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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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別前,李修戎讓吳淵跟著決明幾天,說是吳淵對汴京較為熟悉,也知道在哪能找到靠譜的護院。 這幾天可能不會太平,決明沒有客氣,在巷口和李修戎辭別,目送他騎馬離去。 吳淵說來是專門保護李修戎的一個隨從,實際上自從他們從盤山脫險后,李修戎就隱隱把他當成更親近的人,尤其是在吳淵親手抓住想謀殺李修戎的吳池后。 雖然李修戎后來沒有提及過吳池,決明也知道,李修戎他不可能直接把吳淵唯一的弟弟給直接殺掉,更可能留了一條命。 吳淵性格木訥,話少,但是很可靠。 決明讓人打掃好一間客房后,請吳淵住下,約他明早一起出去。 家中請了廚娘,決明不用cao心做飯的事,囑咐吳淵先休息一會,轉身換了衣服去后花園搗鼓。 掌燈時分,岑道年和岑朝安都回來了,一座古樸的大宅頓時熱鬧起來。 以前吳淵都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如今決明邀請他一起吃飯,吳淵卻婉拒。 白天和少爺一起吃飯已是逾矩之舉,晚上怎么可能和當朝尚書同席而坐?見吳淵執意要單獨吃,決明就沒在強求,讓人給吳淵做了寫熱騰騰的飯菜送去。 入夜,涼風拂過窗柩,決明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剛剛吃的有點撐,這會睡不著,他瞎想著大漠鄉的夏夜可是要比汴京涼快許多。 如果開窗的話,甚至要蓋一層薄薄的被子,晚上的鄉間一點都不熱。 但是在汴京,也沒差到哪去,夜間鮮少有人用冰塊來降溫,僅在白天最熱的時段用些許。 思維慢慢開散,決明的意識也變得模模糊糊起來,正在陷入睡眠與清醒的邊界線時,一陣短兵相接的錚錚聲隨著夜風吹進屋內。 決明的意識瞬間被拉回現實。 臨近七夕,漆黑的夜空中,星河璀璨,峨眉月躲在云層之后,透著模糊的光芒。 吳淵反剪住一團黑影的雙臂,見決明僅披著一件衣服就出來,吳淵低聲說:“擾了公子清眠了?!?/br> “沒事?!睕Q明問:“需要繩子嗎?” 吳淵點了點頭,決明快步去雜間找出捆樹苗的繩子,拿出來協助吳淵,把地上那個不速之客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為了讓他不動彈,吳淵捆了手之后又把人捆在柱子上。 “你是誰派來的?!睕Q明審問,然而黑衣人并不回答,吳淵前去摘了他臉上蒙的布,是個相貌普通的青年。 ——估計是派人來查十文糧鋪的那波人。 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沈言剛得到消息,他們就來了。 吳淵拱手說:“由我守著就成,明天報官,公子您先去休息吧?!?/br> 決明點點頭,披著衣服搖醒兩個小廝,讓他們去幫吳淵盯著黑衣人。 第二天一早,吳淵在沒有驚動岑道年之前,把人偷偷處理了,回來后告訴決明,這件事已經辦妥。 私闖民宅,意欲殺人,還是尚書府,這擱在古代直接把人打死都不為過,但為官者不希望落下一個暴力的名聲,所以都是扭送到大理寺報官走流程。 決明當機立斷,敲定今天必須請一些護院回來。 護院有專人培養的,也有先前主人犯事,解除契約驟然失業的。 吳淵給決明介紹的是他曾經偶然認識的一位護院,名叫彭郎,原先是某大官家的護院,已當了二十余年,沒想到那家主人干了捋虎須的事,前段時間剛被罷官抄家,彭郎和一眾兄弟就失業了。 決明感嘆道: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遞上。 彭郎從十五歲便和那家簽了十年長契,后來又續約十年,據吳淵說,彭郎的拳腳功夫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他們想要謀生,又怕遇到的東家如先前那個一般敢于作死,所以不敢輕易簽契約。這倒是便宜了決明。 隨著吳淵一起來到了一方京郊小院,這里房租便宜,彭郎已經帶著幾個弟兄一同住了半月了。 小院大門敞著,院里打掃的干干凈凈,聽有客上門,彭郎帶著幾個兄弟迎來。 決明掃了一眼面前的壯漢們。 如今是夏日,他們穿著整齊,袖口扎的緊實,透過薄薄的布料,強勁有力的肌rou線條若隱若現。 暴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清一色的古銅色,一眾壯漢齊唰唰地對決明抱拳,異口同聲道:“見過公子?!?/br> 決明拱手道:“你們好?!?/br> 彭郎忙把人帶去屋內歇著,請決明和吳淵喝了一盞茶,決明問了家世和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后,緩緩說:“我們家人口少,也沒有什么煩心事,只需守好院子便可,工錢依照修戎家的護院付?!