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多半有病_分節閱讀_68
柏沂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走到瞿晗面前扳過他的臉,雙手擦拭著他的眼淚,聲音溫柔帶著無奈,“別哭了?!?/br> 瞿晗拽下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手指發白,想說很多很多,想解釋,想道歉,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句話,“你不要走,我會改的,我都會改的……” 他反復的念叨著“你不要走”,手指緊握不肯松開,眼淚從柏沂和他說第一句話起就再也控制不住簌簌的往下落。 他真的怕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孤立無援。 柏沂心里有些后悔,不該這樣的,他沒想到瞿晗反應會這么強烈,他對自己的感情有多強烈,對自己的自責就有多濃郁。 他慢慢的把瞿晗抱在懷里,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的額上,像哄孩子一樣說,“別哭了么,你是存心讓我心疼的嗎?” 瞿晗抬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哽咽著說,“我知道自己真的很過分,當你說過的,你不會和我分手,我會改,這些我都會改的,你別放開我,求求你……” “我不會離開你的?!卑匾试偃WC,瞿晗卻依舊不肯相信,不停的重復著對不起。 他無奈,只好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說,“你能不能先聽我說?!?/br> 瞿晗此時有些驚弓之鳥,感覺出柏沂的不悅,立馬噤聲,只是因為哭的太過而不停的抽噎著。 柏沂先拿出濕巾清理了一番他這副眼淚鼻涕一臉的狼狽模樣,才開口,“瞿晗,離婚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我有錯,總要有一個人要先攤牌說明白,但是你既傻又慫,還想的多,腦回路七拐八拐的和個迷宮似的讓人琢磨不透,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思比登天還難?!?/br> “我們在這段婚姻中就像兩個蹣跚學步的小孩,誰不比誰做得好,我有錯,我不該任由事情一步步惡化卻選擇不信任你,不僅沒有及時采取修復措施反而是推波助瀾了一把?!?/br> 瞿晗打斷他,“沒有,你做的很好,除了加班加太多?!?/br> 柏沂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不是加班,我就是存心不想見你?!彼圆艑е聝扇艘粋€人傻乎乎的插了刀還不知道,另一個寧愿腦補猜疑也不愿意聽對方說一句。 瞿晗呆了呆,像是沒想到真想是這個,更挫敗了。 柏沂將他的頭強勢的抬起,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成天板著臉,沒點情趣,除了兇就是揍人,你說的對,我們就是破鍋配爛蓋,這輩子斷不了了?!?/br> 瞿晗的心跳的太快,他不由自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才能鎮定下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會,就看見柏沂用那雙能溺死人的眼睛看著他,說,“瞿晗,你聽著,這八年來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都說了,現在我說,這些全部都一筆勾銷,你還愿意站在那臺上像當初一樣和我告白嗎?” “我就站在這里,地震,火災或是世界末日,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災難都降臨,我也不會離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有話說,繼續和大家吐槽老板好了! 話說我們公司接了個法院的單子,要去拍匯報片。 我們只要一討論分鏡啊,文案啊,他就想吃西瓜,喝飲料。 然后作為實習生,我主動下去買了西瓜和飲料,他捧著半個西瓜拿著勺子舀,邊舀邊說,大家都吃??! 吃個屁??!這瓜一點也不甜! 吃完西瓜,他接了個電話,手舞足蹈的說又接了個仙居的單子,高興的手在我們眼邊晃,太好了,又能出去玩四五天了,我跟你們說啊仙居的五A景區可多了,風景可好了,好吃的可多了! 巴拉巴拉…… 風景呢,文案呢…… 媽的,老子常常懷疑自己是在旅行社假實習,有這樣的老板公司怎么還沒倒閉??! 再說今天我們去總法院下面的基層法院拍東西,一共去了兩個拍攝組,我跟著老板基層法院拍,另一組去了總法院。 基層法院需要拍的少,實際上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好了,但基層法院的人好熱情啊,幾乎全程陪著,感覺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實際上剪出來連一分多鐘都沒有。 老板大概覺得不能讓他們失望,得配得上他們的期望,原本只抗下來一個三腳架,一個燈光,一激動把搖臂,電影機也拿下來了,那陣仗大的,足足拍了一下午,晚上快十點了我們才回到匯合的酒店。 另一個組的攝像小哥哥問我怎么這么遲,我把事情說了,他冷冷一笑,“就知道他要瞎JB亂拍!” 剎那間,我看到他的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大字――攻! 嘻嘻,偷偷意yin就好,低調,低調…… ☆、因為你 瞿晗剎那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該做什么,只是呆滯的站在那里看著柏沂。 他一直以為,柏沂對他太過嚴苛,在兩人的感情中強勢到想要掌控他的一切,他沒有愛過別人,也沒有人愛過他, 柏沂是他第一個擁有的東西, 他在這段感情里草木皆兵, 步步為艱, 他想把他緊緊的攥在掌心里,把自己放低在塵埃里,一邊為自己感動著, 一邊又在埋怨著他怎么就不懂呢? 可事實呢,他就是個孩子, 孩子總是三心二意, 手里攥著, 心里裝著, 樂呵呵的遞過去一顆糖,糖里包著玻璃渣子。 他很愛很愛柏沂,卻總是需要讓他拿不懂事來為自己開脫。 可不懂事說的多了, 那就真的是讓人厭煩了。 瞿晗真的很難想象,當柏沂的愛再一次被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碾壓的粉身碎骨,是否還能拼湊的完整。 他從頭到尾,固執又自私, 自卑又幼稚,沒心沒肺卻又一味的自我感動,將自己囚在自我懷疑的牢籠里不肯踏出一步看看外面,還要反過來怪那個總是微笑待他的人早已經轉身離開遠的只剩個背影。 柏沂等待他回復時間很久,久到他足以把兩人過去的日子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那天兩人傻兮兮的蹲在墻頭,太陽慢慢的升起,恍若還能感覺到那天的溫度,是實體的,摸得著,看得見,讓他忍不住就想咧嘴笑。 和一個孩子談戀愛很難,但好在,他終于要長大了。 瞿晗抽泣聲慢慢減弱,鼻尖紅紅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著紅,他啞著嗓子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恢復記憶了?” 柏沂回的很快,就像是已經等了很久,他說:“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讓我知道?!?/br> 這像是繞口令一樣的句子讓瞿晗有點暈,他抓住了最重要的問,“你不介意楚海夕的事了?” “介意啊?!卑匾收f,“可是那又能怎么辦,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不是和這件事過一輩子?!?/br> 瞿晗心里的大石頭落地,摟住他的脖子聽了他的話鼻子一紅,低頭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悶悶的說,“你不用介意,我知道他是瞿榮天的親兒子以后就再也沒有聯系了。那天你罵了我,我摔了東西出門以后就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醉的不省人事,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我帶回去的,你看到我們倆滾在床上我也很懵逼。但我知道他沒把我怎么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