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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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虞景顏帶著陳肸和四郎離開徐亮的店鋪,去往八角街與宇拓路交界的珠峰偉業商場,阿依戈的店子就在那里。 阿依戈這家伙,在虞景顏看來,比徐亮更為惡心,當初虞景顏幫他兒子驅除邪祟,那可是救命之恩,如今杜鵬回來了,阿依戈竟成了反虞聯盟的盟主,雖然這個反虞聯盟也沒掀起什么風浪,卻著實惡心到了虞景顏,就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噎在那里咽不下去。 虞景顏早就聽說過,阿依戈仗著自己收藏家協會理事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吸納會員,騙取會員的入會費,完了之后給那些新入會的會員隨便發一個收藏家協會蓋章的會員證,那些會員也是良莠不齊,有些是正經收藏愛好者,有些是古玩商人,還有些是專門以次充好、把大瞎活兒當成真品出售的jian商,這些jian商有了收藏家協會的會員證作為掩護,很容易忽悠內地那些不太懂行的古玩愛好者,讓人誤以為有協會的會員證,就是正正經經的收藏家。 “是時候教訓教訓阿依戈了,老陳,咱們平時不怎么跟那家伙打交道,我聽說他有點跳(囂張)?!庇菥邦佌f。 陳肸摸了摸腰間的甩棍,不屑地說:“一個小丑能跳多高?老虞,你這人就是同情心泛濫,阿依戈他兒子惹的事情,要我說的話,那完全就是報應,是老天爺對阿依戈的報應?!?/br> “話雖如此,但父債子償,多少有點不合適,如果報應是報在阿依戈身上,那還說得過去,可他兒子那時候才是個孩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死呀?!庇菥邦佌f。 陳肸不再說話,他知道虞景顏心善,就喜歡多管閑事,這些年來,陳肸早就看透了虞景顏。 到了珠峰偉業,三人徑直來到阿依戈的店鋪,此時店里還有幾名客人,虞景顏進店后,示意陳肸和四郎不要亂來,假裝成客人,認真打量著柜臺上擺出來的貨物。 阿依戈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打招呼,繼續跟客人們介紹那幾件法器的名稱、來歷和年份。 十幾分鐘后,客人們買了兩件法器離開,虞景顏沒有揭阿依戈的短,雖然阿依戈賣的法器的確是正宗老物件,但阿依戈賣的價格簡直讓虞景顏開了眼界——完全是漫天要價。 然而客人們卻不是行家,阿依戈開價十萬的法器,那客人只是試探著還了個八萬,阿依戈裝模作樣忍痛割愛,虞景顏卻明白,單單這兩件法器,阿依戈至少賺了三倍的利潤。 雖然對阿依戈很是不滿,但虞景顏沒有壞規矩、沒有打黑槍、沒有攪了阿依戈的生意。 待客人們走后,阿依戈開口道:“老虞,帶著人來我這里,有什么貴干?” 虞景顏一聽阿依戈這口氣竟是理直氣壯的,便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有什么貴干,你應該很清楚,老子是來興師問罪的!阿依戈,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老子待你不薄吧?當年你兒子招惹了臟東西,是誰幫你降服了他體內的臟東西、救了他一命!你倒好,恩將仇報,配合杜鵬和徐亮陷害我,把我搞得聲名狼藉,讓人家都尋思我真是jian商!你自己干的好事,心里沒點逼數嗎?” 阿依戈淡淡一笑,冷靜地點上根煙,開口道:“你說杜鵬來找我幫忙搞臭你那件事啊,哎,你可不能怪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杜鵬給我錢讓我辦事,我總不能把送上門的生意推出去吧?你也知道,這年頭買賣難做,杜鵬出得起錢,我也不便推辭,退一步來說,就算我不幫他,也會有人出面的,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阿依戈這一番歪理,讓虞景顏深刻明白什么叫厚顏無恥。 “杜鵬出錢找人整我,我認,畢竟我跟他之間有舊怨,但是這活兒別人能接,你能接嗎?你忘了老子救過你兒子了?”虞景顏又強調了一遍。 阿依戈:“怎么會忘呢?當時我兒子中了邪,我找了那么多有能耐的人幫忙,卻沒有人能解決他中邪的事,不還多虧了你嗎,你虞景顏一出場,燒了幾張符紙就把犬子身上的問題擺平了,那些事情,我現在想想,都歷歷在目呢?!?/br> “既然你沒忘,那你怎么能辦出那種不厚道的事?老虞救了你兒子,你收了杜鵬的錢陷害老虞,這是人辦的事嗎?”陳肸也忍不住怒罵道。 面對虞景顏的指責、陳肸的怒罵,阿依戈看起來卻很冷靜,他再次點上根煙,繼續說道:“對呀,我做的事不是人干的,他虞景顏高風亮節救人于水火,我卻只會在背后打黑槍,可是我想說的是,當初我兒子中邪后,那么多人都沒瞧出問題所在,他虞景顏為什么就能手到擒來,就能輕易降服我兒子體內的臟東西?” 虞景顏的眼中滿是怒火,憤怒讓他渾身發抖,當初他幫阿依戈的兒子驅除邪祟的時候,可不是輕而易舉就做到的,而是跟躲在阿依戈兒子體內的惡鬼經過一番殊死奮戰才取勝的。 