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mama(44)
2021年6月14日 第四十四章 mama雖不喜參加各種飯局,大小也是個領導,混了這么多年,場面話也是信 手拈來,那一份上位者的氣勢早已融入了骨子里。 mama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嘴角帶著一抹淺笑,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也是發 表了一番面面俱到的說辭,一幅只可惜弭明誠離得太遠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mama的另一面,這應該就是mama工作中的常態吧,小時 候雖然跟著mama出去應酬過幾次,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有坐在mama腿上的記 憶,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mama其實有些孤僻,老是喜歡窩在家里打游戲,沒想到 mama也有這么光芒萬丈的一面,那份氣質,那份自信,那份典雅,那份高貴,與 她平時因為幾個小兵跟我大吵大鬧、要死要活的樣子天差地別,簡直就是兩個物 種。 mama的這副寶相莊嚴樣子勾的我心癢難撓,征服的欲望暴漲,恨不得撲上去 將高高在上的mama拽入人間,非得弄到mama哭著求饒不可。 我癡癡的看著mama,抵在嘴邊的杯子一歪,冰涼的椰汁順著衣領流進了胸口, 我連忙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著,mama笑著說道:「多大的人了,嘴巴里有洞啊,喝 個飲料都能喝一身?!?/br> 我有些窘迫,在弭明誠光輝的形象對比下,我表現像個小丑一般,高下立判。 余光瞥見坐在我斜對面的弭花花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一驚,這丫頭什么 時候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女孩子的心思細膩,難不成我剛才的表現讓她看出 了什么? 菜過五味,弭明誠開始有意無意的跟我搭話,從學習聊著聊著拐到了生活, 再到一些飲食習慣,得了大姨的線報之后我自然是知道了弭明誠打的什么算盤, 本來想拒不配合,好好讓他出出丑,轉念一想,這樣不就等于給他創造了機會, 讓他有了下次拜訪的借口嗎? 權衡利弊,我還是決定有一說一,知無不言,爭取一次性切斷弭明誠通過我 來接近mama的這條線。 大姨也不是個安分的主,舉了幾次杯子后就吵著要喝酒,mama若非必要,滴 酒不沾,大姨又是個無酒不歡的性子,這兩雙胞胎姐妹還真是有意思。 「我屋里有一瓶酒精,你要不要簌簌口解解饞?」mama白了大姨一眼,沒好 氣的說道。 大姨撇撇嘴,難得有個飯局,連瓶啤的都沒有,屬實有些掃興了。 喝了一口椰汁,突然問道:「老弭,怎么突然想起跑到這窮鄉僻壤度假來了?」 「花花在這邊有個同學,想過來玩一陣子,正好前段時間我一個圈內的朋友 給我介紹了一個地方,需要經過這里,花花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遠門我也不放心, 干脆就請了幾天假,順道送她過來了?!?/br> 「哦?」 大姨提高了音調,顯然是來了興致。 「你那個喜歡冒險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能讓你感興趣的地方,說說看, 有什么門道?」 弭明誠有些不好意思看了mama一眼,笑了笑,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很難得 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呵呵,見笑了。那是一個村子,我朋友說那地方有點邪門,一過夜,一些 個村民的家禽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數量也不多,一次一兩只而已,可即使是 關在全封閉的房間里也無濟于事,現場沒有遺留一絲痕跡,不像是動物所為,我 打算過去湊湊熱鬧,呆個兩三天看看?!?/br> 大姨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說道:「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我也去! 我也去! 要不這樣,干脆曉蕓你也一起來吧,你的年假再攢下去都要過期了,大家好 久沒一起出去玩過了,去嘛去嘛~」 「???