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明朝醋王在線傲嬌
在家休息了幾天,江嘉言終于好了一些,屁股沒那么疼了,但還是沒辦法久坐。 館里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挪著小碎步出了門。 紀綱看著她那副狼狽樣,慢慢跟在她身后,悄聲問,“非去...上班...不可嗎?”他剛學會“上班”這個詞,說的有些遲疑。 “我不上班你養我嗎?”江嘉言回頭。 紀綱喉嚨上下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 江嘉言扶著鞋柜慢慢轉過身來,看著他。 紀綱走到她身邊,說,“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江嘉言突然涌上一絲難以言說的感覺,心房外墻堅硬的磚塊化作了棉花,而后又被人在上面揉了一把。 心底這情緒還在蔓延,又聽紀綱接著說,“......我昨晚夢里聽見漢堡在喚我,你回來給我帶幾個,早點回來!你每日都回來太晚了,等的我實在是餓?!?/br> 江嘉言探著身子看向廚房,禮貌地喊,“請問刀在家嗎?” 因為沒辦法久坐,江嘉言沒有開車,而是坐了公交去。 幾天沒來,館里果然堆積了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她只能站著辦公,忙到了快下午才吃了兩口飯。 關欣抱著一大堆宣紙走了進來。 “這要干什么?”江嘉言看著她。 “公教部的說針對這個書畫展開一次教育活動,讓大家體驗一下書法,他們給了咱們一些宣紙,看到時候現場能在哪兒安排場地?!标P欣將宣紙扔在地上,看著站著吃飯的江嘉言,“還不能坐呢???” “且得幾天呢?!彼炖锶艘粋€餃子,“宣紙給我留一刀,我回家也練練?!?/br> 關欣抱著宣紙回來累壞了,拿著杯子大口喝水,“得,好好練練,對了,到時候咱們整個男模來現場寫?!?/br> “要不要請迪卡普里奧?” “我比較喜歡史都華那種類型?!?/br> 江嘉言拿著紙拍在她腦門上,“再不醒我拿水潑你了?!?/br> 傍晚,刮起了一陣風,天色也暗了下來。 “別下雨啊?!标P欣看著窗外,“天兒不好,走吧,別忙了?!?/br> “你先回吧,我把手邊的東西整完?!苯窝越K于能坐一會兒了,她盯著電腦目不轉睛。 “得嘞,明兒見?!标P欣收拾好東西,“你也早回家吧?!?/br> “回家干嘛,又沒什么......哎呀!”江嘉言突然想起要吃漢堡的紀綱,忙站起身,站的太快,她屁股緊張地收縮了一下,“啊啊啊痛痛痛......” 關欣忙上來攙扶她,“干什么這么急?去哪兒???” 江嘉言痛的五官都扭曲了,她揉著自己尾椎,“買漢堡?!?/br> 江嘉言抱著一堆宣紙還有漢堡擠上公交車的時候,風刮得更大了些。 沒一會兒,窗戶上就被雨點打的嗒嗒響。 下了車,她站在站臺候車亭下躲了一會兒雨。 等了二十多分鐘雨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家里真是養了個只吃不干的廢物,下雨天也不能給送傘!”江嘉言想看看家里的監控,卻發現手機沒電了,“噢...真好?!彼脨赖貙⑹謾C收起來,懷里的漢堡都要涼了,沒辦法,她挪著小碎步顫顫巍巍地往家的方向走。 雨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走得太快屁股也疼,“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苯窝员е鴿h堡,“要不是這幾個漢堡,早就到家了!” 她正咒罵著,頭頂的雨被傘擋在了外面。 轉身,一個面孔熟悉的人舉著傘走到她旁邊,“下這么大的雨也沒帶傘啊?!?/br> “啊...謝謝...”江嘉言看著男子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男子看她滿臉疑惑,笑著說,“我住在你樓上,我們在電梯里見過幾次?!?/br> “噢??!我想起來了!”江嘉言笑著,“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謝謝你的傘?!?/br> “沒關系,”他看著走路顫顫巍巍地江嘉言,“腿受傷了?” “啊....是....”江嘉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男子放慢了腳步,兩個人慢慢在雨中走著。 快到樓下時,江嘉言和鄰居正有說有笑,他突然拉了她一下,“小心水坑?!?/br> 江嘉言被他拉到身旁,避過了一個大水坑,她一個趔趄,“嚇我一跳,謝謝?!?/br> 她拍拍胸口,回頭看到樓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濕噠噠的人,正盯著他二人。 她走近了才看清,“紀綱?” 紀綱的頭發搭在臉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瞟了一眼江嘉言,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子,沒作聲。 “我先上樓了?!蹦凶佣Y貌地沖她笑了一下,又沖紀綱點頭示意。 “謝謝你的傘!太感謝了!”江嘉言甩干自己臉上的水,目送男子離開去坐電梯。 她拉著紀綱也往電梯里去,紀綱卻站在原地沒動。 “不上樓嗎?”江嘉言抓住他,“衣服都濕了,你去哪兒了?” 紀綱還是沒說話。 江嘉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來,“你不是出去接我了吧?” “接漢堡?!彼f完這話轉身往電梯里去。 他大步走,江嘉言只能踏著小碎步慢慢跟著,“你慢一點?!彼暗?,“疼疼疼?!?/br> 回到家,江嘉言將懷里捂得皺皺巴巴的漢堡拿出來,“喏,你的漢堡,為了這幾個漢堡,我淋了好大一場雨?!?/br> “不是有人送你傘嗎?!奔o綱看也沒看她放在桌子上的漢堡,徑直進了衛生間換衣服。 江嘉言也上樓,將衣服換好,下來時,紀綱坐在沙發上沉著臉。 江嘉言在廚房煮著姜湯,看著絲毫沒動的漢堡,問,“你不吃嗎?” “不餓?!?/br> “再不吃就涼了,拿來我給你熱一下?!苯窝园呀獪⒑寐顺鋈?。 “不用了?!奔o綱躺在沙發上,背對著她。 江嘉言以為自己是回來晚了,讓他餓肚子了,她從桌子上拿著漢堡,熱好后又給他拿了回來,她踢了踢他的背,“起來吃?!?/br> 紀綱不動。 “是不是凍發燒了?”她將手放在他腦門上摸了摸,“沒有啊?!?/br> 紀綱將她的手,推開,坐起身,看著桌子上的漢堡和姜湯,又看著江嘉言,“這里的女人都如同你這般做派?” “什么做派?”江嘉言搞不清他話的意思。 “你......”紀綱欲言又止,但江嘉言能看出他似乎生氣了。 她坐到他身邊,“你今天怎么了?” 紀綱還是不說話,他拿起漢堡,剝開紙,咬了兩口,泄氣似的嚼著。 江嘉言被他搞得糊涂了,她繼續問,“你今天怎么跑出去了?還淋濕了?!?/br> “在屋里悶得厲害便出門散散,結果下雨了,就濕著回來了?!?/br> “哦...”江嘉言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去接我呢?!彼龘沃嘲l站起身,準備去廚房給自己盛碗湯,又聽見紀綱在身后說道,“那男子是誰?!?/br> “什么男子?”江嘉言想了想,“哦,你說送我回來的那個嗎?鄰居啊,住在樓上,在車站遇著了?!?/br> “跟鄰居就...”紀綱有些語噎,“總之要注意分寸,男女授受不親?!?/br> “我跟人家什么也沒有啊,人家好心打傘送我呢?!?/br> “那你就投懷送抱?” “什么投懷送抱?”江嘉言更疑惑了,她仔細想了想,“你是說他拉我那一下嗎?那里有水坑,人家好心好意,你想成什么了?”江嘉言坐到他身旁,“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很正常的舉動怎么被你說成這樣?我下了班去給你排隊買漢堡,下了雨又沒傘,遇到好心人你竟然還......”江嘉言盯著他,“等會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奔o綱把頭轉過去,不再看她。 江嘉言抓著他的下巴,讓他扭過臉來,她好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紀綱把她的手打掉,“我是為了你好,讓你循規蹈矩、讓你明德守禮,是為了你女兒家的名聲?!?/br> “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紀綱依舊不承認。 “行行行。沒有就沒有吧,算我自作多情?!?/br> 江嘉言重新回了廚房。 兩人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晚間,她回到樓上打開手機看了一會兒,又想起紀綱說在家無聊,便點開軟件回看視頻,想看看他下午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紀綱躺在床上還有些悶悶不樂,身后傳來了江嘉言下樓的聲音,隨后她已經跑到了自己身后,狂拍著自己的背,“紀綱,紀綱,你下午是不是去接我了?!?/br> “這深更半夜,你做什么!”紀綱翻過身來看著她。 “你不是說出去以后才下雨的嗎?那為什么下午你出門的時候要在家里翻東西找傘?” “你怎知....”紀綱驚訝地坐起身,“我在家做了什么你都如何知曉的?” “我...我......”江嘉言心虛,“先不說我,你是不是去接我了?說實話!” “是,怎樣?”紀綱這次承認的倒是爽快。 江嘉言被他傲嬌的樣子逗得心花怒放,她在紀綱唇上啵了一下,“醋王?!?/br> 紀綱怒視著她眼含笑意,一把將她抓進懷里吻了下去,他吻得又急又深,緊緊箍著她的腦袋,好像在生氣。 江嘉言心底笑意更深,環著他的脖子,舌頭探進他嘴中時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 她推開他,捂著自己的嘴,“里干嘛!” 紀綱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真是個不知羞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