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這鬼,漸漸現了原形
對于皇后的一面之詞,大多數人還是心存疑慮,而衛燭陰更是冷冰冰的看著她,低聲說道:“皇后,這件事你怎可信口開河?你說她畏罪潛逃?可具本王所知,皇宮各個城門這些天可是從來都沒有過菱兒離宮的消息,本王以為,該是有心人士將她扣押起來才是真的吧?” “衛燭陰,你可不能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說明簡思菱是被我母后扣押起來的?” 衛明瑯一時急躁,突然開口,卻頓時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眾人譏笑著看向了面前這個空有其表沒有腦子的蜀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暗自發笑。 衛燭陰陰沉著一張臉說道:“蜀王,本王可從來沒說過是你們將她抓起來的,你倒是自己先承認了?” 衛明瑯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嘴角抽搐著看向了身旁的母后,結結巴巴的說話道:“母后,兒臣……” “你閉嘴!”皇后甩了個眼色給衛明瑯,而后又看向了四周譏笑連連的表情,臉上猶如一陣火在燒。 “嗯……皇后,剛剛蜀王的話,你怎么說?” “母后,瑯兒那都是無稽之言,完全當不得真的,要我說,她就是跑了,皇上的死一定與她脫不了干系?!?/br> “太后娘娘,皇后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臣妾以為也是那戰王妃的嫌疑最大,如今她又突然這么不見了蹤影,怎么說事情都一定跟他有關?!?/br> 簡云裳的這句話讓眾人再次將矛頭都指向了簡思菱,而如今人又不知道去向,該如何是好! 衛棉棉略顯心焦的看向了衛燭陰,而后慢慢的開口說道:“戰王哥哥,您倒是說句話??!” 衛燭陰冷漠的看向了四周,接著說道:“皇后,如今菱兒在哪兒尚不知曉,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戰王,你這般急躁,莫不是自己心虛了?” 聽了這樣的話,衛燭陰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對面,并沒有繼續開口。 “行了,皇后,少在這里貧嘴了,既然皇上的事情與那戰王妃有關,那還不快去派人找人去?” 皇后聞聽此言,正打算裝模作樣之際,卻忽而就聽到了禹王在此時開口道:“母后,皇后娘娘,既然戰王妃如今不見了蹤影,皇上也不能折磨晾著,來人啊,替皇上更衣……” 似是大大的松了口氣,皇后這才站到了一旁。 禹王不動聲色的指使著一幫太監再次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替皇上掀開了被褥。 巧了,叮當一聲,不知道什么掉落在地,使得眾人清冷的表情再次愣了一下。 抬頭看了過去,沒等一人反應過來,禹王卻一步當先沖上前去,一把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什么?” 什么什么?眾人丈二和尚之間,禹王卻突然轉身,神色異常的看向了某人。 “蜀王,這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 衛明瑯愣了一下,忽然就朝著自己的腰間摸了過去,瞬間臉色有些驚恐不安起來。 玉佩?他的玉佩什么時候跑到父皇那兒去了?怎么會? 一絲的冷汗,從額角滑落,使得他有些拙荊見肘,他惶恐不安的抬起頭看了看禹王,再次轉身又驚魂未定的看向了皇后。 “母后……我……” “這,這,這……”一臉叫了幾聲,皇后眼睛閃爍不定的看向對面。 “皇后,蜀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聽了這句話,皇后與蜀王只覺得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二人偷偷抬起頭,一眼就看到太后與眾人的眼神,蜀王更是沒出息的跪在地上。 “母后,母后,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 眼見著太后冷漠的眼神,皇后突然眼珠子一轉,就哭倒在太后的腳下。 “母后啊,這一定是剛剛皇兒痛哭的時候無意間將玉佩落在皇上身上了,你也看到了,這么多皇子,就只有瑯兒他哭得最傷心??!母后?!?/br> 可太后哪里是那么好糊弄之人?她陰沉不定的視線又看向了床榻,冷笑著開口道:“皇后,你這話哀家可就不愛聽了?!?/br> “母后!”有些惴惴不安的開口,使得面前之人更加顯得心神不定。 “這玉佩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這可是從皇上的被子里面滾落出來的,哀家可是從沒見過蜀王自己掀開被子,所以說這玉佩老早就在被子里面了,這種事……你又要如何解釋?” 