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
“云伯,若風,你們找到大夫了嗎?” 若風和云伯同時搖搖頭。 “劉圣姑不知道去了哪里,這京都城內的大夫一聽說是來世子府內看病,誰都不來?!?/br> 蕓娘的眉頭擠成了一團,頭上的方巾在風兒下一動一動的,她一臉苦澀的看著安若婉慢慢變得難看的臉頰,很不得那躺著的人是她。 “主子,主子要醒了?!?/br> 云伯忽然欣喜道。 許籬洛的手剛剛微微動了動,云伯剛剛看到了。 所有人的眸光朝著床榻上的許籬洛看去,那手又動了下。 夏竹在那不停的掉著眼淚,聽聞許籬洛醒了,立刻激動道。 “世子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一心對世子爺,世子爺斷然不能置我們家小姐不管?!?/br> 她哭得凄凄切切,好不傷心,還真將那昏迷的許籬洛給吵醒。 許籬洛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自哭,哭的很傷心,讓他救救安若婉,提及安若婉,許籬洛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他突兀的睜開了雙眼,看向頭頂的帷幔,忽然突兀的側過臉,眼神掃視向軟榻上的安若婉。 “沒有請大夫過來看看婉兒嗎?” 若風慚愧的低下了頭。 “聽聞是世子府請大夫,所有的大夫都不愿意過來?!?/br> 許籬洛長嘆一口氣,慢慢起身。 “若風,去夜府會會夜長風,他手里興許有解藥?!?/br> 自己則起身來到安若婉的身旁,手握住了安若婉,替安若婉把了把脈,眉頭微微的蹙起,這個毒即使大夫來了,怕是也是束手無策。 掩嘴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夏竹將許籬洛的鶴氅披到許籬洛的身上,眼睛未曾離開過許籬洛。 “世子爺,我家小姐怎么樣了?” 許籬洛沒答話,直接去了庫房,許久后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藥瓶里取出一顆小藥丸,塞到了安若婉的嘴里。 “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解了她的毒,但愿可以吧?!?/br> 現在只能司馬當活馬醫,他臉上的神情看似平靜,實則心如刀絞一般的痛。 她若是不為了他,她怎么會中毒。 “都出去吧,本世子想一個人多陪陪婉兒?!?/br> 若風的鼻子不知道為何酸酸的。 一直以來,他非常不喜歡安若婉,總覺得安若婉就是一個拖油瓶,一個惹禍精,只知曉制造麻煩。 此刻聽聞她也許活不了了,他的心忽然空了,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樣。 夏竹哭泣著使勁的捶著若風如鐵板一樣的身子。 “你現在開心了嗎,滿意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家小姐死嗎,現在好了,真的活不過來了,你滿意了吧?!?/br> 她的拳頭似雨點一般一直朝著若風的身上落著,分毫的不客氣。 若風跟傻了一般,手緊緊的握住了夏竹的手,一把將夏竹摟在了懷里。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其實我挺希望世子妃娘娘活著的。 夏竹,以后你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行嗎?” 夏竹整個人都傻了眼。 若風這是…… 一想到這個,夏竹就更加的來氣了,手捶打若風打的更加的兇了,哭得也更加的兇了。 “小姐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br> 云伯和蕓娘兩個人相視而坐,各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沉重許多。 “老頭子,你有沒想到什么偏方,能替世子妃將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云伯的眼睛看向屋內那只露著鉗子的小東西。 “有是有,只是不知道世子爺敢不敢試一試。 若是賭贏了,世子妃娘娘定會安然無恙,若是輸了,世子妃娘娘必死無疑?!?/br> 蕓娘的心跳的越發的厲害了。 “世子妃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何老天要對她這般的殘忍,希望若風去找那夜長風能尋得解藥?!?/br> 云伯老態龍鐘的臉上露出嘲諷一笑。 指望夜長風交出解藥,還不如那些小家伙來的實在。 想了許久,云伯終于起身走向了那扇緊閉的門,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那身木門,心情無比的沉重。 “主子,老奴有個法子,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許籬洛沉重的看著云伯,剛剛那藥對安若婉一點作用都沒有,他真的束手無策了。 “講?!?/br> 云伯看了自己的房間一眼。 “可以用那些東西,然后用蒸酒將世子妃體內的毒液給逼出來,至少這個想法太過大膽了,不知道世子爺覺得能不能試一下?!?/br> 云伯養的那些小東西到底有多厲害,許籬洛心底非常的清楚,若是賭輸了,安若婉必死無疑,他不舍。 可若是不賭的話,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若婉死掉。 “去準備吧,讓蕓娘將酒先煮好,藥材準備好,您去將蝎子給抓來,一切就緒了,我在抱著婉兒過去?!?/br> 云伯垂了眸子,雖然這是現在唯一的法子了,但他依舊還是不希望去試一試的。 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來到院落內,朝著坐在不遠處石凳上的蕓娘道。 “去煮酒去吧?!?/br> 蕓娘神色凝重的起身去了廚房,夏竹過去幫忙,云伯則去取了草藥,抓了一直通體黑紫色的蝎子過來。 那蝎子不大,挺小巧的,但讓人看著就渾身發憷。 不到半個時辰,一切都準備就緒,許籬洛看了眼不遠處,若風還沒有回來。 許籬洛別無選擇的讓許伯將那只毒蝎子放到了安若婉后背受傷的地方,那蝎子瞧見那有血,過去便蜇了下安若婉。 許籬洛明顯感覺到懷里的安若婉微微顫抖了下,那手上發黑的背部變得越發的嚇人了。 許籬洛將安若婉放到了略帶溫度的酒桶中,酒內放了不少的草藥,蕓娘正在里面加著藥草。 安若婉靠在酒桶上,許籬洛為了讓她更好的將毒液給逼出來,不顧這酒氣熏人,一直扶著安若婉,熏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依舊堅持著。 如此過了差不過半個時辰,許籬洛才將安若婉從酒里抱起來,她緊蹙著眉頭,好似身體非常的不舒服。 許籬洛下意識的看了眼那背后的傷口,那傷口依舊如初,而且腫的越發的厲害了。 “云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失敗了嗎?” 他感覺到安若婉的身子guntang的似火一般,燙的他冰涼的身子有點疼。 云伯聞聲趕了過來,看了眼安若婉背后的傷口,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爺見諒,這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