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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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考完事了,我飛奔出去?!澳悴铧c就跳到我的頭上?!瘪煊罘鲎★w奔在他懷里的我。 “你比我先考完,說說你這幾天在干嘛?” “睡覺?!笨晌铱匆婑煊畹难劬镆琅f有熬夜過的痕跡,紅血絲。 “那你休息好了沒?” “必須啊,我沒那么嬌氣?!?/br> “可是我好擔心你,你太拼了?!?/br> “誰叫我沒有學霸的智商,每天不上課都能考滿分?!?/br> “哪有這樣的人?!?/br> “真有這樣的人?!?/br> “感覺在你面前我就是一枚十足的學渣,我真的做不到像你這樣,幾天幾夜不睡覺,那樣我會崩 潰的?!?/br> “我也不會同意你這樣,熬夜的女人容易變老?!?/br> “可是我總有老的那一天?!?/br> “是嗎?那等你老了,我就把你給甩了,再去找一個年輕漂亮的?!?/br> “那我立馬就去找一個快死掉的富豪老頭?!?/br> “哎呀!幾天不見,上房揭瓦了?!瘪煊詈莺萘四罅四笪业谋亲?。 “我們去哪?” “壽喜鍋吃不吃!” “吃!好久沒吃了!”把煮熟了的雪花牛rou片浸入生雞蛋里,在放入嘴中,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 想想就覺得幸福。吃完了午飯,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我把單給買了。 “你什么時候買的單?”覃天宇拖著腮幫子問我,感覺他格外的勞累,一點也不像休息了幾天的 樣子。 “我不能總花你的錢,這是我第一次付錢,你就別放在心上了?!?/br> “你干嘛這么見外?!?/br> “不是見外不見外的問題,和你在一起顯得我這人特別愛占小便宜,每次出門都是你花錢,哪怕 是一瓶礦泉水,都是你付的?!?/br> “新學期要不你搬出來,我們住一起吧?!蓖訂??我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br> “為什么?” “我媽肯定不會同意?!?/br> “暑假回家的時候,我去你家,問候你媽?!?/br> 我又搖了搖頭說:“不行?!?/br> “為什么?” “她不知道我戀愛了?!?/br> “那你告訴她啊?!?/br> “???” “啊什么?告訴她啊?!蔽也恢雷约涸讵q豫什么,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覃天宇介紹給我的家 人,感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澳闶裁磿r候回江城?上次問你,你說你 不確定,我只好先買機票,一個人回去?!?/br> “我回去的晚,估計八月份?!?/br> “為什么?” “我要先去一趟上海,然后再去香港,最后回江城?!?/br> “去玩嗎?” “算是玩,但又不是,去那邊找老同學,鞏固一下交情,順便去我曾經實習的地方,聯絡一下老 同事以及領導上司?!?/br> “你曾經在哪里實習?” “普華永道,先去的上海分公司后轉去香港的辦事處?!逼杖A永道是什么東西?聽都沒聽過。我 打開手機上網搜尋了一下,等界面出來以后,發現是我孤陋寡聞了。也罷,以覃天宇的野心,怎 么可能會去名不經傳的小公司?“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覃天宇的表情突 然變得非常的嚴肅,讓我陪感壓力。 “我回家就告訴我媽?!?/br> “我覺得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告訴阿姨,正好國內是白天?!?/br> “我得好好想一想怎么介紹你,對了,我們學??纪暝嚂e辦一場聚會,我在猶豫去不 去?!?/br> “去啊,為什么不去?” “你也知道,美國這邊的聚會都是帶有蹦迪性質的,哪怕是在學校里的場所,我對這種social不 太感興趣,你們有嗎?” “有啊,都三場了?!?/br> “三場?” “是??!”