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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澤:幸福個屁。 嘖。 臟辮隊長回去繼續勸南野:“我說你就是在這兒揍情敵也沒用啊,你再動手的話我們會叫保安的……對吧……要不然你們去找找當事人,問問他的感受嘛……” 臟辮隊長說話一套一套的:“要是他愿意跟你復合你就復合,要是人家愿意另尋真愛,你就放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南野狠狠地踹翻邊上的椅子,冷冷地瞪了一眼。 臟辮隊長心疼自己的椅子,還沒來得及去扶一把它的遺體,盛云澤一腳踩上去,毫無心理負擔的從椅子尸體上跨過。 臟辮隊長:“哎……” 貝斯手阻止他:“隊長,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試圖跟一個失戀的男人講道理?!?/br> 臟辮隊長唏噓:“看見沒,帥哥也沒有特權,跟咱們凡人一樣,該被甩還是被甩了?!?/br> 簡翹大步上前,拽住盛云澤的手臂。 盛云澤面無表情抽出手,目不斜視往前走。 簡翹咬著唇,眼中含淚,固執的又拽了一次。 這一次,盛云澤終于火了,用了點力甩開,簡翹渾身一震,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顫抖著盯著盛云澤。 “你和段移是怎么回事?”簡翹開口。 盛云澤快被煩死了:聽不懂人話嗎?他說的還有什么其他意思嗎?難道那首歌聽起來不是告白是兄弟結義的意思嗎?還是他“男朋友”三個字沒有說清楚? 簡翹提高聲音,幾乎尖叫起來:“你把我當什么了!” 盛云澤冷眼看她。 簡翹被他的目光看的一愣,卻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我喜歡你這么久……” “你喜歡我這么久,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逼你的?”盛云澤頭一次跟她說這么多話。 盛云澤說完這話,回過味來,更加煩躁。 跟說自己似的。 他跟段移告白,也不是段移逼他。 可現在盛云澤就想怪段移。 簡翹臉色一白,雖然一早就知道盛云澤的狗脾氣難伺候,說起話來要多刻薄有多刻薄,可他從來沒對自己說過。 簡翹也沒想過盛云澤會對她放冷刀子。 但盛云澤現在太煩了,誰都來煩他,要他對他們的感情負責。 誰他媽來給他感情負責? 有沒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 cao,人在廣場,剛失戀,老婆人間蒸發! ——別煩他了! 盛云澤現在就想把段移揪出來問他怎么想的,什么意思。 只管撩不管解決,關鍵時刻就跑路是吧? 盛云澤沉著臉色走到了出口,看到盛云溪。 盛云溪:“老盛,陰溝里翻船的滋味兒怎么樣?” 盛云澤:“滾?!?/br> 盛云溪:“對了剛才蔣望舒拜托我告訴你——” 盛云澤已經黑著臉走遠了,盛云溪才笑瞇瞇冒出后半句話:“段移說他手機沒電了,晚點給你打電話?!?/br> 也不知道盛云澤聽沒聽見這話。 盛云溪一聳肩膀,“我可是把話帶到了,怪不到我頭上?!?/br> 接著雙手插兜,邁著腳步往簡翹的方向走去。 晚上六點,下起了小雪。 十二月份的天氣開始正式轉涼,小區里落葉一地,樹干空蕩蕩,天氣陰沉沉,一如盛云澤山體滑坡一樣的感情。 今年杭城的第一場雪來的特別突然,特別早,一刷朋友圈,大呼小叫都在拍照紀念這個時刻,盛云澤覺得糟透了。 按照正常發展,段移現在應該會求他拍一張傻逼兮兮的二人自拍,然后招呼蔣望舒他們在下面留更傻逼兮兮的“99”,盛云澤只要負責在一邊冷嘲熱諷就行。 可他嘲歸嘲,心里是很愿意的。 盛云澤心事重重,晚飯都沒吃,就回自己房間一個人呆著。 半晌,給段移發了最后一條消息。 段移,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今天的事情當做沒發生可以嗎。 至少不要躲著我。 盛云澤發出去時,才明白在愛情里所謂的面子和高冷其實都是不堪一擊的。 他和全中國所有陷入一段未知戀情的男孩子一樣,在感情面前不得不卑微。 盛云澤預備去找段移,結果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段移家在哪兒。 電話打不通,消息也不回,盛云澤這才發現,他和段移的聯系并不是很深。 段移的朋友很多,對方熱衷把他的朋友也介紹給自己,盛云澤卻沒興趣結交。 以至于現在,連蔣望舒的電話都沒有,想曲線打聽段移消息都沒辦法。 盛云澤呆坐在原地片刻,才翻開桌上的書,緩緩地看起了題目。 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后知后覺的嘗到了一點兒苦澀的滋味。 心里就像被人挖空了一塊,到處漏風,不能細想,一想就難受,空落落的。 盛云澤又翻出手機看消息,他平均一分鐘看十次,段移依舊什么都沒回。 頁面切換到扣扣,盛云澤惡狠狠地把個性簽名改成了分享歌曲:《體面》。 窗外的小雪變成大雪,枯萎的樹干被北風吹得搖頭晃腦,刮著他的窗戶,喀啦作響。 盛云澤被聲音煩死,當然,主要是因為他現在做什么事情都煩,猛地拉開窗簾,忽然看到樓下站著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