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好惹,道長休想逃(二十九)
林歌眉峰一擰,冷聲反問:“你想怎樣?” 紅袍漁歌瞇眼打量著林歌修長挺拔的身軀,眸中透出璀璨明亮的光芒,語氣輕佻而曖昧:“不如……你以身相許如何?” 漁歌臉色驟然一變,淺紫色的眼眸中迸射出熾熱的火焰,怒聲呵斥:“你以為你是誰?區區邪魔之體還想染指于他?誰給你長的臉?” 紅袍漁歌俊臉上的笑容越發邪魅,劍眉上揚,漫不經心的回應:“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我最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誰才是邪魔之體,十五日之后就能揭曉?!?/br> 不等漁歌回應,他視線看向臉色陰沉的林歌,眸中盡是調笑之意:“小夫君,本王說的可對?” 林歌抽了抽嘴角:“……???” 小夫君? 什么鬼? 紅袍漁歌見林歌一臉抑郁之色,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眸底盡是捉弄之意:“難道民間的稱呼不是小夫君?” 頓了頓,他似恍若恍然大悟道:“哦……本王知道了,那必然是小娘子了?” 說著,對著林歌上下打量了一番,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娘子似乎更適合你這樣的美人?!?/br> 漁歌:“……” 林歌神色一片鐵青,眸色冷如刀鋒,直直的射向紅袍漁歌,倘若不是因為距離太遠,這會早已一頓拳腳招呼過去了。 紅袍漁歌見林歌還在隱忍,心中暗自好笑,身姿輕盈的一躍而起,飛到林歌正對面停下,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小娘子,本王帶你一起離開此地如何?本王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嘗嘗你的滋味呢!” 林歌俊臉頃刻間黑沉如墨,眸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嗓音冷厲如刀:“想死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br> 紅袍漁歌聞言不怒反倒邪魅一笑:“好??!本王拭目以待!” 他說完雙臂環胸,神色倨傲的看向漁歌,暗紅色的眸中盡是挑釁:“大戰前夕,本王可憐可憐你,就讓他陪你幾日,十五日之后,本王便會帶他離開這里,你可得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br> 漁歌眸色霎時恍如染上千年寒冰,掌心靈力肆意翻騰,眼看就要再次動手。 林歌見這二人顯然又打算開戰,當即不耐的喝問:“你們有完沒完?” 漁歌身軀微微一僵,不想惹林歌動怒,原本掌心釋放出的靈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盡數褪去…… 他目光狠狠盯著紅袍漁歌,眸底翻涌著驚濤駭浪,卻沒再出手,只是極力隱忍自己的怒意。 林歌擰了擰眉,沒心情再看他們自相殘殺的場景,側眸看向身旁的漁歌,嗓音冷冽:“還走不走?不走的話就下去?!?/br> 漁歌斂去臉上的怒意,轉頭去看林歌,見林歌眉宇間盡是不耐,當即快速表態:“走,立刻就走?!?/br> 話音一落,快速抓住林歌的手臂朝北冥御城飛身而去。 紅袍漁歌勾唇一笑,原本笑意盎然的眼眸里閃過幾分漣漪和瀲滟。 他并沒跟上去,而是選擇留在北冥御城修身養息。 半個時辰之后,林歌與漁歌出了北冥御城,降落于悅心湖位置。 林歌走到悅心湖邊緣,半蹲下身軀,捧起清涼的湖水洗了把臉。 漁歌唇角上揚,走到林歌身旁蹲下,學著林歌的動作也洗了一把臉。 林歌瞥了一眼漁歌,站起身來,抬腳朝林蔭小道走去。 他打算四處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漁歌見狀立刻起身,跟上林歌的步伐。 林歌劍眉緊簇,冷聲問道:“你跟著我干嘛?” 漁歌眸光微微一閃,轉頭掃了一圈四周,故作無奈的解釋:“我就是閑來無事,散個步而已。這里好歹是我的地盤,你總不至于如此霸道,連我散個心都要管吧?” 林歌黑沉下臉,語氣不耐:“誰管你散不散步?這里這么多條路,你別跟在我身后影響我心情?!?/br> 漁歌神色一暗,淺紫色的瞳孔里閃過一抹痛楚,一絲苦澀從心底間泛開,連呼吸都變得難受起來。 他抿了抿薄唇,抬腳向前跨出幾步,越過林歌,身軀筆直的站在林歌跟前,眸光直視林歌冷漠如霜的眼眸,神情認真而肅穆:“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林歌劍眉微挑,冷眼看向漁歌,見漁歌眸里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劍眉不由得一簇,心中更為不悅,不知道漁歌又想玩哪一出? 林歌移開自己的視線,嗓音冷冽:“說什么?” 漁歌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有些不自在,眸中似有滿滿的歉意,又透著nongnong的不安與郁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低聲下氣:“對不起!那日情毒之事,真的很抱歉,我不該不顧你的意愿,強行與你歡好,我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可我卻不知該怎么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怎樣才能讓你不再這么厭惡我?” 林歌面無表情的看著漁歌,語氣森冷而漠然:“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讓路,別擋我的道?!?/br> 一句道歉就想抹平之前帶給自己的創傷與侮辱?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漁歌上次的惡劣行為與迷女干有什么區別? 道歉如果有用,那些犯下□□罪的犯人豈不是還能繼續逍遙法外? 漁歌見林歌并沒有一絲原諒的意愿,俊逸絕倫的臉上滿是黯然之色,嗓音無形中變得低?。骸拔抑酪痪涞狼覆⒉荒茏屇阆?,如果你心里實在氣不過,你隨時都可以報復我,只要你肯原諒我,我絕不反抗?!?/br> 林歌心中暗自冷笑,原本清朗的嗓音,頭一次帶著些許諷刺之意:“是嗎?如果我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也愿意?” 漁歌神色微微一變,眸中劃過糾結之色,顯然難以接受身為萬妖之首的自己被一個普通人破菊。 林歌一見漁歌露出這種不愿之色,眸中寒光更甚:“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大言不慚?” 林歌不屑的語氣令漁歌心下猛地一緊,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崩出幾個字:“此話當真?” 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再次靠近林歌的機會,哪怕他現在要將自己凌遲處死,自己也心甘情愿。 若是他能原諒自己,犧牲再大也是值得的。 林歌倒是被漁歌這種明明一臉憋屈樣,卻還要咬牙應承下來做法給震了一下。 他忽然有點看不懂漁歌了,這么狂妄嗜血,邪惡狡猾的妖怪,真的愿意任自己□□? 還是說只是為了不輸給紅袍漁歌,故意以這種舉動來欺瞞自己? 紅袍漁歌太過自負,早已認定自己是他的囊中之物,漁歌利用自己去打擊紅袍漁歌的自信心,肯定不失為一個開戰之前的氣勢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