難怪覃天宇看起來這么憔悴,這種social的活動不鬧到半夜都不會結束。 “我覺得我在那種場合像個大傻子樣的,就算我過去了也成了一名看客?!?/br> “其實social都是帶有目的性的,純粹去玩的人很少,都是為了認識新的朋友。如果我倆都沒有 參加上次的聯誼會,我們又怎會認識?”想想也是,總要踏出這一步?!澳銈兓顒邮裁磿r候開 始?我陪你一起去?!?/br>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感覺你好像休息的還不夠,我一個人去就行了?!?/br> “哎,我去就是為了看看音樂學院還有沒有其他的美女?!瘪煊钅樕下冻鲂皭旱谋砬?。 “我們學校美女多的去了,但是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喲喲喲喲?!?/br> “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去認識她們!我一個人去,你不要來!” 覃天宇笑了笑:“玫玫?!?/br> “嗯?” “算了,沒什么?!笨粗煊钣杂种沟臉幼?,我想問下去,可我也不想強迫他?!澳阋遣?/br> 想去,就別去了?!?/br> “可你剛剛不是想讓我去嗎?” “你去了也是白去,你一個人呆在那邊又有什么意義?”萬一有人主動找她呢?覃天宇心想他不 就是主動找她的嗎?他可不希望蘇玫遇上第二個他。 “那也是,好吧,那我就不去了?!?/br> 吃完了飯我們一同來到南街海港的17號碼頭,坐在長椅凳上眺望遠處的布魯克林大橋,覃天 宇說這附近有多家海鮮餐廳,晚上我們可以挑一家吃飯。我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兩點半鐘,幸好 我們坐在陰涼處,不然會被初夏的太陽給曬死。覃天宇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瞬間抬起來,嫌棄 我的肩膀沒有rou,肩峰那一塊擱著他腦袋疼,于是直接躺在我的大腿上,閉著眼說:“不是我想 占你便宜,你太瘦了?!?/br> “我已經長胖了好多,沒騙你,備考的這段時間,吃的超級多?!瘪煊铋]著眼笑了笑,沒有說 話。我低頭玩了玩手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就這樣睡著了。他這一睡就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全程動也不動一下,可想而知他的睡眠時間少到了極限,看著他睡的死氣沉沉的樣子,我真擔心 他在睡夢中猝死,幸好最后他醒了。雙腿雙腳麻木的不行,我對他說:“你賠我的腿?!?/br> “你為什么不叫醒我?” “突然叫醒睡夢中的人是會對對方造成身心傷害的,我不忍心叫你,見你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太 好的,你應該在家里休息才對,但是為了慶祝我考完試,你都沒叫累,我哪好意思打擾你睡 覺?!瘪煊钔蝗怀业淖齑接H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我的初吻??!“你真是個流氓!”我 拍打著他。 “我流氓?我又沒摸你胸,摸你屁股的,再說咱倆是情侶?!?/br> “你給我閉嘴!”繼續拍打著他,準備站起來,“嘶~”我叫了一聲,雙腿活動之后更麻了,于 是很快的又坐了下去。覃天宇見狀,想替我揉一揉,“別碰我!” “想什么了你,女流氓?!?/br> “你才是女流氓!讓它們自行恢復,越揉越麻?!?/br> “你還有沒有一點醫學常識,就是要活動才會好的快?!瘪煊钫f完蹲下身抬起我的腳。 “你是想要我死嗎?”我的天哪,就在剛剛那幾秒,我頭皮都在發麻,甚至有點刺痛,真想一腳 把他踢進水里。 “好了吧?”好是好了,但是回想起剛才生不如死的感覺,我狠狠地瞪了覃天宇一眼。時間還 早,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兩人也不知道去哪。覃天宇站在欄桿那看??戳税胩?,也不 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坐在長椅凳上看他看了半天,一直在想他在想什么。終于他回頭了,朝我走 過來?!