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喪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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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肸輕手輕腳去門口查看、確定次旦已經離開后,這才回到病床上,低聲道:“你倆就按照我說的描述就行了,這次的事情非常特殊,上面應該不會深究,回頭我再跟杰布通個氣,讓他幫咱們說說話就行了。四郎、嘎瑪,我還是很好奇,你倆為啥能干掉金問蒼?”陳肸說。 四郎和嘎瑪同樣迷惑,他倆雖然是事件的親歷者,卻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那樣的事…… 三人一番商量研究后,也沒得出什么結論,雖然他們都是事件的親歷者,卻如同做了一個不太真切的夢一般,直到現在還有些云里霧中。 包扎好傷口的四郎和嘎瑪,再次嘗試聯手拿起常青刀,但是之前那種無敵狀態卻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只憑嘎瑪自己,則連拔刀出鞘都困難。 “太奇怪了,不光金問蒼死的不明不白,就連你倆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标惷Z喃喃道。 “老陳哥,你說金問蒼真的死了嗎?”四郎問。 嘎瑪:“那肯定啊,他都被咱們劈成兩半了……” “不見得,金問蒼這人極度謹慎,依我看,他多半早已使用分魂術保留下一部分魂魄,像他那樣的人,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孤注一擲?!标惷Z分析道。 四郎點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感覺,金問蒼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底牌。 聽了陳肸的話,嘎瑪有些擔憂道:“那他會不會趁著我們重傷之余,再來對付咱們?不對,是對付你們,你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陳肸嘆口氣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其實最初結怨的時候,就是因為老虞在古玩城抓鬮之時,莫名其妙贏了金問蒼,打那以后,那老逼就開始針對我們,先是用分魂術cao縱一具死去的尸體對我們展開進攻,又現出本體,跟我們一番激戰,而今故技重施,cao縱牛振生的尸體又想弄死我們,唉,那家伙本是茅山派的高足,卻反叛了師門,成為一代魔頭、殺人無數……不過呢,就算他早已留存了別的魂魄,短時間內也無法對咱們造成威脅,這次你倆將他劈成兩半,他最少也得脫層皮,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br> “哦,也就是說,那家伙在徹底恢復之前,不敢再露面了?”嘎瑪問。 陳肸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而且你倆聯手時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一定會讓他忌憚,所以呢,我覺得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可能再次出手?!?/br> “可是,他說要收我為徒,我擔心你們走后,他會來找我的麻煩?!备卢攽n心忡忡道。 陳肸:“這……這就沒辦法了,現在老虞情況危急,我們也是自顧不暇,不過你放心,咱們畢竟相識一場,如果金問蒼敢找你的麻煩,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br> 嘎瑪還是不放心,卻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強求四郎他們留下來當他的保鏢…… “老陳哥,還有件事情讓我覺得很奇怪?!彼睦砷_口道。 “什么事?” “在我和嘎瑪聯手對付金問蒼的時候,金問蒼且戰且退,一路退到銀城結界的邊緣,那時候我才意識到,他是想逃跑,于是我倆發動了更猛烈的攻勢,就在那個時候,金問蒼忽然停下來了,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由我倆一刀將他劈成兩半,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四郎問。 陳肸皺起眉頭,一臉疑惑道:“竟有這種事?我特么還真不知道呢,當時我在老虞身邊躺了一會兒,看到你倆大顯神威后,才撿起甩棍朝你們的方向走去,還沒等我靠近,金問蒼已經被你們劈了。你說他忽然停止反抗,難不成是因為你們的攻勢太猛,耗盡了他的靈力?” 四郎搖搖頭道:“不應該啊,當時他雖然處于劣勢,但我明顯感覺到他還有余力,沒到燈枯油盡的地步……嘎瑪,你說是吧?” 嘎瑪連忙附和道:“對啊,當時那家伙的確還有余力,而且我感覺,就算我倆要拿下他,也得數十招之后,我還尋思他就要從遺址的什么結界逃掉了,可沒成想,到了邊緣他就停下來、不再抵抗?!?/br> 聽了四郎和嘎瑪的話,陳肸不斷搖頭,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或許是天意吧,金問蒼多行不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相助咱們……”陳肸喃喃道。 