皇后心下大驚失色,狠狠的攥緊手中的帕子,接連開口道:“母后,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你不會是說咱們家瑯兒與皇上的死有關吧?皇上可是瑯兒的父皇??!” “皇后,生在皇家,有諸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你應該比哀家更明白?!?/br> “可是……” “皇祖母啊,父皇的死怎么可能跟我有關呢?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那,那玉佩雖說是我的,但是保不齊我是在什么時候就已經丟了而不自知,而且若是有心人士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那我這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衛明瑯在皇后的試一下,只能不管不顧的朝著太后的腳底下爬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她始終不肯離開。 “蜀王,太后還沒說什么話呢,你如此激動又是要做什么?” 聽了衛俊青的話,衛明瑯卻突然抬起頭,朝著他喊道:“皇叔,我知道你也一直都在覬覦父皇的寶座,但是你不能這樣陷害我的!” “胡說,閉嘴!”顯然衛明瑯太過直白的話語又讓太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此時,一直在榻邊小心翼翼服侍著皇帝更衣的內侍卻又傳來一陣抽吸之聲。 太后隨即瞇起眼睛說道:“怎么回事兒?” “回,回太后娘娘,奴才,奴才是看到皇上的胸口……” “胸口又怎么了?”今天顯然已經被鬧騰的有些煩悶不已的太后頻頻揉著鬢角開口詢問。 “皇上的胸口有,有淤青!” 怯懦的說完這句話,干脆直接就閉上了嘴巴。 死不瞑目還不說,眼下皇上的尸體上面又出現可疑的淤青,到底他生前遭遇了什么事情? 眾人感到格外的心驚,而太后顯然是沒有勇氣上前,只能拄著拐杖站在那里。 禹王再一次首當其沖的走到了榻前,一眼看到皇帝敞開的衣襟里面,胸口上面一塊大大的淤青。 他不覺慢慢的瞇起眼睛,冷漠的開口道:“母后,兒臣覺得……那好像是外傷所致?!?/br> 外傷?那也就是說……是有人動手加害了皇帝? 心下一驚,此時的太后已經顧不上其他,朝著榻邊緊走了幾步。 一眼看到那可見一斑的淤痕,盡管太后此時心中多少為皇帝的駕崩有些竊喜,但畢竟也是她懷胎十月的骨rou,看在這里,她不覺慢慢的手掌顫抖了幾下。 “皇,皇上……”說完這句話,太后忽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接著差點兒就栽倒在地。 “母后,母后,來人??!” “不,不要緊,青兒,青兒,你說,你說你皇兄他臨死的時候,究竟是遭受了什么???到底是誰?哀家,哀家絕容不得那個孽障活在世上?!?/br> 聽了這句話,衛明瑯渾身痙攣的抖了一下,而一直站在榻邊,終于看清皇帝死相的簡云裳,卻又在這個節骨眼兒開始鬧騰著她的幺蛾子。 “皇上,您,您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讓簡思菱伺候著你嗎?你還說她一定能把你治好,怎么如今你卻出了這種事?而她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聽著靖妃的話,分明就是在這里編排著皇上此時身上的傷與那消失不見的戰王妃脫不了干系。 衛燭陰瞇起眼睛走到榻邊,惡狠狠的眼神看向了簡云裳,似是警告又似是想要從她的臉上探尋一些什么。 終于到了最后,他冷漠的抬起頭看向了衛俊青,低聲說道:“皇叔,以我之見,父皇身上的這出淤痕,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用腳……踢上去的?!?/br> 不說還沒人注意,似乎衛燭陰這句話之后,使得眾人這才仔細打量起來。 果然,那上面的印記就像是一個鞋印一般,不覺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母后,你說,你說簡思菱那個小賤人怎么會是那么狠的心???皇上以前對她一直不錯,她怎么下得去手???” 皇后哭哭啼啼的嗓音再次將矛頭拋向了簡思菱,而禹王戰王幾乎是同時開口說道:“皇后,現在是非尚無論斷,你這樣的話,未免太過輕率了吧?” “戰王,你這是什么話?皇上身邊一直都是由著簡思菱在照顧著,若不是她,還會是誰?” “嗯……皇后娘娘,本王卻以為……這一腳,似乎并不是出自戰王妃的腳下呢!”衛俊青臉上和緩的笑容在此時袒露出來,卻使得皇后又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青兒,你說,你說不是簡思菱所謂?你怎么知道的?” 禹王朝著戰王對笑了一眼,忽而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的靖妃簡云裳。 突然發覺禹王的視線看向自己,這個時候的簡云裳可是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