懊髂晡覀円黄鹱夥堪??” “我家人應該是不會同意的,我媽覺得我住在學校有利于學習?!?/br> “那我們就租你學校附近的房子?!?/br> “你住在學生公寓不也是挺好的嗎?!?/br>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br>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距離產生美?” “行吧,我也不勉強你,暑假見你家人看看他們是什么反應?!?/br> “那我要見你的父母嗎?” “你要是想見也可以啊?!?/br> “目前沒有這個想法,我有點害怕?!?/br> “怕什么?” “我現在才上大一?!?/br> “沒關系,這不重要?!?/br>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覃天宇沒有說話,我繼續問:“你爸媽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就你怎樣的?!?/br> “我說認真的?!?/br> “我是認真的,對了,過幾天我們學校有一場講座是關于當代新型教育模式,要不過來聽一聽, 反正你將來也是往教師這條道路上走?!?/br> “好啊?!?/br> “真乖!”覃天宇笑著說:“晚上我們吃龍蝦?!?/br> “別啦,不要在花這么多錢了,你這樣我真的感覺壓力山大?!?/br> “你以后對我好點不就完了?!笨粗麥惤哪?,我心慌意亂,立刻起身離開?!澳闳?/br> 哪?” “吃飯啊?!?/br> “走反了,這邊!” 酒足飯飽之后,回到宿舍坐在書桌前,拿起手機準備告訴老媽我戀愛的事,可是不知道該用 什么語氣跟她說。離學校公布分數還有一段時間,萬一我掛科了怎么辦?老媽會不會想我是因為 戀愛所以才掛科?再三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到分數出來的時候再說也不 遲??扇f一真掛科了怎么辦?真掛科了,我壓根就不敢提我戀愛的事,覃天宇是鐵了心的暑假要 見他們,哎,真是糾結。左腦和右腦互相較勁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愛倫的上帝,于是跪在床邊向愛 倫的上帝禱告,希望這學期不要掛科。我剛禱告完,愛倫開門走了進來說:“你在干什么 玫?” “我在禱告,向你的上帝禱告,希望不要掛科?!?/br> “no,no,no,no,no。他不是我的上帝,他是所有人的上帝?!?/br> “可是有的人不信啊?!?/br> “這么說吧,你會和別人說你的佛祖嗎?” “嗯?”我沒有聽懂這句話,查了翻譯才知道她在說佛祖,我搖了搖頭。 “對嘛,所以說不是我的上帝,也可以是你的?!?/br> “愛倫,有一件事我還是得問一問你的看法?!?/br> “什么事?” “下學期我想換老師?!睈蹅惖哪樍⒖套兊脟烂C起來?!澳闶遣皇怯X得不太好?!卑瑐慄c點 頭?!翱墒侨绻依^續跟著brown女士上課,我會死掉的?!睈蹅惖椭^,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 子?!八晕蚁肼犅犇愕目捶?,美國人的看法?!?/br> “如果你是換學校,就沒什么大問題。問題在于你是換老師,這對老師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 辱?!?/br>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辦呢?如果我換老師會發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br> “那如果是你呢?”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經歷過?!?/br> “如果我決定要換老師,也就是說現在得和新老師聯系,對不對?” “我真的不知道?!笨粗鴲蹅惪蓱z巴巴被我逼問的樣子,放佛是在經歷一場痛苦的嚴刑拷打,也 是難為她了,她才十五歲,懂什么人情世故?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誰都不能替你走。 “對不起玫?!?