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吧,亮亮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br> mama目光躲閃著,顯然完全不想去,鬧鬼的經歷還記憶猶新,mama自然不想 去任何和邪門兩個字掛鉤的地方找刺激,大姨仿佛已經忘記了被那鬼東西制裁的 恐懼,明明連自己的處女之身都差點交代在外甥手里。 「哎呀,他又不是花花那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這么大的一個小伙子你有什 么不放心的?你還是多擔心一下別人家的閨女和自己吧。再說了,亮亮也可以一 起來啊,正好我也沒和自己的大外甥一起旅游過,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下次再 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大姨說著說著有些傷感,話說道這個份上,mama也不好好反駁,總不能說自 己是因為害怕才不想去的吧,mama不想在大姨面前露怯,何況此時還有外人在場, 太丟臉了。 我真是躺著也中槍,大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滿嘴跑火車,還好她的前半段話 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我早晚得被這個二五仔害死。 mama轉頭希冀的看著我,目光里寫滿了人家不想去!只要我開口反對,犧牲 一下自己的臉面,比如說我不敢去啊,我一個人在家活不下去啊之類的,mama就 有了借口光明正大的縮在家里了。 面對mama楚楚可憐的目光,我自然是義不容辭了,且不說我并不想mama和弭 明誠結伴出游,這是感情升溫最快的方式之一。只要大姨一個人跟著弭明誠走了, 不僅是那個男人和mama分開了,家里更是又變回了只有我和mama兩個人的完美局 面,大姨這個定時炸彈還是扔遠一點的好。 我剛要開口自爆,一直安安靜靜的弭花花突然開口道:「曉蕓阿姨,還有小 亮,大家一起去吧?!?/br> 弭明誠一開始聽到大姨躥騰著mama一起去還有些高興,這會兒卻又蹙著眉頭 說道:「花花,你不是要去同學家玩嗎,跟著我們湊什么熱鬧,又不是什么景區, 沒有Wifi,鄉下蚊蟲又多,到時候沒幾分鐘你就要覺得無聊,鬧著要回家了?!?/br> 「不嘛!」 弭花花拉了長音,眼神有些暗淡,委屈的看了一眼弭明誠:「和同學什么時 候不能玩嘛,mama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每次看到同學們全家一起出去旅游 時我都很羨慕。 曉蕓阿姨,我一見您就有一種親切感,雖然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我還是想 任性一回,大家一起出去玩一次好不好?」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弭明誠啞口無言,女兒早早失去了母親,是他心 里一直無法彌補的痛。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丫頭在賣的什么藥,我還指望著弭花花在弭明誠追 求我媽的道路上從中作梗,怎么反而感覺在撮合他們兩個似的,你要堅定你的立 場啊喂! 「花花你也太偏心了吧,詩蕓阿姨還幫你換過尿布呢,怎么,在阿姨身上就 找不到感覺嗎?」 大姨不知是為了耍寶還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弭花花撒嬌道:「哎呀,詩蕓阿姨您說什么呢,您就像我的jiejie一樣?!?/br> 這下mama不干了,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看起來比她老嗎,怎么她是jiejie, 我就只能是mama級別的了?」 我是越來越糊涂了,這小丫頭幾乎是在明示我老媽和他老爸能成一家人啊, 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盤,正負極接反了嗎? 「好吧,反正公司最近也在淡季,明天阿姨去公司交接一下項目,順便請一 下年假。亮亮,機會難得,你也一起去吧?!?/br> 弭花花話說到這個份上,mama也實在不好拒絕了,既然mama答應要去了,我 原本就打算無論如何都得跟著一起去,怎么可能讓弭明誠一個人帶著三個大美女 出去旅游?特么誰是男主都有點模糊了,mama能主動開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弭明誠連連擺手道:「花花!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 ……」 弭花花撅著嘴兒,可憐巴巴的朝著mama忽閃忽閃眨巴著大眼睛。 mama連忙道:「花花這么聰明漂亮,我對她也喜歡的不得了,我們家也好久 沒出過旅游過了,就當提前放假了,原本我也想要個女兒的……總之就這么定了, 我們需要買什么裝備嗎?」 