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多半有病_分節閱讀_75
還有另一重身份――讓眾人聞風喪膽的廣場領舞老太太。 接下來講的是我的故事。 一個糟心的故事。 第一年。 兒子打電話回來的時候, 我正提著小菜籃子買菜。 兒子說,媽,今天回去我要帶個朋友回去。 我挺高興,絕對是女朋友,還不好意思說。 兒子想了想說,是男朋友。 我有點懵, 喘不上來氣, 頭疼, 腳脖子酸, 甭管有沒有聯系吧,反正哪兒哪兒都疼。 賣rou的在邊上說,大媽, 不小心秤多了,對不住啊, 還要不? 我腦子發飄, 嘴上說, 要, 再多劃啦半塊,男孩子吃的多。 提著rou回去了,心里頭還有點發堵, 想著等那個不孝子回來一定揍他幾棍子。 繞著屋里幾圈,沒找到趁手的工具,就去了趟賣笤帚的店。 賣笤帚的是個紅毛,叼著根煙, 見著就想讓人抽的那種壞小子。 我忍住了蠢蠢欲動的手,挑了五把結實又耐用的掃帚。 問,你這掃帚容易折不? 紅毛夸的天上有地下無,堪比大圣的金咕嚕棒。 我說,試試? 紅毛啊了一聲,咋試? 我掄起袖子就往墻上砸,duangduang響,硬是沒斷。 紅毛叼著的煙都掉了,誒,大姐,再砸下去您這胳膊可就脫了。我說您這是既趴活以后的另一種碰瓷新方式?我說您對這一行業的前景明顯認識不準確啊,我個賣掃帚的哪兒能比得上開奔馳寶馬瑪莎拉蒂的? 嘴碎話還難聽,不孝子要真找回這么一個東西來,非抽禿嚕了不可。 想要打斷是不可能了,我問,你家掃帚咋就弄斷了? 紅毛說,西游記九九八十一難你在哪兒見著過大圣的金咕嚕棒能斷了? 我沒閑功夫和他扯嘴皮子,實話實說這掃帚買回去是揍兒子,這質量他不過關。 紅毛立馬就懂了,拿起小刀就給我劃拉了道口子。 我試了試,和個脆片似的。 兒子把男朋友帶回了家,紅毛。 幸好笤帚買了五根。 我問紅毛,之前有過男朋友嗎? 紅毛支支吾吾,有,呃,沒有。 我最看不起個男娃子說話這么不爽利,有點生氣,說實話! 紅毛被嚇著了,實話一下就抖落出來了,沒男朋友,就都是那種打一炮就分手的…… 夭壽啦,我兒子被壞小子拐走了! 怎么辦,按耐不住手里蠢蠢欲動的掃帚了! 掃帚剛要打上去,兒子從門外走進來拉起壞小子二話不說就跑了。 笤帚放下來剛挨著地就斷了。 有點心疼,一大桌子菜呢,大夏天的,放不住。 第二年。 今年春節兒子又帶著壞小子回來了。 紅毛規規矩矩的染成了黑毛,帶了個小孩。 連婚都結了,有種淡淡的憂傷,兒大不由娘,連結婚生孩子這種大事都不和老媽說了。 壞小子非要給我洗菜,我看著那晃晃的戒指就頭疼。 找了個茬把他罵出去了。 兒子有點不高興,不高興咋了?你老媽還不高興呢,誰還不是有老公的小公舉了!小心我老公半夜到你夢里收拾你! 第三年。 今兒在電視上看著那壞小子了,我和樓下那個嘴碎劉春花多說了幾句,這是我兒子。 近親不能結婚,反正國家不允許扯證,認他當兒子咋了? 不得了了,不知咋的柏沂給我帶了個男媳婦的事兒就傳遍了小區,廣場舞都跳的不得勁了。 我給不孝子打個電話,誒呦誒呦的喊,我病了,喘不上來氣,頭疼,腳脖子酸,甭管有沒有聯系吧,反正哪兒哪兒都疼。 半個小時以后不孝子沒來,白毛來了。 乖了沒兩天,染了個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