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擄
鳳傾擰眉看一眼醉醺醺的沐輕煙,眉頭擰了起來:“不會喝還喝那么多?!?/br> 雖然嘴上這么吐槽著,可還是任勞任怨地扶住沐輕煙。 “表哥,讓沐小姐在這兒歇會兒,還是送她回家?”竹雅關切地問道。 鳳傾想了想,冷聲說:“回?!?/br> “哦?!敝裱虐蛋低铝送律?,表哥果然還是那么冷漠話少,能只說一個字的時候根本不會多說兩個字,能不開口的時候就連一個字也懶得說。 可是,他面對沐小姐的時候,又跟平時不太一樣,好像總是能被沐小姐帶動情緒,無論是生氣還是開心,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多說一些話。 這是不是就是在他不自知的情況下被吸引了呢? “走了?!兵P傾抱起沐輕煙,耳朵突然輕輕動了動,眉心一蹙,冷聲吩咐道,“夜影,送雅兒回去?!?/br> 吩咐完,他便抱著昏昏欲睡的沐輕煙走了出去。 天已入夜,外面街道上有叫賣的小販,不說燈火通明,至少有些熱鬧。 家丁牽了馬車等候在旁,鳳傾直接將人抱上馬車。 馬車行駛在大青石鋪的街道上,有些顛簸。 沐輕煙靠在鳳傾懷里,擰著眉頭,一臉痛苦得仿佛隨時要吐的樣子。 鳳傾眉心一擰,沉聲吩咐道:“慢一點?!?/br> “是?!奔叶』琶艘宦?,將車速減慢。 隨著馬車駛得越來越平穩,沐輕煙緊擰的眉頭終于一點一點兒舒展開。 鳳傾的眉心也慢慢地跟著舒展開來。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抱著沐輕煙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好像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摔著似的。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看著她醉酒后微紅的小臉,看著她隨著呼吸輕輕起浮的鼻尖,看著她偶爾撩一撩的唇…… 他的視線,仿佛一刻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似的。 明明兩人只相識不到半月而已,可仿佛認識很久似的,那種仿若與生俱來的親密感,總讓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從來不會像排斥其他人一樣排斥她。 這是為何? “熱,唔……好熱?!?/br> 不等鳳傾多想,沐輕煙突然低喃著出聲。 蚊子嗡似的聲音,一般人還真是聽不清,可鳳傾內力不弱,愣是聽清了。 “怎么了?”他低了低頭,朝她小聲問道。 “熱……”沐輕煙緩緩打開霧蒙蒙的眼睛,入眼就看到熟悉的俊臉。 “哪里熱?”鳳傾嗓音輕啞地問。 “熱,哪里都熱?!便遢p煙眼皮輕輕晃了晃,“鳳傾?” 明明眼前這張臉還是平日看到的那張臉,明明聽到的聲音就是平時聽到那的聲音,可她就是覺得哪兒不一樣了。 好溫柔啊。 他的表情很溫柔,他的眼神很溫柔,就連他的聲音也很溫柔。 “鳳傾,我好熱?!便遢p煙躁動不安地扭動著。 “很熱?”鳳頃蹙著眉,指尖輕輕探過她的額頭。 guntang的。 雖然他知道有些人喝了酒會面色潮紅發燙,可卻不曾見過像她這么燙的。 “很熱,很熱?!便遢p煙低聲呢喃著,突然一把抓住鳳傾的手,不讓他撤走,并且抓著他的手,將它貼到自己臉上,“唔,舒服?!?/br> 鳳傾:“……” 沐輕煙滿足地輕喃:“鳳傾,你的手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哦。就像大夏天吃到冰鎮西瓜,就像有塊冰敷在我臉上……嘻嘻?!?/br> 鳳傾聽著她傻乎乎的笑聲,看著她大膽的行為,一時之間竟僵動了,不能動彈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響。 鳳傾眉心一眉,朝外面瞅了一眼,見前面就是沐府,便吩咐道:“送小姐回府?!?/br> 他放開沐輕煙,從馬車里飛了出去。 趕車的家丁只見一道黑影晃過,從掀開的簾子看去,只見他家小姐一人躺在里面,根本不見姑爺的蹤影。 “這姑爺的身手未免也太厲害了吧!”家丁唏噓一聲,繼續往前趕車,將小姐平安送回府之后,他就可以回家抱著老婆兒子了。 就在家丁樂呵呵地想著時,突然感覺脖子一痛,雙眼一睜,來不及想更多,整個人就歪倒下去。 馬兒好似受了驚嚇,“嘶”地一聲長鳴,馬車往前滑動幾步驟然停下來。 “呃!”沐輕煙的頭撞到馬車壁上,疼得她眥牙裂嘴。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道黑影騎到馬背上,失控的馬兒被勒住韁繩,調轉馬上,馬車重新行駛起來。 沐輕煙醉得太厲害,頭被撞了也只是痛了一下,又昏昏入睡了。 夜黑風高。 鳳傾追著黑衣人跑了一盞茶的功夫,發現那人只是跑得飛快,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好像就是帶著自己繞圈子似的。 他眉心一擰,暗道一聲不好,轉頭就往回趕。 當他趕到沐府門前時,就看到一群沐府的家丁正圍在一起,就連沐林江也被驚動了。 鳳傾定睛一看,發現被一群家丁圍著的竟是一名家丁的尸體,正是趕車的那名家丁。 “怎么回事?”鳳傾沉聲問道,面色微白。 “鳳傾,我八妹呢?”沐林江倏地沖了來,一把提住鳳傾的衣襟。 “她未回府?”鳳傾眉心一擰,瞬間猜測到發生了何事。 “她跟你一起出府的,你安然回來了,家丁死了,她卻不知蹤跡!鳳傾,你把我八妹弄哪兒去了!”沐林江揮舞著拳頭,狠狠一拳砸下去! 鳳頃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沒躲,生生挨了一拳。 “我會把她找回來?!兵P傾推開沐林江,抹了下嘴角的血漬,轉身就走。 “你最好祈禱她平安回來,若是少了一根毛,老子絕不放過你!”沐林江朝著鳳傾的身影吼完,攥緊手心,沉聲吩咐道,“將所有人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小姐!” 鳳傾心情復雜,一路追尋著馬車稀稀拉拉的印跡好不容易在荒郊野外找到了馬車,卻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車夫坐駕的位置留著一灘血,馬車里的車壁上了有血跡。 鳳傾的眉頭猛地皺起來,一掌拍在車身上,馬車頓時裂開了。 他被人調虎離山,他的人被擄走了! 他從未受到這般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