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友跑路了_分節閱讀_150
初皚仔細瞧了瞧那把刀,刀刃寒光凜凜,薄如蟬翼,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貝。 他抬手拿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婁官,彎了下嘴角,直接把刀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一章有點卡,進度還慢了,寫的全是皚皚和婁官的暗中交鋒……我在評論里發個紅包吧,嗯,捂臉逃走…… ☆、第83章 種田12 初皚感覺渾身的血都不是自己的了。 血液就如同開閘放水一樣, 看見了一個口子,便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唯恐把自己給落下。就仿佛是要急著去見他身體外的陽光, 遂毫不猶豫地背叛了自己從前的供職對象。 初皚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他死死地攥著插在胸口上的那把刀子, 抬起頭來,看著婁官笑了一下。 沒過多久,他便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了。刀刃四周溢出來的血染紅了他的整件衣服, 之后衣服也承受不住了, 鮮血便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初皚低頭看了一眼那把幾乎垂直著插進了自己心臟的刀子,死命把顫抖著的手移開, 以防它不小心再扎向別處, 卻又不由自主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桌子上的那一只紫砂茶盞。 兩秒后,他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連同著那只摔碎在地面上的茶盞一起,再也沒了聲息。 婁官靜靜地看著地面上的這位香消玉殞的美人,頓了頓, 彎腰把他胸口上的刀子拔了,又面無表情地用布擦干凈, 之后淡淡地說了句“埋了”,便抬腳走出了房門。 侍衛得令上前, 卻在看清了地上的情形后,不由自主地微皺了一下眉毛。 他默默地蹲下,伸手探了探林公子的鼻息,頓了頓, 又將二指按向了他脖子上的動脈。 之后便再次疑惑地看了林公子一眼。 婁大人沒有上過戰場,看不出來,可他卻能看出來。林公子流的這點血遠遠不夠致死,可他又確實是死了。 侍衛皺著眉毛抬頭,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能把它歸結為地上的這人向來體弱,估計是掉點血就能丟了性命的那種吧。 他頓了頓,又從外面叫了一個同僚,兩人一起把他抬上了木板車,運到荒郊野嶺里,挖了個坑埋了。 夕陽西下,一抹殘陽鮮紅如血,染了半片天空。 …… 三個月后,嶺南深山。 初皚在屋子里,一覺睡到了近乎晌午才起。他看了一眼已經照了大半個床鋪的陽光,自顧自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套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然而剛剛推開屋門,就又被蕭隨風給轟了進來。 蕭隨風:“外面涼,你給我回去?!?/br> 說完又幫他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初皚:“……” 他戳了戳抱著自己往屋里走的這位的肩膀,低聲笑道:“小氣鬼?!?/br> 蕭隨風:“……” 蕭隨風輕輕地把他放回了床上,之后便看他再次戳了戳自己的肩膀,軟軟糯糯地問他:“你還生我氣嗎?” 蕭隨風:“……” 他哪能生他的氣了?這個小混蛋摸一摸他的頭發,他身上的毛就順地如同拋了光的大理石,再大的氣也早就消了。更何況,他對他也根本就沒脾氣,他當初生氣更是在恨自己沒能事先察覺出來皚皚的想法。 蕭隨風認真地搖了搖頭。 之后又頓了頓,第十次補充道:“但是以后不許瞞我?!?/br> 初皚:“……” 他伸爪子捧著他的臉,跟他額頭對著額頭,認真道:“跟夫君保證,再也不會了?!?/br> 那天在落雁村旁邊的山上,他本來與蕭隨風和小舟商量的是,由他拿上李子水作為幌子,讓婁官寫下放過落雁村全體村民的告示,再暗中下毒殺了婁官。 而他自己事先服下小舟那里的解藥和增效藥,也伺機“自殺”。之后他會先死,等婁官把自己埋了,再由蕭隨風和小舟把他挖出來,他們幾個就能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能知道他們的地方,了此一生。 然而這一招金蟬脫殼在蕭隨風和小舟的眼里天衣無縫,在初皚自己的眼里,卻漏洞頗多,婁官也不可能那么好糊弄。 婁官多疑,這些年來僅憑一張巧嘴便爬到了如此高的位置上,絕非等閑之輩。如果自己就這樣服毒自盡了,他一定會再來捅上他幾刀,以確定他是真死了,而不是在裝死。 那么,相比于到時候無法預測到的情況,他就不如真的給自己來上一刀,讓婁官親眼看著他死去,以便抹了他心里的懷疑。 而之前對婁官的誅心和造勢,則完全是為了讓他善待自己的“尸體”。 然而初皚也知道,即使他舉著雙手雙腳跟蕭隨風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這家伙也必然不會同意自己這么做。所以他干脆就瞞過了他,也順帶著瞞過了小舟,只是找了個機會,把這話刪刪減減地與秀秀說了。 原主的心臟與常人相比,稍微往里偏了一寸,所以他扎下去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心臟,而僅僅是身體的一處較為柔軟的組織。雖然也會流血,但必然不會危及到性命。 到時候自己表面上失血過多而死,實際上則是“毒發身亡”,而即便婁官察覺出了他血流的少,也只會認為這是他體弱多病而導致的貧血。 可身體上有明顯傷口的人終究是不能在土里待太久的,于是他便求秀秀一個時辰后轉告蕭隨風和小舟,讓他倆不要等到深夜,天黑后就去把他挖出來。 秀秀十分聰明,聽他說完了之后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遂皺著柳葉眉步步緊逼,問他到底想干什么。初皚怕他跟秀秀說久了蕭隨風也察覺出什么來,只得無奈地告訴她自己可能要受點傷,不能在土里待太久,怕蕭隨風擔心才沒告訴他,之后又跟她保證說只是一點輕傷。 然而這輕描淡寫的“一點輕傷”,卻差點沒讓蕭隨風把刀子捅進自己的心里。 之后這家伙就自顧自地生了至少半個月的氣。 據秀秀說,在他昏迷的那三天時間里,蕭隨風跑死了四匹快馬,從嶺北趕至嶺南,請了神醫回來,之后更是沒日沒夜地守在他的床邊,每天就跟丟了魂似的。 于是初皚醒了之后天天享受著這家伙無微不至的照顧,又看著他滿心窩火沒處發的樣子,最終還是自己舍不得了,軟著聲音跟他道了個歉,說自己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了。蕭隨風這才頓了頓,之后跟他額頭貼著額頭,就那樣默默地待了好久。 那段時間他們就一直躲在嶺北的深山里,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