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這也是你以前告訴我的道理?!甭穻奇永^續說道, 她試圖打動自己的哥哥, 讓他重新回到戰場上,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而不是被這些條條框框所限制。 路慕安搖搖頭,要是現在情況有這么簡單就好了, “皇室的手段基本上都是掠奪, 陛下一動了心就不愿讓我母親離開, 甚至還強迫了她, 逼她留在自己的身邊?!?/br> 而那個被母親深愛的男人路驛明呢?卻在溫柔的新愛情中沉醉, 完全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母親深感絕望,下定決心逃離帝都, 可她最后還想見她愛的人一面,可她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不能去醫院,因為那里到處是陛下的眼線, 所以沒法知道孩子的月份, 便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br> “然后發生了什么……”對于這樣可怕的經歷, 路嬈嬗真的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母親潛回路家老宅, 被奶奶發現了她的身孕, 那時候路驛明和你的母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奶奶便把她關起來, 之后母親為了生下我又逃離了帝都,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br> 有很多事情, 都是當年的知情人洛弈告訴他的,畢竟洛弈自己也是這狗血悲情故事中的一份子,最是了解不過。 不過要是路嬈嬗知道是洛弈這個攪屎棍告訴路慕安這些過去的事情,可能第一件事就是去刺客聯盟打爆他的頭。 “這……”有些安慰的話不知道怎么開口,是她的脾氣過于激動了。 “嗯,你不用擔心我?!甭纺桨矅@了一口氣,淡淡抬眸,把自己的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了被灼燒的臉,聲音卻很沉定:“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br> 他的臉本來五官端正,本來是一張很帥的面容,但是現在臉上爬滿了宛如條條蜈蚣一樣的燒傷傷疤,讓人多看幾眼都很懼怕,像鬼一般可怕。 其實路慕安是很害怕路嬈嬗和香君蘭露出一樣的表情,直接對著他大喊有鬼,然后讓他滾。 可路嬈嬗眼里倏地掠過一道利光:“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是蟲族女王嗎?”如果是它,就應該讓它去住監獄,而不是舒舒服服地在宮里幽禁。 路慕安對于路嬈嬗的反應很是驚訝,正常人看到他的臉都會被嚇到,可是她卻不管不顧的,直接詢問是誰傷的他。 “是帝都派來殺我的人?!币彩俏椅羧盏耐藕蛻鹩?,路慕安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為了家族的命令對他下手。 路嬈嬗握緊拳頭又松開,如今她終于明白為何哥哥要戴著一張面具了,是因為他受傷的臉太過于讓人害怕,可他對她的好與容貌無關。 她用手輕柔地撫摸上了路慕安的臉,開口問道:“痛嗎?” 路慕安出口的話像帶了一絲痛苦,明明是很平靜的:“還好,只不過我沒想到你的反應這么平淡。那時候我在飛艦上醒過來的時候,香君蘭可是對我喊有鬼?!?/br> 一個說喜歡路慕安很多年的女孩子,居然沒辦法認出毀容的他,難道香君蘭過去喜歡的只是他身上的光環和出色的容貌嗎? 路嬈嬗一聽香君蘭的名字,就呵呵一笑,在她看來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自私鬼,說是為了找到哥哥讓表哥帶她去援救,可最后表哥和他的戰友都死了,只有這個人安全地回來了。 “你不必在意,我知道你現在的顧忌,等戰爭結束,我也有足夠的軍權和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那時候你就不要存有這么多的顧忌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讓我和路家成為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br> 她執起他的手,放在心口,繼而堅定地看著他。 “好?!甭纺桨卜诺驼Z調。 ———— 處理完納拉的事務,路嬈嬗打開了桌子上的盒子,此時路慕安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從他撞擊到腦子,好不容易記憶以后,納拉的軍醫就開了藥,讓他按時服用,慢慢消散腦子里的血塊。 而軍醫開的藥里面有一定的安眠作用,可以促進路慕安的睡眠,本該到他回房休息的時間,他卻不愿意回去,想要辦公室里睡,路嬈嬗擰不過他,就讓羅蘭·埃文拿來被子。 感覺不到困意的路嬈嬗撐著她的腦袋,盯著不遠處在沙發上安眠的路慕安,手里卻摸上了一個藍色的保鮮盒,里面是星主為了表達謝意,給她寄的海鮮。 里面是一只很大的五色八爪章魚,用鮮美調料做成美食,只是打開蓋子就能聞到那股海鮮的香味。 