/br> “沒關系我的小愛倫,我沒生氣?!?/br> “那你確定你要換老師嗎?” “我現在又有點猶豫,讓我再想想吧,對了,過幾天學校里會有一場party,你去嗎?” 愛倫搖搖頭說:“我的父母不喜歡我參加這種活動?!?/br> “你是說類似于酒吧場所?” “對,那天的party就是等于逛酒吧?!?/br> “學校允許舉辦這種活動?” “當然,只要你不碰毒品。畢竟是一學年的期末考試,考完了,大家放松放松,每個學校都會有 這種類似的活動?!?/br>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br> “不去是對的?!?/br> “為什么?”“如果你不喜歡酒吧,就不用去,如果你喜歡酒吧,那就去?!?/br> 我使勁的搖搖頭說:“我一點兒也不喜歡?!?/br> 抬起頭仰望天空,雖然今天艷陽高照,然而站在陰處依稀感覺到了冷,我不自覺地走到了陽 光底下,站了幾秒,又回到樹蔭底下,因為我怕曬黑。站在哥大校園里的某一棵樹下,終于等到 不遠處的覃天宇和他的美國朋友們嘮嗑完了,跟著他走進一間類似于小型音樂廳的地方,里面早 已坐滿了人,幸好覃天宇的同學幫他占了倆座位?!澳銈z墨跡啥了?好幾個人想坐這,我都把他 們趕走了,你知道我今天會被多少人罵嗎?” “好兄弟?!瘪煊钆牧伺膶Ψ降募?。 我沖他笑了笑說了句:“不好意思?!?/br> “你別替他道歉,用腳都能想到他站在門口和別人閑聊,不到最后一分鐘是不會進門的?!笨礃?/br> 子這位兄弟為覃天宇占了不少次的座位。 “兄弟,給點面子?!笨粗煊钋笕说臉幼?,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放低身 段。 “你叫蘇玫是吧?”我點點頭。 “他叫胡濤?!瘪煊钕蛭医榻B他身邊的這位好兄弟。 “也是哥大的嗎?” “不是,耶魯大學法學在讀博士?!蔽业刮豢诶錃?,法學博士,難怪覃天宇對他的態度和對待 林知言他們那群人完全不一樣?!敖裉爝^來演講的就是他們學校的教授?!?/br> “所以他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我和臺上那人沒有半毛錢關系?!敝灰姾鷿淅涞卣f。覃天宇沖我使了一個眼色,拍了拍我的 手,示意我別再說話,正好講座的時間也到了,我轉過頭盯著臺上的人。只見大廳里的照明燈全 關,大屏幕亮起,里面播放著人類教育文化歷史長河,視頻的內容不長,走馬觀花似的影片配合 著熟悉的廣告配樂,一直播到當代人類使用蘋果一系列的數字化產品進行學習就戛然而止。場內 燈光再次亮起,主持人和教授開始一問一答的方式交流著,時不時的播放著ppt。對,我只記得 住這些場面,因為整場下來,什么也沒有聽懂,偶爾聽懂幾句關于教授的私人生活八卦,關鍵性 的學術內容,那是一概不知。講座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一個半小時結束。完事之后,有許多學生 走上臺與主持人以及教授合影,也會有簡短的交流時間,覃天宇站在臺上一直和教授有說有笑, 我坐在原座看著他,胡濤坐在隔壁的隔壁?!澳悴簧先??”胡濤問我。 “算了,上去也不知道說什么?!?/br> “感覺怎么樣?” “我沒有聽懂?!?/br> “沒聽懂?”胡濤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瞬間感受到了羞愧,臉微微發燙,想起覃天宇上次跟我 說過他和那些所謂的精英分子呆在一起,因為自己的無知,自尊心受挫,不得不逼得自己進步只 為和他們平起平坐?,F在的我就是這種感受,從胡濤的眼神中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那眼神簡 直就是在碾壓我?!澳銇砻绹嗑昧??” “差不多一年了?!?/br> “哦,加油吧?!?/br> “謝謝?!?/br> “你看看覃天宇這個人,干什么都要搶c位?!笨粗_上的覃天宇嘴巴就沒有停過,一直巴拉巴 拉說個不停,完全不給身邊其他的同學任何機會,教授倒是很喜歡覃天宇的性格,一直和他攀談 著,看的出教授對覃天宇的印象不錯,兩個人有說有笑,也沒把其他的學生放在眼里。 “你和他的關系好嗎?”看著胡濤對覃天宇毫不客氣的樣子,我忍不住的問起。