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遠兮_分節閱讀_89
謝流風雖然有些醉,但意識還算清醒,努力的把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并且撥通到自己的手機上,也保存好,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江雪生的手機擱回了方向盤前面的斜槽上。 嘴里還念念叨叨的:“你經紀人說什么都不肯把你電話給我,說如果給了我肯定會被你炒魷魚的,我問其他人,能問到的人又都沒有你的私人號碼?!?/br> “你可以打工作號,一樣的?!苯┥驍嗔怂?。 “不一樣的?!敝x流風這時候才有了點醉酒人士的無賴,語氣委屈巴巴的的。 “有什么不一樣?”兩個號他都在用,打哪個電話都是他接,有什么不一樣? 謝流風一本正經:“工作號都是外人打的,我是內人,所以要打你的私人號?!?/br> 江雪生:“……” 謝二少又開始巴拉巴拉的控訴了:“我這么喜歡你,對你這么好,連你的私人號碼都沒有,你說,這像話嗎?” 江雪生:“……” 他到底為什么要一時心軟答應送這個醉鬼回家? …… 謝流風家在棲霞水岸,K市出了名的寸土寸金的地段,江雪生把他送回家,扶回房間,自認自己是仁至義盡了,但看到謝流風拉著他不松手,又只安安靜靜的睜著漆黑的眼睛望著他時,他還是嘆了口氣,掙開某人的爪子,認命的去廚房煮解酒湯。 謝流風住的地方,自然從裝修到擺設都無一不透露著壕氣沖天的訊息,熬湯的空隙,江雪生有些走神的想,這么大的房子一個人住,冰箱里也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連煮個解酒湯材料都湊不齊,這樣毫無人氣的房子,不知道謝二少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趁熱端回房間,床上那人已經沖了澡穿著寬松浴袍躺回床上了,頭發濕漉漉的。 房子大,房間大,嗯,床也很大,謝二少四肢舒展的仰面躺在正中間也只占去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江雪生壓下腦海中多余的念頭,抬手推了推謝流風的肩:“喝點解酒湯再睡?!边€有洗澡的精神,看來這人其實也沒醉得多厲害。 謝流風微睜了睜眼,似乎沒太反應過來:“你沒走?” 江雪生把解酒湯遞過去:“這就走?!?/br> 謝流風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解酒湯接過來仰頭就喝了,眉頭皺了起來,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別走……” “不燙嗎?”江雪生挑了挑眉,guntang的解酒湯喝下去可不是心頭滿滿熨燙的,那是真的燙,從舌尖能一路燙到胃里去,說不定還能燙出幾個水泡來。 “燙?!敝x流風完全沒喝出味道來,滿嘴都是神經傳來的燙到的痛,所以一直微張著嘴呵氣,眼眶也有些紅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江雪生又心軟了一下:“家里有西瓜霜噴霧劑嗎?” “不知道?!敝x流風搖了搖頭,“儲物間里好像有個藥箱?!?/br> 江雪生伸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發尾:“吹干再睡,我去給你找藥?!?/br> 藥箱里,還真是什么藥都備齊全了,江雪生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西瓜霜噴霧劑,拿著藥回到房間,謝流風正乖覺的拿著吹風吹著頭發,坐得筆直端正,像是在完成一項多重要的任務一樣。 原來醉酒的謝二少這么乖,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淺笑來:“藥給你,我先回去了,你噴過藥早點休息?!?/br> 沒有回答,房間里只剩下沉悶的吹風機工作的聲音,江雪生嘴角的笑淡了,他把藥擱在了床頭,正準備禮貌道別,就聽到一句沉聲的質問:“你經紀人說,你不喜歡欠人情,我問你,我替你做了這么多,你要怎么還?” 怎么還? 江雪生突然笑了笑,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一樣:“謝總想要什么?” 吹風被關掉了,男人高大的身軀貼近,將他抱在了懷里:“你知道的?!?/br> 大概是房間里空調的溫度打得有點低,江雪生突然覺得有點冷,他閉了閉眼,動手開始解自己襯衣的衣扣:“如你所愿?!?/br> ☆、番外四 到底還是酒精的麻痹占據了上風,何況懷里的人都首肯了,謝流風自然不會客氣。 他從來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說白了他就是偽君子真小人,做這么多就是為了得到江雪生,時間長短問題而已,他有這么久的耐心慢慢把人拐到手,已經是奇跡了,還指望他現在柳下惠嗎? 不存在的。 將人壓在身下,他沒急著解開自己的浴袍,而是接手了江雪生的動作,慢騰騰的解開他的衣扣。 然后是皮帶。 謝流風這些年玩得多,男女不忌,但他從來沒這么小心翼翼的取悅過一個人,指尖順著手下光滑的皮膚撫過,雙腿也擠進江雪生的膝蓋,欲|火早就火燒火燎的在身體里漫延開來了,他卻還注意著江雪生的神色,生怕自己唐突了或者是讓他不舒服了。 江雪生的反應很生澀,幾乎是他指尖才往下探去就繃緊了身子,還帶著幾分輕顫。 謝流風有些把持不住了,身下人是第一次,這樣的認知叫他guntang的血液里名叫欲|望的東西更加的肆虐,他閉了閉眼,俯身下去吻住了那微紅的耳尖。 “阿生?!比旧稀酢醯穆曊{沙啞又低沉,他反復親吻著,舔|舐著,滿心滿意快要炸裂開來的歡喜叫他恨不得把江雪生揉進骨子里。 江雪生一直閉著眼,呼吸有些急促,敏|感地帶被那樣對待,幾乎是瞬間情|欲就涌上來將他整個人淹沒,他咬住了唇,讓自己意識清醒了幾分。 謝流風當他是情難自禁,就低笑起來,去吻他。 想象中柔軟的唇瓣眼睜睜從他的視線里避開,他看到江雪生松開了唇,唇色瀲滟,眼底也是春|情一片,吐出的字眼卻毫無溫度:“要做就直接做?!?/br> 江雪生拒絕了他的索吻…… 當頭一盆冷水,從天靈蓋,透心涼到了腳底。 謝流風后背都出了一層薄汗,被空調涼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火氣克制的在懷里人額上落下一吻的,閉了閉眼,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像是這么抱著,就能真把那人揉進骨子里再也分不出去了似的。 卻只是抱著,沒有別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