んаīаnɡщu.cOм 37
第二天一大早,李望舒好容易強打精神洗了漱,卻還是覺得不舒服,于是又躺了回去。王翊走得早,李望舒本以為他是去買早飯,只是一覺又一覺睡過去他都沒回來,又實在很餓,就只能給他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人家說在外面做實習呢。 李望舒:“飯也沒得吃,藥也沒得吃,死了我算了?!?/br> “什么藥?” “老娘感冒了,聽不出來啊?!?/br> “那這不好意思,愛莫能助了。我這個藥材只管特定的病,而且是臨時救場。別的我建議您還是找崔大夫?!?/br> “我cao你大爺?!?/br> 王翊接得也順溜,“我大爺沒空,cao我吧?!?/br> “你回不來是吧?” “是。忙得很?!?/br> “那行吧?!?/br> 李望舒以為自己這句話表達的情緒是:那行吧,我沒事了,你忙吧,我自己去吃飯了。 但是王翊理解的是:快他媽回來,要不我就燒你床。 所以王翊敲門的時候,李望舒還以為是外賣來了。隔著鏈子伸手,連個正臉兒都不想給人家。 “我?!?/br> “喲,”李望舒懶洋洋地開門,“回來了大忙人?!?/br> “送佛送到西,躺著去吧?!彼酱策叺囊巫由?,從袋子里端出一碗粥。李望舒看得皺眉,“我也點了。你這個肯定不是我愛喝的?!?/br> 王翊掀開蓋子給她看。 李望舒一愣。 他招呼她,“坐下吃吧。別指著我喂你?!?/br> 李望舒接過來,“誰要你喂?!?/br> 門又響了,王翊去接,拿回來的是那份外賣。 袋子里裝的,是和李望舒手上這碗一模一樣的一碗粥。 王翊拿出來看看,臉上露點笑意,“挺好,我沒買錯?!?/br> 李望舒在一邊吃得很斯文也很沉默,王翊閑著也是閑著,拆開了勺也吃起來。 吃著吃著他忽然說,“對了,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她晚上找我出去,我就管不了你了,一會兒吃完你就收拾收拾自己回去吧?!?/br> 李望舒又是一愣,卻掩飾得很好。畢竟她也一直知道王翊就是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總得有這么一天,不奇怪。 “嗯。你不囑咐我也得走,我單位下午有事呢?!?/br> “什么事?”他挑挑眉毛。 “反正就是有事。沒仔細說?!?/br> 王翊張了張嘴,沒再問下去。 兩個人都沉默,屋里的氣氛就有點兒緊。 李望舒率先放下粥碗的。她走過去對著鏡子梳頭發,又換好鞋,穿上了外套。 向帽子里掖頭發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把手向里兜伸去,摸索半天,掏出昨晚那個盒子,自己留了一個,又把盒子封好,扔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然后又接著掖頭發。 邊掖邊說,“女孩子懷孕啊,很麻煩的。干柴烈火的小年輕,你倆也注意點兒?!?/br> 她聽見王翊笑著說她摳門,為什么不全留下? 李望舒搖頭,“那不行。那種客戶我八成還能碰見,真要防不住,我還得自保。這玩意兒能救命我跟你說?!?/br> 她收拾停當,背起包,“我撤了,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別找我?!弊叱鰩撞接只仡^,“不過談戀愛缺錢可以找我,你是個男孩兒,大方點,女孩子有安全感?!崩钔姹秲篶ao心,真的就此折回來,掏出錢包來數了一千塊錢遞給王翊,“不夠就說。我有金山,搬不完?!?/br> 王翊翹著腿坐著,她的手僵在他倆之間。 他輕輕地撥開她的手,也輕輕地把錢打掉,散了一地。 那種裹著復雜情緒的眼神又出現了,失望,困惑,不甘,諷刺,都能在他的眼里找到。 他這么望著她,嘴角卻在往上翹,“不用。我也有錢。我沒有,那女孩兒也愿意養我?!?/br> “噢,”李望舒有點局促地點頭,“那,那還是我想多了。反正你留著吧,買點兒好吃的,晚上吃頓好的,當是我請了?!?/br> “你以什么身份?我jiejie?我第一個zuoai對象?我昨夜還cao過的人?” 李望舒擺手,破罐子破摔,“愿意是什么是什么,我反正無所謂?!?/br> 他語調微微變了,“我愛上誰無所謂,我娶誰無所謂。李望舒,是不是我死了你也無所謂?” 她回頭定定地看他,說,是啊。你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呢?自然有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那個女孩兒替你哭啊。我算老幾??? 她說著說著,笑了,眼里卻有淚光在閃。她低頭看一眼表,匆匆忙忙把眼淚抹到臉頰,“不行了我真得走了,再不走趕不上下午打卡了?!?/br> “慢走?!?/br> 李望舒一個“再會”都沒扔給他就頭也不回地向著房門去了。王翊就在她擰動門鎖的一刻沖過去把她拖回了屋里,扔到了床上。 他怒沖沖地過去把避孕套的盒子拆開,倒出了所有內容物。 大概有七八個獨立的小包裝散在桌子上。 王翊眼睛都紅了,他說李望舒你看見了嗎?今天這些不用完,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李望舒倔勁兒也上來了,跟王翊對著脫衣服。她邊脫邊說你他媽最好悠著點兒,省得晚上跟人家小女孩兒硬不起來。 王翊當然也還嘴:“用你管!人家比你瘦比你白比你軟和胸還比你大,我都不用上手,光看一眼就能硬一天,比跟你強一萬倍!” 其實這個場面有點好笑,兩個人似乎在開展脫衣競賽,又好像在比賽罵人,而且還都怒氣沖沖的。 “你倆今天晚上要能上床,我明天就來給你放鞭炮,一萬響的,慶祝我們家出了個壯男?!?/br> “你少扯,我壯不壯你心里明鏡兒似的,我他媽在你眼里就是一鴨子,也就身體還有點兒可取之處?!?/br> 王翊脫得更快,過來直接就把還在跟毛衣糾纏的李望舒壓在了身下。 李望舒揚手就是一耳光,“你乖點兒!鴨子哪有你這么粗暴的?” “喲,看這意思你還真找過?!?/br> 李望舒梗著脖子,“當然啊。經常找?!?/br> “那最近的一個長什么樣兒你給我學學?!?/br> “具體說不上,就是奇像我們家崔大夫,在床上我都叫他崔韜的,另加了錢的?!崩钔骓樋诤a,“我一次都沒有想起你,一次都沒有。你是我睡過所有人里最快的一個,我人格擔保絕對沒有之一?!?/br> 其實她一共就睡過倆人,一個姓崔一個姓王。 姓崔的跟她上床的時候十六歲多,十七歲沒到,摸一下頭發下面都硬半天的歲數,天時地利人和,優勢條件占絕。 而姓王的十八歲頭一天就跟了她,當天喝了酒,站都站不穩,還是初夜,還是女上,還是被迫的。 不管不管,通通不管。 “你找死?!蓖躐磸难揽p里擠出幾個字,“你自己找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