鷹隼一樣盯住了方琸,笑了笑道:“我上次看見這衣服就覺得特別適合你?!?/br> 他是單眼皮,高鼻梁,標準的歐化長相,眼窩深邃,幾乎能讓人在和他對視的第一眼就陷進去。這會兒再借著朦朧車燈打下的光影,幾乎有種深情款款的英俊。 方琸眸光一動,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見外面那人接著上句,鄭重地總結道:“尤其顯腿長屁|股翹?!?/br> 方琸:“……” 于是連眼神也不想給了,山風打得車窗啪啪作響,方琸攏了攏衣服,下了車。 “啪?!?/br> 車門被甩上,方琸迎著風,抬頭往上看,山峰在黑色的夜幕下宛如匍匐的巨獸。 方琸想了想,仍舊沒弄懂姜槐大晚上的拉他上這山腳下干嘛來了,不由側身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姜槐鎖了車,就這么干脆地把黑色的越野車扔在了原地,上前幾步,偏過頭朝方琸道:“走吧,哥哥帶你去看流星?!?/br> 山路蜿蜒,修的都是最簡陋的石路。姜槐踩著石塊往上走,路燈昏暗,走上幾分鐘才能遇見一盞,幾乎看不清前路。 姜槐打著登山手電筒,走在前頭。 大晚上的跑來這里走山路,明明是瘋得離譜的一件事,兩人一前一后,卻一個沒說,一個沒問,沉默地走了好長一段路。 山路的坡度很大,走了小半個鐘頭,方琸忍不住小小地喘了口氣,藏在兜里的手指屈著、攥著,寒氣幾乎成股地往骨縫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