就在三人分析與金問蒼的戰斗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面色凝重地問:“請問你們誰是虞景顏的家屬?” 陳肸和四郎同時從病床上坐起身,說道:“我是……” 嘎瑪也點點頭,然后,這名醫務人員走進病房,關上房門,緩緩開口道:“希望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虞哥掛了嗎?”四郎震驚地問。 醫務人員:“別著急,聽我慢慢說,虞景顏先生現在處于不可逆性昏迷狀態,除了保留了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能夠進行物質和能量的代謝外,認知能力完全喪失,沒有任何主動的活動,雖然他能夠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一些本能的反射,比如咳嗽、打噴嚏等,但機體已經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現在,他的腦電圖呈散雜的波形……” “醫生,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虞哥現在怎么樣了?”四郎聽不懂醫生說出的專業名詞,卻也意識到虞景顏的情況非常嚴重…… “通俗來說,虞景顏現在已經處于植物人狀態……” “啥?醫生,你是說,我虞哥變成植物了?臥槽,一定是金問蒼那個老逼使用的邪惡術法,老陳哥,怎么辦呀……”四郎已然失聲痛哭。 “那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醫院也有精神科,我建議你得去那邊看看。虞景顏先生被雷劈后,身受重傷,身體上的傷倒還好說,可以通過手術慢慢恢復,但他大腦的損傷,卻是不可逆的,我解釋了這么久,是說虞景顏現在是植物人,不是植物,你說的什么術法、植物的,是不是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醫生打斷了四郎的話。 陳肸輕咳一聲,開口道:“醫生,你別理他,我這位兄弟腦子本來就不好使,你說老虞成了植物人,那他還有沒有蘇醒的可能?” 醫生看向陳肸,感覺陳肸的思維方式與常人無異,便對陳肸說:“其實這個診斷,也只是我們的初步診斷結果,要確診植物人的話,需要長達數周甚至數月的反復檢查,但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他已經是植物人了。這樣的病人,蘇醒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沒有先例,只是我們醫院從未遇到過有確診了pvs后還能蘇醒過來的,唉,國際上和國內有一些pvs患者蘇醒的例子,但總體的比例很小,我只能說,我們會盡全力幫助虞先生蘇醒,但你們也得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另外,我再跟你叮囑一下這段時間應該如何照顧病人,像他這種情況,身上的外傷比較嚴重,需要補液和抗感染治療,等外傷穩定下來后,你們可以多陪他聊聊天,給他放點喜歡聽的音樂……諸如此類,但還是那句話,他醒來的可能性不大,你們做好準備?!?/br> 陳肸應了一聲,臉上滿是悲傷,喃喃道:“老虞,說好的同生共死,你特么一個人處于假死狀態,這是什么意思,拋棄我們了嗎?” 醫生叮囑完后,便離開病房,虞景顏還在重癥監護室躺著,陳肸等人也無法前去查看情況,只能無奈而焦急的在這屋里等待。 而后,陳肸跟四郎解釋了什么叫植物人,四郎聽完,跑到洗手間里悶頭大哭…… 有些人,在的時候,人們會覺得他們煩人,說話不中聽,干啥啥不行,但是當這些人離開后,人們才會發現,原來,自己早已離不開他…… 更何況,四郎等人與虞景顏早都是過命的交情呢? 嘎瑪也感覺很難過,在半天之前,虞景顏還活蹦亂跳滿嘴跑火車,更早的時候,還曾花錢請自己喝酒,而今,他卻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 三天后。 虞景顏的外傷治療已經告一段落,總算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陳肸和四郎的傷也在漸漸恢復,嘎瑪則辦理了出院手續,三人一同圍在虞景顏的病床邊,看著床上渾身焦黑的虞景顏。 “老陳哥,虞哥怎么這么黑了?”四郎開口道。 “被雷劈的唄,得等他這一層皮膚壞死后蛻下來,重新長出新的皮膚,估計才能跟以前差不多?!标惷Z說。 “你看到了嗎,剛剛咱們說話的時候,虞哥的眼睛動了一下……” “看到了,醫生說過,老虞沒有意識,只能對外界的刺激做出本能的應激反應,是咱們的聲音打擾了他,他眼球的肌rou才會震顫,并不是因為他聽懂了咱們的話,他聽的,只是聲音?!标惷Z解釋道。 四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說道:“他瘦了,他那么能吃,這幾天什么東西都沒吃,光靠輸液,肯定扛不住?!?/br> “就當減肥吧,你看他的啤酒肚都小了,四郎,車里有他的刮胡刀,拿來幫他刮下胡子吧,有點長了?!标惷Z說。 四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病房,從車里找出虞景顏的刮胡刀,來到虞景顏身邊,趴在病床上幫虞景顏刮胡子…… “老陳哥、虞哥,這是我第一次幫別人刮胡子……”四郎刮著刮著,再次忍不住痛哭起來,鋒利的刮胡刀劃破了虞景顏的嘴角,但虞景顏卻沒有任何反應。 “連痛覺都喪失了嗎?”陳肸自語道。 刮完胡子后,四郎跟陳肸要了根煙,學著虞景顏抽煙的模樣,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