路嬈嬗想起他在通訊上打的那段話,說什么這只八角章魚百年難得一見,好不容易打撈上來,就當做謝禮送給她,只能她一個人吃,要不就不好吃了。 說起來挺好玩的,星主的那些話,搞得路嬈嬗以為這只八爪章魚是成精了的,要不怎么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還說什么這是給女子豐胸的珍品,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吃海鮮能夠豐胸。 熬夜熬的有點餓了,路嬈嬗嘗了一口,有點辣,弄得她臉被辣得通紅,無緣無故地想吃起這個海鮮,也不知道她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呸,一點也不好吃,還豐胸呢?!甭穻奇余哉Z,說到豐胸,她想起了最喜歡提起胸的香子蘭,眼睛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淚。 最后她像是下了決定一般,看了一眼路慕安,手卻cao作著,按打著她寫下想給香君蘭的內容,點了發送。 信息的內容是路慕安受了傷,被顧陽一挾持在賽坦之上,顧陽一有多討厭和嫉妒路慕安,她相信香君蘭是很清楚的。 “哥哥,她那么喜歡你,應該會去賽坦找你的吧?!甭穻奇有÷暷钸?,她實在是太想親手了結顧陽一,為香子蘭和賽坦納拉上無辜死去的人們報仇了。 她心懷著愧疚,走到沙發旁,把蓋在路慕安身上的被子拉好,因為怕他著涼,希望他能好好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利用你的,只是顧陽一一日不除,我心中的怨氣沒辦法平復,子蘭我不能就這樣白白被人害死?!?/br> 說到這,路嬈嬗嘆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輕輕地親了一下,在路慕安的額頭上,很快又離開。 “晚安?!痹谶@個世界上與我關系最親密的人,愿你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說完后,路嬈嬗便離開沙發,推開門,往發射艙而去,而沒有注意到身后,路慕安微微抽動睜開的眼皮。 路嬈嬗瞞著所有人,偷偷上了一架飛艦,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去向,因為她在此刻,不是一只軍隊的領頭少將,而是一個心懷怨恨、想為朋友報仇的普通人。 還有顧陽一欠原主的帳,利用她的喜歡,去引出她的母親,這些事情應該有個了解了。 她打算先去賽坦觀察幾天情況,那里的士兵把守已經松懈了很多,大概是因為帝國和蟲族爆發戰爭,人手不夠的緣故。 可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顧陽一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跑到賽坦去?蟲族那里對他而言不是更加安全嗎? 行駛的過程中,洛弈突然給她發來了視頻消息,她點開一看,問道:“什么風把你吹來找我了?” “聽酒德麻衣說,你偷偷離開了納拉?”洛弈的聲音傳出,帶著幾絲淡淡的肯定。 路嬈嬗翻了個白眼,她都忘了身邊有酒德麻衣這個眼線的事情了,可她還是回答:“是的?!?/br>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離開,納拉沒有主將,軍心可能大亂,要是蟲族殺個回馬槍,納拉就完蛋了?!?/br> “酒德麻衣是不是也在飛艦上?”路嬈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在她看來,總是被自己的軍位所限制,要去猜測皇帝的想法,要忍受同僚的排擠和暗算,她已經很累了,就讓她按自己的心意活一次,香子蘭的仇不能再拖了,要是錯過這一村,下一次指不定就沒有顧陽一的消息了。 洛弈道:“你很聰明,她在飛艦的儲藏室里躲著,畢竟她要替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可是你的聰明用錯了地方?!?/br> “我總不能每一步,都按你的計算來走,我也是人,也會有自己的想法?!?/br> “完全可以使用初代機甲之后,你的脾氣暴躁了很多,這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情,這般隨心所欲?!?/br> 路嬈嬗啼笑皆非:“你總是這般對別人的做法指指點點,真的很讓人討厭?!?/br> 洛弈意有所指:“那你呢,你傷了兩個男人的心,不更加令人討厭?” 路嬈嬗吧唧嘴巴,對于洛弈這番話她是很無奈的,但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cao縱的感覺,洛弈確實變相救了她很多次,可是完全是看在她的利用價值上。 “你現在聯系我的目的是什么?估計沒那么簡單吧,又要來一發運籌帷幄?” 洛弈微微一笑,他真是討厭路嬈嬗這種說話的語氣,輕蔑而又讓人生氣:“你不是一直想對付顧家嗎?這次就是你的機會?!?/br> ※※※※※※※※※※※※※※※※※※※※ 應該差不多到結尾了 干掉顧陽一和顧家 端了蟲族的老巢 與顏司晨決戰 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