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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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春夢了無痕 精靈同魔王練習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盡。 逸兒趴在冷惡身上,面孔貼著他的胸膛,惡魔的胸腔里也跳動著一顆心跳,只是跳得比正常人慢點,一聲又一聲,逸兒舒服地趴在又軟又熱還有穩定鼓點伴奏的大rou墊子上,疲憊又快樂。 冷惡微微嘆息:“妖精,下去吧,我也累了?!?/br> 白逸兒道:“別說話,我在聽你的心跳聲?!?/br> 冷惡笑:“好聽嗎?” 逸兒微笑,輕聲:“很真實?!?/br> 冷惡微微悲哀地抱住逸兒,他給她的感覺,只有rou體與心跳是真實的。 逸兒輕聲:“我喜歡你的溫度?!?/br> 對,即使是秋天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他依舊有三十七度的體溫,比別人高半度。緊緊抱住身上的這個小小人,個子很高,卻依舊纖細得象嫩芽一樣的小女孩兒,細細的腰,細細的手臂,細長的腿。 逸兒輕聲:“你的心跳聲,你出汗的味道,摸上去的手感。我好愛你,”微笑:“還有口感,讓我咬一口吧?!?/br> 冷惡本能的反應是:你敢咬,我打死你。不過他也知道一說這種話,小妖精的反應一定是立刻就咬一口,所以,他只得無奈沉默。 逸兒露出小白牙,笑,扭啊扭拱啊拱地爬到冷惡的臉側:“把嘴唇給我咬?!?/br> 冷惡笑問:“然后呢?輪到我咬你?” 逸兒道:“只有女人能咬男人,男人不能咬女人?!毕丬浀淖彀鸵呀洔愡^去,沒法拒絕,冷惡從來不拒絕一個美女的漂亮嘴唇,所以香軟了半秒鐘后痛得眼冒金花:“小丫頭!” 吸吮啃嚙撕咬。 冷惡只得同自己的疼痛掙扎。拼命控制意欲捏死白逸兒的那雙手。 剛要把白逸兒扯下去,軟軟的舌頭已經伸進他的嘴里,身經百戰的冷惡剎那兒感受到一種入骨的奇癢與震動,他也不是沒嘗過別人的舌頭,可是白逸兒的味道讓他深受震蕩,而且那種震蕩如被扔了塊石頭的水面,一波又一波,余波綿綿,無窮無盡。 冷惡僵住,第一次因為留戀一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而忍耐她帶來的痛。 那甚至不完全是色情,天使寶寶的舌頭,笨拙地,舔一下,停住,象在品嘗,精靈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象是有點緊張有點意外,她看看冷惡,低下頭,再次輕輕舔下冷惡的嘴唇,大眼睛微微瞇起來,看起來她很震驚別人的嘴唇口感會這么好,半是沉醉半是好奇的小面孔,半象試探半象尋找的怯生生的嘗試。 那張小小的天使面孔,在陽光照耀下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毛,冷惡嘆息著微笑,看看,這就叫胎毛未褪,乳臭未干啊。這小東西的身上,酒氣里竟然還有一股乳香味,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感動,僅僅為了這個生命的小奇跡,僅僅為了生命奇跡本身,他忽然間覺得感動,而且有落淚的沖動。 白逸兒舔了又舔,忽然笑了,抱住冷惡的頭,面孔貼面孔地笑:“感覺好奇怪?!?/br> 冷惡微笑,點頭同意,沒錯,感覺好奇怪,這感覺太他媽的奇特了。他有一種被人給用了的感覺,而且這感覺居然也不壞。 他記得他并不喜歡女人主動,他覺得那樣的女人都是蕩婦,技術再好也不值錢,隨時可以捏死??墒桥吭谒砩?,不住摸摸舔舔,勾引挑逗的白逸兒依舊給他天使的感覺。 耳垂一熱一濕,又軟又癢又痛。 冷惡苦笑:“丫頭,再不老實我可要……” 白逸兒輕哼:“我要咬著你的耳朵睡覺?!?/br> 冷惡笑罵:“你做夢磨牙,我的耳朵不就掉了?” 扭得九曲十八彎的“嗯嗯”讓冷惡長嘆一聲,都依你,都依你。 冷惡摟著懷里的小丫頭,有一種靈魂凈化的感覺。 這個精靈,把他一向認為骯臟丑惡的事情變得那樣干凈美好。他憐惜地看著懷里的小面孔,多么美好多么美好的小東西,真想把你在這一刻殺死,讓時間讓生命永遠駐留在這一刻,好不好? 肌膚相親,然后靈魂融合,最后當一方離開,另一方象被撕成兩半。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已經依偎了那么久,不知不覺就已經粘在一起,還以為這種剝掉一層皮的痛早晚會停止,可是她卻好象已經永不會痊愈,而他,多年以后,依舊疼痛。 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沉下去吧,不管未來是什么,這一刻,總算值得。 而夢中的白逸兒,睡見自己抱著一大床柔軟的被子在空中飛,飛啊飛,忽然看到遠方天空日出。 紅色的太陽噴薄而出,她松開手,扔下重負,面向陽光,溫暖滿足快樂。 仿佛擁抱世間一切美好。 一個好夢。 清晨的第一縷光,白逸兒醒來。 有點熱,頭上微微冒汗,在這樣一個涼涼的秋天里,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然后,看到身旁的冷惡。 三四十歲了吧?還沒有一點老去的意思,看起來他將來是準備表演一下什么叫鶴發童顏了。 真是好看,讓人無端地覺得他做的一切都值得原諒,他做的一切都事出有因,如果他墮落,他也是墮天使,不是丑惡的低等妖怪。 逸兒微微嘆息,宿醉之后仍對夜里發生的事有印象,雖然她現在全身酸痛,可在當時,真是美好的感覺。 她輕輕起身,勉強穿上兩件能穿的衣服。 冷惡看著那個精靈頭也不回地開門而去,剎那間有種再一次死亡的感覺,他微微支起身,好象想叫住白逸兒,卻不知為何,失去力氣,無法開口。 他眼睜睜看著她開門離去,菱花格子的房門“吱嘎”一聲,再一聲,“砰”地關上。 冷惡的嘴唇微動,看起來象是個:“別走?!钡目谛?,卻沒有發出聲音。 良久,冷惡微笑,醉了的逸兒比清醒的可愛。 象一場春夢。 冷惡慢慢躺回床上,心灰意冷,一種nongnong的全身失力的倦意襲來,他覺得困,象是剛剛關山萬里金戈鐵馬一樣地累極而困,他裹上被子,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