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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有言: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武言如今便是“夷”。他能讓外界看到,是借助了屠割地獄的力量。 判官:“泡菜國未有獨立司法權,武言你來,抽此獠三百鞭?!?/br> 第5章 判官在靈異都市 武言接過鞭子:“謹尊御令?!?/br> 筆仙弱弱:“我們泡菜國是有獨立司法權的……” 判官:“凡間吾不管,神鬼世界,唯有華夏有司法權?!?/br> 武言甩起鞭子,黑炎鞭由判官筆所化,一鞭一年修為,三百鞭,足足抽走筆仙三百年的修為——要知道,他也才死十年,能有三百年修為,純靠他死的那年是本命年,穿了紅內褲,變成厲鬼。 只剩短短五年修為的筆仙,魂體半透明,虛弱得被風吹到即將散架。 獄主收鞭,呈還判官筆。 判官望向夏安:“姜星秀與本官說了。你有何想問的?” 夏安拳頭冒汗,努力不去注意遍體鱗傷的筆仙。 “我……我想知道我堂姐的下落?!?/br> “可有她畫像?” “有!” 夏安同手同腳走到床邊,從枕頭底翻出自己的手機。 用來做屏保的照片,白雪點點,井邊的少女長發白襖,仿佛在雪中發亮。七八歲的小男孩兒蹲她腳邊,依稀能看出夏安的輪廓,腮幫子鼓鼓的,好像小金絲熊,攢著滿嘴的谷物。 “她是我堂姐,夏之衣。比我大八歲,我們關系特別特別好。照片是我們見的最后一面,她從小優秀,更是十五歲考上A大,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沒打過電話回來,放假也不見人。我大伯和大娘一直找,一直找,十年過去,找不到人?!?/br> 夏安溫柔地撫摸屏保,想起什么,眉頭緊皺。 “那些長舌的左鄰右舍,說她被大城市迷花眼,做人情婦,所以沒有臉給家里打電話,報平安。他們胡說!”夏安氣得渾身發顫,“我姐特別孝順,根本不是他們侮辱的那樣。她肯定是出事才不見的人影!” 姜星秀詫異發現,女的他認識,正是之前地窖里,好心叫判官離開,說她只有一個人扛不過大樹村人多的姑娘。 看她說話時條理清晰,精神正常,原以為是剛被賣沒幾年,沒想到已經十年…… 如此堅韌的精神,倘若沒有被拐賣,也該是讓人津津樂道的成功人士了。 “你jiejie本官見過?!迸泄俑嬖V他,“如今應在警察局里打電話跟父母報平安,至于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告訴你了?!?/br> 淚珠突地從夏安眼里滾落。 連判官都不忍說出,這十年,他jiejie是受到多么殘忍的折磨啊。 不過,人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 * 姜星秀劃開空間,武言獄主拎起奄奄一息的筆仙跟他身后,正要離去。 “判官大人!”夏安語速急促,“請問我朋友——便是請您降臨的人,他……平安嗎?” 不怪夏安胡思亂想,實是當時姜星秀召喚判官的場景,召喚完后自己不見蹤影,特別像某些小說里獻祭的cao作。 他是想知道夏之衣的下落,可他并不想基友祭天??! 姜星秀頓足。 沉吟片刻,判官意味深長:“你看過……迪迦奧特曼嗎?” * 判官以血液為引,劃破空間到夏正域面前,拎了他就走。 夏正域喋喋不休:“你快放開我!你要做什么!你了解過我是誰嗎!我是禹帝的血脈,我們家在里世界赫赫有名,昆侖山的龍脈,有兩成是我家獨占的。我是家里獨子,你敢害我,我們夏家必然不死不休!” 判官眉峰冷厲:“聒噪?!?/br> 筆仙扯扯獄主的長袍,將那件染血的襯衫拿出來,討好地看向他。 武言臉上露出笑意。 他卷起襯衫,塞進夏正域嘴里。 盡管那是自己的血,然而夏正域仍是惡心到要爆炸,偏偏襯衫深入到喉嚨口,怎么也吐不掉。 * 寒燈獨夜,辦公室里唯有翻動卷宗的聲音。 遙遠的月亮照亮掛鐘,秒針格格前進,時針指著“Ⅰ”。 老人端起茶杯,抿一口清茶。眼睛仍不離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是種花家的首長,已然是六十七歲高齡,身子骨卻還硬朗。站時挺直脊梁,坐時肅穆端正。 烏云漸漸遮過月色,窗簾飄飛,數道人影憑空出現。 杯底輕磕桌面,首長神色不變,“諸位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手指按下桌角隱秘處紅色按鈕。 姜星秀:“我們……” 門被撞開,幾名警衛沖進來,槍口對準姜星秀他們。 “唔唔唔——”夏正域拼命發聲,扭動身體試圖引起首長注意。 首長您看看我??!是我??!我們握過手!您還摸過我的頭,夸我是少年天才??! 救命?。?! 武言斥他:“安靜!” 首長眼眸微動:“諸位來此,可是有事相告?劫持那位人質有何目的?” 姜星秀遞給武言一個眼神,武言踏步上前,扯掉夏正域堵口的襯衫,撤去纏身的枷鎖。 夏正域激動地往首長方向撲。 砰—— 警衛緩緩松開扣機板的手。 夏正域跌坐在地,抱住膝蓋,嚶嚶哭泣:“首長,我是夏正域啊,不是壞人!我是被他們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