然而,阿依戈卻對那個過程輕描淡寫,且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讓虞景顏意識到,阿依戈話里有話。 “阿依戈,你特么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陳肸質問道。 阿依戈:“什么意思?你們應該很清楚,至少虞景顏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夠輕易幫我兒子趕走臟東西,是因為我兒子體內的臟東西,根本就是他所為!是他將臟東西放進我兒子體內,然后假惺惺為我兒子驅邪,我呸!真當我傻嗎?那時候要不是顧及我兒子的安危,老子早特么跟你們撕破臉皮了,現在老子無所謂了,我兒子在國外留學,家里就我一個人,我還怕你們?來呀,興師問罪對吧,秋后算賬對吧,現在杜鵬走了,有能耐都沖我來就是,虞景顏,你不是會請神縛鬼嗎,很好,你再招個臟東西來塞進我身體里,讓我也中邪就是!” 虞景顏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才說:“阿依戈,誰跟你說你兒子體內的臟東西是我弄進去的?” 阿依戈冷哼一聲:“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想通的,虞景顏,你這人真是壞透了,我從沒得罪過你,你賣你的新天珠,我做我的古玩生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為什么要害我,要害我兒子,你圖的是什么?” 虞景顏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當初阿依戈兒子中邪是因為其在學校里玩通靈游戲觸怒了鬼魂,跟虞景顏沒有關系。 “真是諷刺,老子這半輩子問心無愧,將一身所學都用在幫助世人和找尋至純天珠上,可是如今曾經被我救過的人卻把我說出一個邪魔外道,一個喪心病狂的邪惡術士……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虞景顏感慨道。 “虞景顏,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沒有人知道,你為了收集至純天珠害了多少人,你仗著自己懂得一些法術,就把別人都當成任你宰割的羔羊,告訴你,別人怕你,老子不怕你!杜鵬讓你整走了,可我不會走的,除非你弄死我,不然的話,老子依舊是反虞聯盟的盟主,依舊會發動一切力量來對付你!”阿依戈越說越起勁兒,周圍的商戶忍不住過來湊熱鬧,站在店鋪外面對著虞景顏一行人以及阿依戈指指點點。 阿依戈的話,像針尖一樣扎著虞景顏的內心在滴血,虞景顏已經不準備再給阿依戈辯解,冷冷道:“是非顛倒、恩怨不分,阿依戈,你真是個有眼無珠的混蛋,老子當初就不該幫你,咱們走著瞧吧?!?/br> 說罷,虞景顏拉著怒氣沖沖的陳肸和四郎離開店鋪,背后傳來阿依戈的冷笑,以及圍觀店主的議論聲。 “怎么回事,老虞怎么跟阿依戈掐起來了?” “可能是上次那件事吧,前段時間北京來了一個老板,想把老虞趕出瑯賽,那老板找阿依戈幫忙,阿依戈成立了一個什么反虞聯盟……” “我估計不是,我聽人說老虞已經跟北京那個老板交了朋友,看起來這次老虞來找阿依戈,多半是因為阿依戈這些年來仗著自己收藏家協會理事的身份而坑蒙拐騙,你們可能不了解老虞,我跟他熟一些,別看他相貌平平氣質猥瑣,但他是個相當正直的人……” “也不見得就是你說的那回事,別忘了當年老虞曾幫阿依戈的兒子驅邪,我覺得吧,老虞是想借機敲詐阿依戈一筆錢……” “放你爹的屁,老虞才不是那種人?!?/br> 虞景顏并不理會圍觀人群的議論,徑直回到自己的店中。 “虞哥,沒想到這個阿依戈比徐亮更讓人厭惡,徐亮是小人,但好歹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哪像阿依戈這樣,理直氣壯地指責你?”四郎憤憤不平道。 虞景顏皺起眉頭,也沒想到阿依戈會這樣態度強硬地污蔑自己。 “唉,我也沒料到會這樣,本以為阿依戈跟徐亮一樣,好歹跟咱們道個歉,沒成想他卻反咬我一口,真特么窩火?!庇菥邦伕袊@道。 “老虞,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陳肸說。 虞景顏:“什么意思?” 陳肸:“我們跟阿依戈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怎么不覺得他是那么有脾氣的人?當初你救他兒子的時候,他還沒這么有種吧,你說就算他懷疑是你自導自演讓他兒子中邪、再驅逐邪祟,他多少也應該對你有所忌憚吧,不至于就這么囂張地跟咱們說話吧?” 虞景顏點點頭,陷入思索,經過陳肸的提醒,虞景顏也有這樣的感覺。 按理說,阿依戈已經知道虞景顏身懷絕技,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與虞景顏作對,自古艱難唯一死,難道他就不怕虞景顏使用某種神通來收拾他、甚至除掉他? 想著想著,虞景顏靈光一現,忽然生出一個想法。