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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旭最近終于開始抽條,個子躥的太快,腿時不時會抽筋,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不過好在林方啟的表哥周浩然也一起來了。 林方旭上前見了禮,一行人便在金華府歇了一夜,第二天出發去蘭溪縣。 此時蘭溪縣余宅,余郎君和娘家大嫂周氏正在一起,一邊指使著管家娘子,為自家哥兒清點嫁妝,一邊故作傷感道:“悠然生下來時小小的,沒想到轉眼就要離開姆父了?!?/br> 她大嫂附和道:“是啊,我還記得小時候,每次過來玩耍,都奶聲奶氣的要舅舅抱呢。哎……,這以后就成別家的人了?!?/br> 余郎君聽完嗔道:“不管成了誰家的人,還不是要叫你一聲舅媽呀,悠然哪能不記得舅家對他的好?!?/br> 周氏笑笑,看了一眼旁邊紅著臉沒說話的小哥兒道:“聽說妹夫本來是要將悠然的庶妹定給林家,將悠然定給鄭家的,怎么現在倒是反過來了?!?/br> 余郎君噗嗤一聲笑道:“還能為什么,那眼皮子淺的,看上鄭家經商掙的錢了呢,死活不肯嫁去林家呢,倒是白白辜負了老爺的好意呢?!?/br> 周氏說道:“那現在知道林家小子中了秀才,怕是后悔了吧?!?/br> 余郎君清點好后,回頭吩咐余悠然早點休息,然后兩人便挽著手一邊交談著,一邊走了出去。 余悠然卻睡不著,他想著姆父全無不舍得樣子,有些難受。 說起來余悠然其實是個爹不疼姆父不愛的孩子,他姆父只生了他一個,可就是因為只生了他一個,祖母便做主為爹爹納了妾,所以他姆父是怨他的。 舅舅家經商,早年將姆父嫁給還是窮秀才的爹爹也算是提前投資,爹爹一開始是疼他的,可是姆父老是偏幫舅家,舅舅他們也總想仗著早年錢財上的支持把控父親,所以慢慢地爹爹對他的感情也復雜起來。 爹爹也確實打算將庶妹定給林方啟,可惜一來林家不愿意,二來庶妹以前就羨慕舅家經商有錢,哪里看的上林家,為了不嫁過去還絕了幾次食。 你看,在這個家里,所有人都可以通過不同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有余悠然不可以,所以他任由自己隨波逐流,而現在他正忐忑而期待著自己未來的夫君來接他離開。 他的夫君第二天寅時便以凈茶、四色糕點供“轎神”,然后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吹吹打打地出了金華府城。 余悠然也是一早就被喚了起來,用熱水敷了臉后,喜娘用五色棉紗線為他絞去臉上汗毛,俗稱“開面”,還要請一早就來的親戚吃“開面湯果”。 林方啟一行人緊趕慢趕才在中午時趕到蘭溪,一進了城門,林方啟便讓人將嗩吶重新吹起來,鑼鼓重新敲起來。 余家人看見新郎騎馬過來時,站在大門口的周氏忙命人點了炮仗迎轎子,然后退回宅子,虛掩了大門,林方啟下了馬,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了進去,大門才重新打開。 花轎轎門朝外地停放在余家大門口,周氏命兩個大丫鬟,分別手持燃著的紅燭和鏡子,向轎內照一下,謂驅逐匿藏轎內的冤鬼,稱“搜轎”。 攆了冤鬼后,女家中午的正席酒,亦叫“起嫁酒”才開始。 大魏剛成立時,百廢待興,先帝爺不敢懈怠,更是勤于政事,底下官員自然也得跟著拼搏。 魏會典里規定,‘凡每歲正旦節,自初一日為始,文武百官放假五日,元宵節自十一為始,放假十日?!?/br> 所以此時的余主簿還在清河衙門,林方啟幾人由周家舅舅表哥招呼著入了席,陪坐的還有新夫郎十五歲的庶弟余修然。 酒席過后,新嫁夫郎由庶弟背上轎子。 哥兒上轎,姆父哭送,余郎君雖然沒有多喜歡這個哥兒,但此時還是嗚咽地說著叮囑的話:“哥兒啊,儂抬得去呵,烘烘響??!儂獨自去呵,領一潮來啊! ” 待新哥兒入轎做好后,林方啟命轎夫起轎,周氏又命人用茶葉、米粒撒轎頂,幾個表哥和余修然隨轎行,謂之“送轎”,到城門口才折返。 林方啟接了新夫郎,快天黑時才趕回金華府,人也是累的夠嗆,休息了一夜后,連同新夫郎帶的下人和陪嫁一起坐上馬車回了五儀縣城。 到五儀縣時已經是傍晚,一行人又在縣城的宅子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新夫郎才又坐上花轎,吹吹打打回了林家村。 花轎進了林家村,快到大門口時,大堂哥林方德命人點了炮仗迎轎。 停轎后卸轎門,由盼娣擔任出轎小娘,上前用手微拉新夫郎衣服三下,新夫郎才起身出轎。 出轎門先跨國一只朱紅漆的木制馬鞍子,雙腳踏在一直鋪到堂屋的紅氈上,喜娘相扶,握著紅綢,由另一頭的林方啟牽引著進了堂屋。 接下來便是“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拜堂大禮,自然是由長輩主持,林方旭這撐場子的任務也算完成。 林方旭走出大伯家時,隱約聽見贊禮者唱到:“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林方啟上一世和夫郎感情很好,一直相互扶持,外放知縣時,余悠然將獨子留在林家村,自己陪著一起去了貴州。 當時林方旭正獨身一人在云南任職,聽說后還羨慕了一陣,后來寫信給劉明珠,問她要不要過來,被她以孩子還小拒絕了。 到家時,只有父母帶著小的兩個孩子在,木木和二木在大伯家和一群孩子玩鬧,大哥和大哥夫都在那邊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