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你去見他了
見我不說話他更怒了,拎起窗臺上的花瓶向地面砸了下來,“噼里啪啦”一陣巨響伴隨他氣急敗壞的咆哮。 “你愛那個男人我偏不讓你如愿,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放過他好娶你?!?/br> 顧楠說的咬牙切齒,眼珠子往外噴著火苗,讓人見了望而卻步。 料到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沒料到他已經瘋狂到無法挽回的邊緣,任何談話都已無效了。 所以談什么談,只能以輸贏定勝負了。 顧楠站在窗戶邊上,擋住了外界照進來的大半邊光亮,油亮的發絲被太陽曬著,散發著冷冰冰的寒光。 他臉色難看到極點,陰森森的眸光自上而下的掃過我,我毫無畏懼的迎上他殺人的目光冷笑一聲。 跪著求他? 我陳雨欣從小到大連親爹都不求助的人,會去求他?即便生活再難我也都挺過來了,把自己一步步變得強大,現在我可以說毫無畏懼。 抬了抬下巴,直視著陰氣逼人的男人,毫不客氣的說,“誰勝誰負我們拭目以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有求于你的,在我陳雨欣的世界觀里尊嚴比命值錢?!?/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從那道厚實的木門里出來,空氣一下子清晰了,那種壓抑感沒了。 這一刻,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在我心理也已經死了,誰是親人誰是敵人,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下的考驗中才能見分享。 車開到自家別墅門口,心緒已經很平靜了,小朋友放學回來了,正蹲在大門口不知干什么。 柳杰在他身后來回走動,看樣子像是在等我,長呼一口氣,我把車停好推開門下車,他迎看過來。 “你去哪了?” “開車出去兜了一圈風,你有意見?” 假裝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柳杰盯著我看了一會,我略有心虛的轉移視線。 不對,我心虛什么? 也沒什么好心虛的,跟顧楠自始至終都是清白的,不過話說回來柳杰的度量一向小,霸道吃醋是常態,我不言明是擔心這家伙又吃醋。 誰知他柳眉一挑,語言擊破我的謊言。 “你以為就你這眼神能騙過我?明明是出去見那個男人談判去了,我說過除了你男人,你不能直接盯著其他男人看三秒鐘以上,你說你該不該罰?” 這男人太不識好歹了,我去找顧楠還不都是為公司為他,竟想罰我,真是氣的讓人想暴揍一頓。 “有病?!?/br> 一張俊臉貼上來,壞壞的笑著壓低聲音。 “罰你今晚給我來個全套服務?!?/br> “……” 男人都是這么沒正行嗎? 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表示不想理他,準備看看小家伙蹲在門口干嘛呢,身后的男人終于說了句正經話。 “你不用為了我這么做,他是不會收手的,我和他也算在公事上有過合作,他是那種外表溫和但心思很縝密的人?!?/br> 我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認他的判斷是對的,顧楠的確是個沉浮很深的男人,認識這么久才看清。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他對我的好是發自內心的,他對我的感情也是真的吧,只是本人太過偏激。 “嗯?!?/br> “所以對付他對我來說是有一些難度,但不是完全做不到,你不用再去找他,我怕他喪心病狂起來會傷害你?!?/br> 想到顧楠像困獸一樣氣急敗壞,拿花瓶朝我所在的位置砸過來的畫面,在柳杰充滿威力目光下我輕點頭。 公司現在的狀況還沒到最糟糕的境地,即使真到了那一天也不是無計可施,我跟柳杰我們都不是怕事的人。 多年前我給前夫的公司拉贊助,讓一個即將倒閉的公司恢復了正軌,每月營業額幾千萬,現在更不怕了。 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我的靠山,也是我的動力,比那時無依無靠不知要好多歲了。 和柳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走到小朋友面前,他太專注了,把我完全忽視掉了,摸了摸他的腦門。 “在玩什么呢?” “mama我在觀察螞蟻,它們好團結?!?/br> 小家伙蹲在地上手拿放大鏡看地上密密麻麻一團黑的動來動去的生物,我皺了皺眉頭回頭看柳杰。 “哪來的螞蟻?” “當然是螞蟻卵化的?!?/br> 柳杰看我就跟看白癡一樣,我不以為然的瞪他,別墅周圍綠化的這樣好,既然也有螞蟻窩。 神了。 小朋友對螞蟻很新奇,已經在地上蹲了很久了,和管家吩咐了幾句多看著他,就上樓去了。 公司處于危難時期,我和柳杰表面看著輕松,實際非常的忙,即使在家也基本不離電腦屏幕。 恢復客戶郵件,安撫人心,與幾位公司持有人探討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投資人已經有意撤資了。 之后的情況越來越糟,公司幾個重要的投資人終于坐不住了,拿著資料擺在我們目前讓我們簽字同意其撤資金。 “柳總夫人,不好意思,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做企業的大家都不容易,畢竟誰也不想把一個億打水漂了?!?/br> 柳杰半躺著閉目養神,手指在太陽xue的位置輕輕按揉著,冷峻的臉上沒任何表情,給人一中無形的壓迫感。 對方惶恐的看我,我也沒什么好臉色,越是到關鍵時刻這些人就跟籠子里的鳥似的,都想著拿回錢一走了之。 “懇請你們放我一馬吧,這字還是簽了吧,我這一個億投資在你們公司萬一打水漂了我找誰賠?” 柳杰緩緩睜開眼坐直了身,拿出筆筒里的鋼筆把面前的解除合約的文件下方按個簽上名。 幾個投資人如釋負重,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個個對柳杰感激涕零。 “謝謝柳總大人有大量放我們一馬,也希望你們夫妻能夠攜手度過難關?!?/br> 窗外的陽光熱烈,就跟每個清晨和正午一樣,仿佛這世界一直都很太平什么事也沒發生過,我輕輕嘆了口氣。 “漂亮話不必多說,我們現在不需要這個,拿著你們的錢干凈走吧?!?/br>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合同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扯著臉上的肌rou堆著假笑離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