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暴躁小江現場打人
江嘉言冷靜了許久才終于想起,紀綱剛才是有話跟她說的。 “你剛才要說什么?”她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同你說話的是誰?”紀綱的直覺告訴他,和江嘉言通話的人不對勁。 江嘉言躺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電視,“前男友,現上司?!?/br> “什么意思?” 江嘉言不避諱,跟他直說,“從前是跟我在一起過的人,后來分開了,現在成了我的...領導?!?/br> 紀綱臉色微變,“在一起?” “談戀愛?!?/br> “談戀愛?”紀綱雖然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大概已經清楚了。 “你剛才說什么,你想干什么?”江嘉言用腳踢了踢他。 “沒什么?!彼酒鹕砣チ诵l生間。 江嘉言坐起身,”說??!“ 他沒理會她。 “?。?!”她氣惱地在沙發上打滾。 半夜,王之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電話的響。 看來電是江嘉言,他揉了揉眼,努力讓自己清醒,“喂?!?/br> “喂,睡了嗎?”江嘉言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 他看了看床頭的表,已經是3點了,“嗯?!?/br> 江嘉言在電話那頭那頭沉默著。 王之忙問,“怎么了嘉嘉,還不睡?” “你也知道老娘沒睡??!你這個地溝油炸史前臭狗屎!知道老娘為什么沒睡嗎!5年的總結!5年??!王之,你要是腦子有病就趕緊去治治,能別禍害我成嗎?當我什么?獸醫嗎?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幾點了!幾點了?。?!家里沒表是嗎!聽,啊,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3點16分!怎么不說話了?嗯?是想讓我當狗不理嗎?我告訴你,你今天沒成為無頭男尸真是托了依法治國的福了......” 聽著江嘉言在電話那頭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他揉了揉太陽xue,把電話掛了。 罵了個爽的江嘉言趴在電腦前,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江嘉言遲到了,當她頂著黑眼圈進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 王之坐在主位上,館長不在。 其他位置都坐滿了,只有王之身邊的位置和會議室后墻邊的一排椅子空著。 她走到后墻邊坐下,與大家完全脫離。 王之開口,“江主任今天遲到了,助理,考勤記一下?!?/br> 他說完,所有人互相看,小聲問,“誰是助理?” “哦,我忘了,”王之看著坐在墻邊的江嘉言,大聲說,“江助理,你自己記一下?!?/br> 所有人看向江嘉言。 眾目睽睽下,江嘉言直接對王之豎起了中指。 “江嘉言未來擔任我的助理,展覽部的工作交給關欣,”王之頓了頓,“這也是館長的意思?!彼粗窝?。 王之指指身邊空著的位置,“江助理,坐這兒來,會議記錄?!?/br> 江嘉言忍著內心的不悅走到他身邊坐下,翻著本子開始記錄。 “等會兒?!蓖踔纸凶∷?,“去沏點咖啡,大家等了你這么久,不應該表達一下歉意嗎?” 江嘉言不斷地告訴自己,忍,一定要忍。 直到會議結束,王之也沒提匯報總結的事。 她忍不住問,“王館長,不是要近況資料匯總嗎?” “各部主任都還在整理,給大家叁天時間,下禮拜開會咱們匯報,然后把工作......” “叁天!”江嘉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下禮拜匯報那你為什么讓我一晚上做完?” “我在激發你的潛力啊?!?/br> 江嘉言微笑著把咖啡澆到了他腦袋上。 館長辦公室里。 館長怒吼著把手邊的東西扔在江嘉言腳邊,“江嘉言!你想干不想!不想干收拾東西馬上給我滾蛋!” 江嘉言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館長指著她,咬牙切齒,“我要是你爹我就上去抽你耳光了?!?/br> 關欣在一旁求情,“館長,她最近腦子不好使,加班加多了,您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的份上,您......” 公教部的主任是個年紀大一些的jiejie,她也在一旁勸說,“館長,年輕人一時上頭,她不是故意的?!?/br> “我就是故意的?!苯窝栽谝慌蚤_口。 “你看她你看她??!”館長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把鞋脫了砸她,“你要是我閨女我就踢你了。你以為這是哪兒?你家???由著你這么任性妄為!