「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麻煩你……」 弭明誠還待推辭,見mama態度堅決,只好作罷,寵溺的揉了揉弭花花的腦袋, 同mama和大姨說起了一些注意事項。 為了讓新加入的成員放寬心,弭明誠更加詳細的解釋道:「說起來邪門,其 實也就那么回事,我也去過了好些個所謂靈異的地方,結果就跟走進科學一樣, 到頭來都是以訛傳訛,自己嚇自己罷了。 咱們這次要去的那個地方叫做丘陵村,本來平平無奇的村子因為那個奇異的 現象有了點名氣,聽說村里人還搞起了民宿,已經有好幾批驢友去探過路了,而 且大家都平安回來了,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不過那個家禽失蹤倒是真的存在, 至今還沒有人能堪破玄機?!?/br> 大姨沉吟道:「這個村沒有監控嗎,所謂的離奇失蹤會不會是村民自己搞的 噱頭,為了吸引人流量,再借機弄成網紅村?」 「有這種可能 ,老王也是這么分析的,就是那個給我介紹了丘陵村的家伙, 監控倒是有,不過只有村頭和村尾各裝了一個,還是好幾年前裝的,不知道壞了 沒有,而事件都是發生在村民自己的家里,監控就是沒壞也于事無補。 老王去的時候就專門帶了幾套拍攝設備,放在了剛剛發生失蹤現象的村民家 里,結果連續拍了好幾天一無所獲,反倒是在其他村民的家里又開始了,總而言 之就拍攝設備放到哪里,哪里就風平浪靜,他又沒辦法把整個村子監控起來?!?/br> 「這不就是妥妥的村民自己搗鬼了么?!?/br> 我有些無語,一下子對這個地方失去了興趣。 弭明誠也不在意我的打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老王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 住了一周后,基本證實了這個猜測,收拾了東西之后就回家了。結果在家里看回 放的時候發現,最后那一天的晚上,其中的一臺攝像機錄像中斷了十幾分鐘,不 是畫面丟失、被剪輯什么的,就是單純被人暫停了。老王也因為連續幾天什么都 沒拍到,最后一天了就有些犯懶,在檢查了頭三臺設備放置的村民家里沒有異常 后,后面的也懶得再去核對家禽的數量是否有缺了。 而在他那臺出了問題的攝像機的暫停鍵上,有一絲淡淡的血跡,老王本想再 去一探究竟,可惜公司的事情恰好多了起來,他還在創業期,分身乏術,這才和 我聊起了這個地方。老王的想法是這個村子還是有一些古怪的,但危險性應該不 大,畢竟也去過不少人了,也沒人缺胳膊少腿,就推薦我這個愛好者去看一看, 誰不定還能揭開謎底。大家不用緊張,就當是去農家樂玩幾天,不用收拾什么東 西,帶兩套換洗衣服和防蚊噴霧就夠了?!?/br> mama的臉色時好時壞,剛放下的心又懸了一半,我趁機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媽 媽有些冰涼的葇荑,示意有我在,我會保護好mama的。 mama微微用力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我,也就這么任憑我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握著她的手了,只是目光有些躲閃,不敢往我這邊看。 大姨又開始迷之興奮起來,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這才有點意思嘛! 就這么決定了,散會!」 集合的時間定在了后天上午,弭明誠已經聯系好了一輛開往丘陵村的大巴。 吃過晚飯,弭明誠又坐了一會兒之后就帶著弭花花離開了,臨走之前和mama 在廚房嘀嘀咕咕了一陣,估計就是和mama匯報他對我的觀察情況以及適合我體質 的藥膳之類的。 我雖然不爽,但也知道他們只是在正常的說話罷了,就當是醫生和病人交流 病情了。 大姨是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明明親眼見證過超自然的現象,卻還跟鐵頭娃 一樣熱衷于作死,在定下行程后就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態,簡直像是春游前夜的小 學生,恐怕大姨今晚是睡不著了。 mama則截然相反,渾身上下到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拒絕,愁眉苦臉、唉聲嘆 氣的,原本知道那地方的靈異現象大概率是人為的之后,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誰 知到了最后還有反轉,但她已經被大姨和弭花花架上了刑場,眼下也只能硬著頭 皮咽下了這個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