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所以問問?!?/br> “當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老覃這個人有時候太過于商業,目的性太強,人倒不是個壞人,也 幫我了很多忙,只不過有時候很反感他的一些行為?!?/br> “比如呢?” “比如就看他現在這樣,完全不給身邊人任何的機會,你說他一商學院的干嘛搶人家的道?人家 教育學院的學生才是今天的主角?!笨粗煊钌砼缘钠渌麑W生們,的確完全插不上話,就光看 著覃天宇和教授在那攀談。胡濤好像對覃天宇有很大的意見,我有點不太高興,護犢子的心態情 不自禁的散發出來,想著考試前的那段日子,覃天宇辛苦的付出怎么就配不上他的野心了?我知 道他有野心,但不是人人的付出都能配得上自己的野心,有的人的野心是建立在作惡多端的行為 上面,而覃天宇是靠他自己的辛苦勞作。但凡圍在教授和覃天宇身邊的那群人有他那本事,就不 會變成看他倆交流的看客。 于是我對胡濤說:“那是他們技不如人,天宇能夠得到教授的賞識那是天宇的本事,今天本就是 與教育有關的講座,教育學院的還抵不上一個商學院的怪誰呢?自己不主動抓住機會,還怪別人 不拱手相讓,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又不是總統家的孩子,人人圍著身邊轉?!碑斘艺f出這些 話的時候,心里挺虛的,感覺就像在說我自己,我就不是一主動抓住機會的人,更讓我驚訝的 是,我居然叫出了天宇,果然人還是得用激將法。 胡濤聽完之后,大笑起來說:“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就想看看你對老覃到底是真情還是假 意?!?/br> “你能單憑對方的一句話就能判斷的出?” “我可是學法律的,對方的每一句話里面的每一個字在我眼里都可以成為呈堂證供?!?/br> “那如果剛剛我的話是我刻意說給你聽的呢?” “我沒那么傻,真的還是假的,從對方細微的面目表情里就能看的出來?!?/br> “所以你剛才測試的我的結果是什么?” “結果不重要,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見你。畢竟老覃跟我說他想結婚,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到底 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讓他有了結婚的念頭?!彼虢Y婚?我和他在一起也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太突然了吧,太快了吧!估計胡濤看見了我臉上驚愕的表情說:“他沒跟你提這件事?我當時聽 了就跟你一樣表情,我一直覺得他是屬于晚婚型的,畢竟他很看重自己的事業,所以我今天就過 來看看你,咱倆要不加個微信吧?!?/br> “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想問問他,如果他同意我加你,我再加?!?/br> “天哪,你怎么這么聽他的話?”我對胡濤仍舊抱有一種抗拒的狀態,萬一他倆關系不好呢?人 際關系的復雜,我可是清清楚楚的,我可不想給自己惹事。 “畢竟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聽他的?!?/br> “你倆聊啥呢?”天宇走到我們的座位旁邊,我立馬拿著包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我要加你女朋友的微信,她說得先讓你同意了,她才能加?!?/br> 天宇得意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后腦勺說:“那是,是人還是禽獸總得讓我先辨別一下?!?/br> “你罵誰了你!”胡濤給了天宇一拳。 “加吧加吧,沒事,我倆是老相識?!?/br> “你也是江城的?”我對胡濤說。 “不是,我是新加坡的?!?/br> “看看,你看看他語氣,新加坡的~嘚瑟的不行,像我們這樣的農民,能夠認識他真是三生有 幸?!碧煊钤谝慌該p著胡濤。 “算了,看在你今天過生日的份上,放過你?!?/br> “你今天過生日?”