我昨天剛安撫過你的情緒你今天就當眾給人鬧這么大的亂!你什么意思?打我的臉?”館長氣得嘴唇發抖,“滾蛋!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正說著,王之從外面進來了,他換了一件衣服,但頭發濕漉漉的。 館長見他進來,忙走過去,“小王,你沒事吧?” 王之擺了擺手,“沒事?!?/br> 見江嘉言臉色鐵青,公教部主任怕她惹事,忙拉她,佯裝訓斥道,“小江,你今天實在太不懂事了!趕緊跟王館長道歉?!?/br> 王之反倒笑了,“幸虧她不懂事,她懂事的話今天沏壺guntang的咖啡,那我人都沒了?!?/br> 館長恨得指著江嘉言,“你你你你......”他嘆了口氣,對王之說道,“小江年紀輕,她......” “館長,您不用說了?!蓖踔戳私窝砸谎?,“她什么脾氣我清楚?!?/br> 聽這話,關欣忍著笑,瞟了一眼江嘉言,結果發現她臉色更難看了。 館長繼續說,“小江今天確實不對?!?/br> 王之則淡淡地說,“沒事兒,扣一個月工資就行了?!?/br> 江嘉言跨步上前又準備打他,被關欣按住了。 “你干什么!”館長呵斥江嘉言,“你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小學生嗎!江嘉言!今天這事兒,你必須好好向小王道歉!不然我都跟你沒完!” “不道歉!”江嘉言梗著脖子。 館長擺擺手,“不道歉那你收拾東西滾蛋吧?!?/br> “隨便?!苯窝詿o所謂地說。 館長繼續說道,“下個月你的五險一金也停繳!”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拿咖啡潑你,更不該半夜打電話罵你,也不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試圖打你,是我錯了,王館長,給我個機會,我會改的?!?/br> 江嘉言的人生座右銘:金錢面前我沒有尊嚴。 江嘉言的辦公桌如愿以償地搬進了執行館長的辦公室——以助理的身份。 她本來計劃放書柜的地方,現在放她。 關欣打量著這明亮的辦公室,“我聽后勤部的說,王館長讓他們把這個玻璃墻都裝上簾子了哎,他是不是想......”她一臉yin笑地看著江嘉言。 江嘉言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了,她木木地坐在那里,辦公桌正對著窗外的空中花園,可她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關欣看著窗外的風景,“這地方可真好,比館長的辦公室還好!” “那你給他當助理?!苯窝越K于開口。 “可人家不要我??!”關欣似乎是故意在氣她,“我又沒跟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br> “讓給你了?!?/br> “我不要,這樣的男人啊....”關欣瞟了瞟空著的王之的位置,“我可駕馭不住?!?/br> 正說著,王之從外面進來,關欣立馬站好,“王館長?!?/br> 王之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又看向一旁的江嘉言,“發什么呆,工作!” 江嘉言斜眼看他,只能聽話坐好,開始收拾辦公桌。 關欣識趣地離開。 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王之坐在那里看著她,“我是叫你小江呢,還是叫你江助理呢,還是叫你江主任呢,還是叫你...嘉嘉呢?” “你要是不嫌麻煩可以直接管我叫媽?!?/br> 王之嗤笑,“你還是這個臭脾氣?!?/br> “你還是這個rou樣子?!?/br> 王之絲毫不生氣,“把這個文件給我復印十份?!彼贸鲆豁臣?。 江嘉言走過去接,王之卻不松手。 她來回奪了幾次也沒拿到手,“印不???” 王之這才松手, 江嘉言白眼,“你這樣特像一個性sao擾屬下的油膩中年男?!?/br> 王之挑眉,扶了扶高鼻梁上的金絲鏡框,“行行行,不鬧你了,趕緊去?!?/br> 一整天,江嘉言都盡量讓自己保持客觀和理性,忍住自己想要隨時跑過去打他的沖動。 到了下班的時間,她更是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多待,直接背著包沖出了辦公室。 回到家,她徑直沖進了紀綱的懷里,抱著他的一瞬間,眼淚簌簌地落下。 紀綱被嚇呆了,他拍著她的背,輕聲問,“怎么了?” 江嘉言忍不住痛哭起來。 紀綱將她抱的更緊,不停地安撫,“好了好了?!?/br> 哭了許久后,她終于停了下來,在他懷里蹭干凈眼淚和鼻涕,紅著眼說,“好了,我沒事,我去做飯?!?/br> 紀綱卻攔住她,“做什么飯?!彼窝缘缴嘲l邊坐下,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道,“想哭就哭,若是受了委屈,便同我講,誰欺負你,我替你去出頭?!?/br> 江嘉言靠在他懷里,聲音沙啞地問,“那你能去打他嗎?” “可以,殺了他都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