边@個還需要跟鄭管家說一聲,免得到時候鬧出岔子。 幾人雖沒說話,眼中的喜色卻是悄悄透露出主人的心情,彭郎當即起身說:“我給公子看一下他們幾個的實力,定不負公子厚愛?!?/br> 說著,彭郎點了兩人出來,讓他們在院中試試拳腳。 那兩人看上去是這群壯漢中年紀最小的,臉上稚氣未脫,聽到彭郎的話后立刻去院中,也沒拿橫在墻邊的槍、棍,直接上手。 兩人也不多廢話,對峙片刻,左側穿著皂色短衫的少年率先撲上去,兩人赤手空拳地纏斗起來,右側娃娃臉少年格擋過后,側身扭腰,一記掃堂腿過去,短衫少年躍起躲過,兩人拳腳相加,又是纏斗了起來。 太陽漸漸升到正上方,空氣中一絲風都沒有,灼熱的氣溫下,兩少年忽地雙雙停下動作,鬢角滴汗,呼吸微喘,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旋即,又是皂色短衫少年先動的手,他猛地出手,似乎是想給對面少年一個猝不及防,不過兩人都互相有防備,娃娃臉扭腰躲過他的手,沒想到靠近他的短衫少年臨時由抓變為勾拳,一拳砸中對方腰眼。 娃娃臉吃痛,后退兩步,短衫少年乘勝追擊,扯住他后弓腿一踢,沒想到被娃娃臉用手臂格擋住,彎腰錯過短衫少年,到他背后一腳踢向他的小腿,短衫少年吃不住力,腿一軟,單膝跪地。 娃娃臉少年拉開距離,伏著身子,右腿伸展開來,在地上旋轉兩周,蓄滿力氣后,一躍而起,帶著慣性和力道的一擊飛旋踢踢向短衫少年。 勝負已分! 這要一腳踢上去,短衫少年準得掛彩,彭郎瞬間躥去,眼疾手快地以熊抱化解了娃娃臉少年的攻勢。 兩個少年氣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汗淋淋地決明拱手。 決明暗道:要自己有他倆一半的功夫就成了。 在大漠鄉跟石叔學的更多的是捕獵的技巧,石叔只簡單地教過決明一套拳法,跟這比起來,簡直像三歲小孩拿小拳拳打彪形大漢。 幾人就坐在屋里,簽了契約,聽說最近院子可能不□□穩,彭郎當即就收拾了東西,帶著七個漢子直接跟著決明回去。 那兩個少年拾掇了一下,背著個小包裹也跟在后面。 彭郎只留了兩個人來處理這座租來的小院和其余人的行禮。 跟著決明回府后,吳淵、彭郎帶人踩了踩尚書府的點,指出幾處漏洞報給決明,決明差人把靠近院墻的樹砍掉,有墻體凹陷易于爬墻的地方重新刷涂一遍,在墻下設一些能起到警示作用的小機關。 僅靠十二個人護著尚書府勉強夠用,再加上府內的小廝,尚書府的人手總算是充足起來。 七夕前一天,李修戎委婉地寫了拜帖遞來,說請決明一起去郊外看馬。 決明很快回了帖子。 七夕當天,恢復岑道年官職的調令才下達下來,正趕上放假,吏部尚書親自過來給岑道年送新制的官袍、烏紗帽,順勢和老朋友的徒弟在正廳內坐下喝喝茶聊聊天。 吏部尚書是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兩頰紅潤,體態豐腴,抱著肚子樂呵呵地如同一尊彌勒佛一樣。 決明不甚擅長宋朝沖茶的功夫,把爐子和茶碗端上正廳后就回避到后院去了。 岑道年親手沖茶,禮部尚書劉滋雙手捧過岑道年的茶,感嘆道:“子南,你說說,我們有多少年沒這樣好好坐下喝杯茶了?!?/br> “約莫有四五年?”岑道年說:“我也記不清了?!?/br> 劉滋搖搖頭,“我怎么覺得有十來年了?” “如今后宮那位權利被削掉不少,朝中局勢晦暗不明,你這次……”劉滋欲言又止,岑道年聽出他語氣中的擔憂,放下手中的茶碗,說:“我不會再向上次那樣魯莽了?!?/br> 劉滋提起來的一顆心緩緩放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再說話時語氣也輕松了不少。 沒過多久,又一位老人在尚書府門口下了轎子,被人扶著進門。 聽到通報,岑道年和吏部尚書忙去迎接,老人渾濁的目光掃過岑道年的臉,展開笑顏,緩緩道:“回來就好?!?/br> “夫子?!贬滥赅嵵氐匦辛艘径Y,扶著老者進門。 今天是七夕,朝內外都放了七夕假,岑朝安也不例外,岑道年把兩個孩子喊道正廳來,向兩位老者介紹。 決明和岑朝安依次行禮喊人,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 “你離家這么久,決明和朝安都長這么大了?!蓖踉鴽Q明,身姿挺拔,驚才絕艷,真是隨了當年岑道年的□□分風采。 小一點的岑朝安,白嫩地像塊玉一般,明眸皓齒,靈氣十足,將來也非池中之物。 幾人說了兩句閑話,岑道年還有正事要談,決明便連同岑朝安一起被打發走了。 岑朝安說今日和學堂里的朋友有約,就不陪哥哥一起了,所以到頭來,還是決明一個人去找李修戎。 ※※※※※※※※※※※※※※※※※※※※ 吳淵:那我呢???? 決明:你是李修戎的人。 李修戎:不,他不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