我瞪大雙眼看在天宇。 “是啊,走吧走吧,吃飯去?!蔽倚睦镆恢笨┼獾奶鴤€不行,我怎么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的生日 呢?我應該把他的生日牢牢地記在心里才對,覺得自己很是羞愧,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問過他是幾 月幾號出生的。我該送他什么?連胡濤都知道他的生日,想必禮物早就準備好了,而我身為他的 女朋友,簡直就是太不上心了。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路上就聽著天宇和胡濤兩人一直八 卦其他人的事,偶爾也會聽到他倆討論學術上的問題,以及今天講座的內容。從哥大出來到現 在,天宇都沒有問過我有沒有聽懂,我想他心里估計也一清二楚,算是白帶我來了。我們三人來 到時代廣場上的一家旋轉自助餐廳,坐在窗戶旁邊觀望窗外的風景,曼哈頓的景色一覽無遺。到 場的還有天宇同校不同專業的兄弟,都是曾經見過面的,每人都帶著禮物,就我一人空手大巴掌 等著吃,好羞愧太羞愧了,低著頭不敢正眼瞧他們,生怕他們問我的禮物是什么。 “干杯!慶祝老覃(tan)考過了cpa,太厲害了!膜拜??!”老譚?覃是多音字,我一直都叫他 覃(qin)天宇,他不會真的···我整個人成自閉狀態。 “譚你妹??!”直到聽見了覃天宇的否認,我內心算是松了一口氣,人家的生日不知道就算了, 人家的名字還叫錯,有像我這樣的女朋友嗎?幸好幸好,幸好沒叫錯。 “cpa是什么?”等我松了一口氣才想問起。 “注冊會計師證書?!?/br>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這個專業?!?/br> “你男人真的是太拼了!不僅備考學校的期末考試,還要備考cpa,學校的考試考完了,一刻都 沒有放松,人家可不是996的工作狂,簡直就是716?!?/br> “何止716簡直就是007?!?/br> “我又不是一年考過?!?/br> “我cao,你太賤了,你這是在炫耀嗎?兩年能夠拿下來就已經成神仙了?!?/br> 我好奇的插嘴問:“這個證一般需要多長時間?” “對大多數人來說至少三年?!?/br> “這么難?” “難!我等望塵莫及?!?/br> “你們又不是商學院的,要這證有什么用,人家胡濤學的還是法律,考得證比我多多了,我是不 是該叫他一聲爺爺?” “叫??!” “滾!”眾人哈哈大笑。難怪當初考完試了,還見天宇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以為是學校的 party讓他受累了,沒想到他依舊在學習,打心眼里佩服他,玩也玩了,學也學了,不像我,玩 也沒怎么玩,學了也是白學。 “我感覺我這個學渣和你們這群學霸呆在一塊,壓力好大,好丟臉?!弊诟瘪{駛,看著后視鏡 里的自己,小聲的說?!八麄兪遣皇蔷褪莻髡f中的精英?” 天宇笑了笑說:“胡濤我承認,至于那群人,精英這詞與他們八竿子打不著?!?/br> “可我覺得你們真的太優秀了?!?/br> “胡濤家境從小就好,中學讀的是伊頓公學,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家族生意,他有他自己 的想法,用他的話說,就是既然他已經不缺錢了,為何要去早早賺錢謀生?還不如好好的利用這 錢提升自己?!?/br> “那他將來是要當律師嗎?” “他雖沒有明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想從政?!?/br> “回新加坡?” “美國?!?/br> “美國?”我一下震驚的坐立起來。華人在美國從政,這是得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在政壇上能 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澳遣皇呛苄量??尤其他的家人也會這樣想吧,肯定希望他能回家,畢竟 ····” “恰好相反,他的家人很支持他。所以說,精英階級的思想從來就不是坐吃山空,更不會擺出一 副有錢就是大爺的表象,只有那種土爆發才會露出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的樣子。我見多了那種暴 發戶把自己小孩送出來,拿一個美國文憑回去顯擺,其實啥也沒學到,然后就呆在自家的公司 里,每天混日子,成天想著就是怎么炫富。中國發展的太快,暴發戶的錢跟上了,精神卻沒跟 上。你沒看見胡濤基本上就沒怎么搭理我那些同學嗎?我不是說我那些同學不好,他們很好,只 是精神層次和胡濤不在一個境界上。胡濤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左手戴了一塊江詩丹頓的手表,在 見他們之前就取下來了,是不想讓我同學感到壓力。但土爆發的孩子可不是這樣,他們一有什么 就要馬上拿出來給別人看?!睆倪@句話里,我感受到了天宇滿意的表情,天宇的家境我是知道 的,和胡濤的家境那是相差的十萬八千里,胡濤愿意在天宇面前戴上江詩丹頓的手表,意味著他 看得起天宇,把天宇當成自己圈子里的人。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olivia burton,當初買這塊 表,花了一百多美元還心痛了好久。天宇見我沒說話繼續說:“就拿cpa來說,這個證在胡濤眼 里一文不值,雖然他是學法律的,可他自家公司里的會計們,人人都有cpa,你想想十幾個會計 人人都有。而在我那些同學眼里,卻成了他們的最終目標,這輩子擁有一個cpa就足夠 了?!?/br> “或許他們和你不是一個專業,所以在他們眼里覺得這是一件難事?!?/br> “有可能,但這在胡濤眼里不能成為理由和借口?!?/br> “你考完cpa還要考什么?” “cfa?!甭犨@名字我就覺得難。 回到家立刻上網搜尋這兩證,認真的看了看cpa和cfa到底是什么??勺詈蟀l現,天宇想考 cfa難道是為了將來留在美國嗎?如果他將來留在美國,那我呢?我在哪里?回想起今晚我連一 句認真的“生日快樂”都沒有和他說,沒有底氣,沒有自信,我哪來的資格對他說“生日快 樂”呢?什么都沒有準備,我對他真的是太不上心了。本想打一個電話給林知言,想讓她明天陪 我一起去逛街,聽聽她的意見,可又想起天宇今晚的生日宴沒有邀請她以及她那一伙人,便打消 了這個念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送什么好,奢侈品又送不起,輕奢品又怕天宇看不上,煩躁不安 的時候突然間被愛倫的一陣笑聲給驚擾?!鞍l生什么事了?” “哈哈哈哈···” “嗯????” “我給你看個視頻?!币曨l里有一個人彈巴赫的鋼琴曲,彈不下去了,一直彈不對,直接摔譜走 人。我并沒有覺得有多好笑,如果我是鋼琴家,或許我會笑,自己的專業稀爛,實在是不敢取笑 他人。 “問你一件事?!?/br> “怎么了?” “我男朋友今天過生日,可我什么也沒有送,我不知道送什么?!?/br> 愛倫想了想說:“他喜歡什么?” “不知道,哦,他喜歡奢侈品?!?/br> “那就送奢侈品?!?/br> “可我沒錢啊?!?/br> “恩···” “如果是你,你會送什么?” “我?我會親手做一件小禮物?!蔽衣犃撕呛侵毙?,愛倫還是一孩子,我問她如此早熟的問題, 她當然想不出來我滿意的答案,但用她那孩子的思維來看待這件事,自己動手做的東西當然是最 有誠意最有愛的禮物,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們對物質需求的欲望也逐漸加深,這年頭,像我 們這般年紀的人,誰還會稀罕對方的手工禮物呢?還不如送錢包紅包來的實在。 “那你會做什么呢?” “我···我會織一條圍巾?!边@主意不錯,雖然現在是大夏天用不上,但是冬天肯定用得上。 反正奢侈品也買不起,輕奢品又怕他看不上,還不如自己親手織一條圍巾送給他。 “那你會織嗎?” “會啊,我給我爸爸和mama都織過?!?/br> “太好了!那明天我們出去買針線吧!”我必須得趕在回國之前把這件事給完成了。幸好有愛倫 的耐心教導,總算大功告成,第一次編織圍巾,花了五天的時間,我感覺我的眼睛都快瞎掉,每 天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編織圍巾,連早飯都顧不上。拿起手機給天宇發了一條微信,問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